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楚楚生病了

  長晴趕緊老老實實給他刮,不過沒刮多久,刮鬍刀一不小心划進了他肉里。

  鮮血汩汩的冒出來,宋楚頤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長晴嚇了跳,趕緊拿紙給他擦,堵了一陣沒流血,看到宋楚頤瞪圓的眼睛,她心虛的說:「剛才不小心的,這回肯定不會了,我已經掌握技巧了」。

  「如果再有下一次…」,宋楚頤咬牙切齒的閉眸。

  長晴小心翼翼的點了點腦袋瓜子,「我肯定會的,畢竟你帥點我也會看的心情愉快點嗎」。

  宋楚頤眉頭直跳,弄了半天自己女人其實是一隻顏狗?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想,臉腮上又是一陣劇痛,睜開眼,看到長晴又在一臉緊張的在找衛生紙了。

  他忍無可忍的坐起來,「晏長晴,你是不是想毀了我容」。

  「是你的刀片太鋒利了…」,長晴嘟囔的縮脖子。

  宋楚頤懶得理她,自己奪過刮鬍刀往浴室里走,要是再讓她這麼『亂』整,估計自己這張臉就要被毀掉了。

  刮完鬍子後,又給自己白白淨淨的臉上貼了兩個創口貼。

  長晴看他貼好後,厚著臉皮笑眯眯的抱著他胳膊說:「楚楚,你長得也太帥了點吧,人帥就是好啊,貼創口貼都這麼有型噢,簡直可以為創口貼代言了」。

  宋楚頤已經不想搭理她了,也不知道幾分鐘前是誰在抱怨不要找醫生,老的快,像糟老頭之類的。

  「給我去拿內褲,我要洗澡」,他一臉命令的口氣又往浴室走。

  長晴對他這副口氣不滿,「幹嘛要我幫你拿」。

  「我現在是病人,沒力氣」,宋楚頤甩了一個你有什麼意見的眼神給她後就去洗澡了。

  長晴撇撇嘴,病人了不起啊,她生病的時候也沒讓人拿衣服啊。

  不過她上次發燒的時候好像水都是他倒到嘴邊上噢。

  長晴想想,還是去更衣室找他內褲了,他放在這邊的內褲不多,打開抽屜,長晴第一眼便看到上回陪他去超市買的那條兩邊透明,中間繡著個老虎頭的男士內褲。

  她拿起來一看,臉紅了紅,小心臟卻莫名加快,猶豫了下塞進她給他找的衣褲里。

  到浴室門口時,門沒鎖,她閉著眼睛『摸』索著把手上的衣服放裡面的浴室柜上,放了半天,沒放到地方,手背倒『摸』到一片熱熱濕濕的地方。

  她忍不住疑『惑』的往下觸碰,又碰到一個更加滾燙的地方,意識到那是什麼,她嚇得猛地把衣服往上一拋。

  宋楚頤接住衣服,一隻手抓住她要逃的身子,看著她羞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有點無語,也不懂她的世界,但很好笑,「又不是沒碰過,還閉著眼睛,我身上你是哪裡沒看過的」。

  「你快放手啦」,長晴使勁抽回來,逃也似得溜了出去才睜開眼,低頭看自己的小手,想到那軟乎乎的觸感,天啊,她該不是『摸』到了宋楚楚的…。

  她捂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宋楚頤洗完澡出來,房間已經沒她身影,他找了圈,拿著吹風機下樓。

  長晴坐沙發上懶洋洋的抱著蘿莉玩耍。

  宋楚頤走過去,直接把吹風機扔到她懷裡,「幫我吹一下頭髮」。

  「你幹嘛,差點扔到蘿莉了」,長晴瞪過去,「自己不會吹啊」。

  「沒力氣」,宋楚頤懶洋洋的坐到她身邊,腦袋直接躺到她大腿上,占據了沙發三分之二的位置。

  張阿姨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笑道:「長晴,你也真是的,楚頤感冒還沒好,你肯定要多順從病人點嗎」。

  「我就不信連吹頭髮的力氣都沒了」,長晴小聲嘟嘴,不過拿吹風機『插』上『插』頭。

  他頭髮最近長了些,烏黑的發襯著臉上白皙的肌膚,閉著眼睛時,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臉上的線條好看的讓人心跳加速。

