「噁心」?宋楚頤皺起細細的眉心,「那我脫了好不好」?
「脫了更噁心」,長晴真怕他脫了,飛快的拿被子背過身去,「別想請我吃幾頓就能將你和宋雲央的事一筆勾銷」。
「……好吧」,宋楚頤默默躺下,看著撅起的小老虎,他只能嘆了口氣了。
小老虎都快忘了吃肉是啥滋味了。
第二天,長晴睡到自然醒,不過是在某個男人的懷裡醒來的。
她看了看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掀開,坐起來,看時間,都九點了,她氣呼呼的弄醒身邊的男人,「你騙我啊」?
宋楚頤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
長晴鄙視的說:「你昨晚還說今天要上早班的」。
「我記錯了,今天我上晚班」,他心情還不算的翻了個身,留下一個挺翹的屁股給她。
長晴想也沒想的一掌拍上去。
「啪」的清脆的響聲突然回『盪』在臥室里。
長晴僵住,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會幹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
宋楚頤也僵住,活了這麼大,除了小時候被父母打過,還第一次有女人打自己『臀』部,他面部線條緊繃的回頭,長晴心虛的趕緊爬起來,「我要去洗臉上班了」。
她快速的弄好下樓吃早餐,沒多久,宋楚頤也穿了條家具短褲和白『色』t恤下來,面容乾乾淨淨的,落座後,瞅了眼臉快埋到盤子裡的女人,淡淡開口:「我屁股都被你打疼了」。
「……」,長晴低著頭,臉漲紅的很窘很窘,她大口扒了幾口粥,拿了塊三明治就往樓上跑,「我吃完了」。
宋楚頤望著她倉惶的背影,板著的臉逐漸舒緩流『露』出一絲好笑。
五分鐘後,長晴拿著一個包也是匆匆忙忙下樓,他端著牛『奶』杯挑眉,「今天去的這麼早」。
「要開會啊,我也是很忙的好不好」,長晴低頭找鞋,偌大的鞋櫃裡,他的鞋便占據了三分之二,她頭昏腦漲的看著一對鞋,不知道哪雙配自己的裙子好點。
「這條比較搭」,宋楚頤指了一雙鑲鑽的銀灰『色』高跟涼鞋。
長晴一愣,還是拿了出來穿上。
旁邊,宋楚頤也取了雙運動鞋出來穿上。
「你也要出去」?她疑『惑』。
「送你上班」,宋楚頤系上鞋帶,「你昨天不是把車子放電視台了嗎」?
「這個…我已經叫了的士啦」,長晴閃閃爍爍的拒絕。
「走吧」,宋楚頤也不等她回答,拿起她玄關上的手提包便走了出去。
長晴只得硬著頭皮跟上,上車後,他安靜的看了她眼,說:「算了,我原諒你打我屁股的事了」。
長晴咬著下唇,臉熱,原諒就原諒嗎,有必要說出來嗎,一個大男人也不害臊。
「你要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我再打你屁股一下也行」,宋楚頤瞅著她低著下巴的模樣,調侃。
「誰心裡過意不去了,我才沒有,你是活該」,長晴哼了哼。
宋楚頤低低一笑,不跟她爭執。
車子開了十多分鐘,他便接了一個電話,「好的,好的,大概五分鐘的樣子」。
「你是有事要去辦嗎」?長晴問。
他沒做聲。
過了五分鐘的樣子,他慢慢把車靠路邊停下,打開窗戶,一名穿著圍裙的漂亮女人捧著一束花湊到右邊的窗前,問:「請問您是宋先生嗎」?
「嗯」,宋楚頤頷首,對長晴說:「送你的花,接一下」。
長晴有點懵圈,伸手接過那一大束玫瑰,店家包裝的很好,裡面不但有進口的粉『色』玫瑰還有白玫瑰,中間一些小花點綴,精緻漂亮又香氣宜人。
「祝你們幸福」,女店員微笑著說完後就走了。
宋楚頤繼續轉動方向盤,車子匯入車流里。
長晴看看花,又看看他優雅的側臉,鼻子裡都被那股香氣充斥的滿滿當當的,「你怎麼突然想到要送我花」?