  被她們擠在沙發角落裡的蘿莉爬出來,看看長晴,又看看宋楚頤,然後迅速的朝他胸膛上趴過去,一直爬到他鎖骨上,小腦袋往他脖子裡鑽。

  宋楚頤睜開眼,一隻手擋住它推開,蘿莉又飛快的蹭到他手背上親他嘴。

  長晴看的有點傻眼,趕緊把蘿莉抱著放地上,一本正經的訓斥,「蘿莉,你這樣是不行的,你是一隻有未婚夫的狗,不能這樣『亂』扔你的初吻」。

  長晴推推他,「你還不起來,我自己都沒洗漱」。

  「我沒力氣」,他眼皮懶洋洋的掀起來。

  長晴『摸』『摸』他額頭,「你都沒發熱了嗎」。

  「沒發熱不代表身體好了」,宋楚頤坐了起來,拎著吹風機往樓上走。

  長晴忙跟上去,「哎,要不我再叫醫生來一趟,還有『藥』啊,昨天醫生給你開了『藥』」。

  宋楚頤不說話,進房後,躺上床,丟過來一句,「你洗漱完幫我把早餐和『藥』端上來,我再躺會兒」。

  長晴瞪眼,她現在是他的保姆了嗎。

  人家生病的男人都是自力更生,他怎麼這麼矯情啊。

  長晴心裡埋怨著,不過之後還是把早餐和『藥』都端到了床頭柜上,「起來,吃早餐了」。

  宋楚頤睜開眼,瞥了眼,繼續懶洋洋的坐起來,端過麵條碗說:「幫我剝雞蛋」。

  長晴使勁拿著雞蛋在床頭柜上磕破。

  真是的,生個病人都囂張了。

  宋楚頤睨了眼她悶悶的樣子,薄唇微勾,「別苦著一張臉,等會兒給你獎勵」。

  長晴一聽眼睛都亮了。

  獎勵?該不會是在美國給她買了什麼禮物吧。

  prada?還是愛馬仕?

  她一臉期待。

  宋楚頤大口把麵條吃了,又吃個雞蛋和牛『奶』,把『藥』吃了,精神頭比之前好了許多。

  他拿紙巾擦擦嘴角,「獎勵來了」。

  她傻眼,「這…這就是你說的獎勵…」。

  「你特意給我挑了這條內褲,你不就是想看嗎」,宋楚頤掀了掀眼帘,眉頭也不自覺挑起。

  「想看你個頭」,長晴好想把雞蛋殼扔他臉上。

  什麼意思嗎,說的她好像是個猥瑣女人一樣。

  她氣呼呼的站起來,宋楚頤揪著她坐到床上,扳著她腦袋往下瞅,「你說我穿著好不好看」。

  長晴越看越臉紅。

  啊啊啊啊。

  大白天的這樣脫像話嗎。

  「宋楚楚,你這個大變態」,她臉紅的快要燒了。

  一個大男人穿成這樣,也太『性』感了點。

  蕾絲透明啊,要流鼻血了。

  不行了,她有點扛不住了。

  「這不是你在商場裡幫我挑的,今天早上讓你幫我挑,你又選了這條,我以為你鍾愛這款」,宋楚頤放開她腦袋,「好好看看啊,我這都是為了感謝你照顧我才特意穿給你看到,別的女人我還不讓她看」。

  長晴現在想把他雞蛋殼塞他嘴裡了,她羞惱的瞪著他,「我才不稀罕看」。

  宋楚頤低低笑了笑,卻也不跟她爭了。

  這個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

  他脫了長褲往一邊扔,然後繼續躺下去,「我再睡會兒」。

  說完閉上眼睛。

  長晴用力的哼了哼鼻子,然後在邊上收拾餐盤裡的東西,邊收邊忍不住看了眼,過會兒又看了眼,出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再看了眼。

  下樓的時候,她滿腦子的小老虎小老虎…。

  中午,張阿姨做好了飯菜,長晴上去叫他,看到他腰上蓋了條薄被時,莫名有點失望。

  小老虎被擋住了。

  「起床吃飯了」,她把他揪醒,「你都快睡了二十個小時了」。

  宋楚頤坐起來,剛睡醒的臉上有些『迷』惘。

  長晴把褲子丟給他。

  他穿上的時候又抬起清貴的俊臉,說:「要不要再看一眼」。

  長晴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的時候,眼睛已經瞅了上去。

  流氓。

  她使勁瞪他眼。

  轉過身去時,聽到他低低的壞笑聲。

  這一次,宋楚頤睡了個夠,基本上精神恢復了百分之八十,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阿姨張羅了一桌子好菜,他一口氣吃了兩大碗。

  長晴在邊上看的驚嘆,看來真是累壞了又餓壞了。

  吃飽了,放下碗筷,宋楚頤擦擦嘴角,如果不是臉上那兩個創口貼一定是一個完美的清雋男子。

  不過自從他找了她後,臉上似乎什麼傷都有過,連嘴巴上都有。

  張阿姨收碗筷。

  他沖她招招手,「過來」。

  張阿姨不看他們,臉上卻掛著一絲笑。

  長晴不好意思,假裝沒聽到,沒動。

  宋楚頤眉心略微一蹙,她不過來,他只好過去,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親昵的拉起她小手,「傷好了沒」?

  長晴餘光瞥到張阿姨嘴角的笑越來越隱忍,她越發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真是的,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厚臉皮,有外人在,難道他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張阿姨一走,長晴立即羞惱的推搡他,小聲說:「你沒看到張阿姨在嗎,能收斂點嗎」?

  「張阿姨怎麼了,我們是夫妻倆」,宋楚頤握緊她小手,低頭看她額頭上傷,紗布是拆,但還有點小傷,「其它地方還痛不痛」?

  「還好啦」,長晴複雜低頭,「對了,戴嬡孩子的事怎麼樣了,你美國那個朋友真的可靠嗎」?

  「嗯,沒事的」,宋楚頤手『摸』了『摸』她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