「你數一數有多少朵」,宋楚頤看著前面,沒回頭。
長晴低頭數了一下,21朵玫瑰,據說花語是代表愛你的意思。
「有21朵,不過我不知道什麼意思」,想了想,長晴傲嬌的抬頭,小臉上故作一臉茫然。
宋楚頤這才看了她眼,卻又沉默了。
長晴失落的撇撇嘴,以為送束花有些話不說出口就行了嗎。
她才沒那麼傻呢。
車一直看到她電視台的停車場裡,長晴捧著花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一隻溫熱的大手突然握住他,宋楚頤回眸,深邃的眼眸望著她,低咳了聲,微微暗啞的開口:「21朵花是愛你的意思」。
昏暗的停車場裡,他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長晴臉一下子發紅髮燙,嘴唇蠕了蠕,想說點什麼,但發現自己心跳快的竟然理不出頭緒。
「那宋雲央呢,你不愛了嗎」?終於,她找回了自己複雜的聲音,「你愛她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宋楚頤深思的想了想,「以前愛她多點,現在只愛你」。
「不可能啊,上回你看到她出事,把我就撇下了,這也沒幾天,怎麼可能就突然只愛我了,假的,不信」,長晴使勁想把手抽回來,可他抓著不動。
「長晴,我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就算我跟她分手了,我們從小長大的情誼還在那裡,不是女朋友,也是很重要的親人,自己的親人出了事,我不可能什麼都不管,其實有些事不發生,也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以前沒想過我跟你之間的問題,可是卻覺得你會是那個一直在我身邊和我過一輩子的人,但云央不是,雲央是我妹妹,是我親人,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上次的事情發生」,宋楚頤伸出長臂,隔著鮮花試圖想抱住她。
長晴看著他逐漸靠近的俊容,臉微微側開,嘟囔,「就算你現在決定把她當親人,可她以前也是你初戀,是你女朋友,你們交往過那麼多年,你天天跟他在一個醫院裡上班,我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你,若無其事,在感情方面,反正我很小氣,很自私,而且宋雲央她也不一定會想放手,她看我的眼神都有敵意,再說她都和你進一個科室工作肯定也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有些事我跟雲央已經說清楚了,這一段時間我除了給她去送點水果或者偶爾送餐飯,我們之間很少有其它交流,我能感覺的出來她已經放棄了,她也親口說過會放下過去的事,至於我們現在在一個月,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我跟她現在不在一個科室,她是在住院部,我在急診大樓,基本上很難碰照面,你要不喜歡,我就暫時留在急診室」,宋楚頤盯著她那張嬌軟誘人的紅唇,俊臉幾乎快要貼上去了。
「什麼叫暫時」?長晴皺眉,堵住他那張靠近的嘴巴,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幹嘛。
「暫時就是沒有你的允許我就一直不調,你同意了我再回神經外科」,宋楚頤一雙明亮的眸閃爍著令人動容的『迷』『惑』。
長晴心軟了軟,宋楚頤拿開她手,低頭親親她側臉,又溫柔的親親她鼻子。
不知是車裡太過狹隘還是被鮮花的香氣誘『惑』,長晴只覺得身體都被他親的熱化了。
趁機,宋楚頤也把鮮花推一邊點,終於嘗住了那張飽滿水潤的嘴唇。
長晴僵硬了一下才閉上眼睛,她心裡泛起一股茫然,還是推開了他些許,「宋楚楚,我能相信你嗎」?
「長晴,我覺得我們的婚姻以後可能會偶爾有點小打小鬧,也會有點不開心,但我想到老的那一天,你會覺得嫁給我是沒有遺憾的」,宋楚頤絞盡腦汁,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長晴怔然,那張唇再次侵襲上來,她含糊不清的問:「我是不是…太快就原諒你了」?
「早點原諒我,你就能早點做我晴寶,這有什麼不好嗎」?宋楚頤低低一笑,加深這個吻。
不堪一擊的長晴到底還是被他最後那句話『迷』暈了。
做他的晴寶。
這個世界上她抵抗能力最差的就是「晴寶」兩個字了。
好久沒有這麼吻過了,抵抗力差的無可救『藥』的長晴一下子就被他親的飄飄忽忽,好像被他帶到了另一個熟悉又未知的世界。
宋楚頤親的很滿足,尤其是今天她穿了一條連衣裙,很方便他做壞事。
長晴難受的眼睛水漉漉的,想罵他,不過嘴唇被堵得嚴嚴實實。
直到她包里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她才猛地一醒,「糟啦,快到開會時間了」。
宋楚頤這才放開她,長晴找到手機接聽,左騫聲音傳過來,「長晴,你怎麼還沒到,還有五分鐘就要開會了」。
「我…我馬上到」,長晴瞪了旁邊幫她整理裙擺的男人一眼,「臭流氓」。
宋楚頤心情好,笑著『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
長晴哼了哼,臉紅耳熱的抓著包和鮮花跑出了轎車。
都怪宋楚楚,弄得她現在走路都不大舒服,怪怪的。
往會議室跑的路上,遇到兩個記者也風風火火的往電梯口跑。
「田記者,你們又要出去跑新聞啦」,長晴認得他們,是台里七點檔新聞真相的記者,他們這類記者有一定風險,平時專挖那種能給民生帶來幫助的新聞,經常需要潛伏和跟蹤,所以也會常常得罪城裡有背景的人,但如今社會最是需要這種記者,長晴平時還是很敬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