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歸期未定

  可她就是忍不住生氣,想教訓教訓宋楚楚。

  傍晚,長晴舒服的躺在泳池的粉『色』小救生圈上舒服的賞著冒出來的月『色』。

  這樣的生活真舒適啊。

  長晴吃了塊餅乾,時不時的用腳丫子拍打拍打浪花,感嘆,要是朵瑤是個男人就好了,她肯定嫁她。

  她哼著小歌。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門鈴聲,她以為是外賣來了。

  忙撲騰著腳丫子爬到岸上,披上『毛』巾往門口走去。

  到那時,沒看到送外賣的,倒看到一身襯衣長身玉立站那的宋楚頤,她嚇得腳顫了顫,轉過身趕緊就跑。

  宋楚頤氣得想殺人滅口,他一路帶著怒火跑過來,這女人還真在別人家院子裡舒適的游泳,看到他,還想逃跑,簡直無法無天了。

  他拽住大門欄杆,一個矯健的攀爬便輕易的翻騰了過去。

  長晴回頭一看,傻了眼,腳上也不知道絆了個什麼東西,摔倒在草地上。

  長晴縮縮身子,爬起來,轉身想跑。

  他快速的追上去把她揪進如銅牆鐵壁般的胸膛里。

  「還想逃,逃哪去」?宋楚頤一張臉凜冽的像暴風雨來之前一樣,「不是跟我說去外地出差嗎,歸期未定,晏長晴,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你現在是變著法子戲弄我是嗎,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長這麼大,就沒丟過這麼大的丑。

  誰敢戲弄他啊,小時候班上的人戲弄他,他直接把人拖廁所,頭給按進坑裡去。

  今天,他簡直臉都丟盡了,走到哪,別人笑到哪,他頭都差點抬不起來了。

  一臉猙獰,眼神里透著兇惡。

  長晴真有些被嚇到了,她想到了宋楚頤上回打管櫻她老爸時的模樣,他不會也這樣打自己吧。

  她臉白了白,長晴後悔了,她昨天是瘋了嗎,生氣不搭理他就是的嗎,幹嘛惹一匹野獸,可能她最近真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道理她還是要講講的。

  她眨眨蒼白的唇,「我是進你微博後,看你的微博名,是平時經常在評論區里抹黑我的微博,我一時生氣…」。

  「誰給你權利進我微博的」,宋楚頤低低的冰冷的說。

  長晴怔了怔,烏亮的大眼好像在一瞬間變得黯淡下去,「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碰你的東西了」。

  宋楚頤莫名的,不但沒有緩和怒氣,莫名的更甚,他下意識的抓住她兩隻纖細的肩膀,目『露』凶光。

  長晴被他抓的生疼。

  這時,大門外傳來保安的聲音,「小姐,您在裡面沒事吧,我們剛才看監視器有看到一個男人跑進您家門來了」。

  長晴張嘴就要叫,宋楚頤猛地捂住她嘴巴,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比基尼,目光陰森森的,「你敢讓他們進來,就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長晴只覺得身上泛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涼意,不止是身上,還有心上,她睜大眼睛像第一次看到他般,眼睛裡透出水霧般的濕氣。

  宋楚頤看到那抹濕意,眉頭皺了下,放開她嘴。

  長晴低頭沉澱了下,對外面說:「我沒事啦,是我個朋友跟在我吵架,我們已經和好了」。

  「真的沒事嗎」?保安還是不大放心。

  「真的啦,他是我老公」,長晴再次解釋。

  「那就好,那我們先回去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長晴捂著身子,孱弱的低頭說:「我可以穿衣服了嗎」?

  宋楚頤低頭,看著他站在月『色』下的光潔肌膚,她沒穿鞋,她兩隻手擋在胸口,睫『毛』上掛著顫顫欲滴的淚珠。

  這場漫長的戰役,長晴只希望快點結束,可好像一直沒辦法結束,到最後,她實在承受不了,兩眼一閉,暈過去的時候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只似乎記得外面都有月半彎格外的圓,格外的亮。

  等結束時,宋楚頤停下來時,身體也感到格外的疲倦。

  他看著地上的女人,她側躺著縮成一團,眼睛虛弱的緊閉,後背上她嬌嫩的皮擦破了好幾塊。

  他這才仿佛從噩夢中驚醒。

  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像著了魔一樣的狠狠欺負她,她一直在哭著說背疼,而他卻一直視而不見,他當時只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是在報復她『亂』發照片,害他大失臉面,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如果不好好教訓她,她下次還會再犯。

  他故意忽略掉她細弱薄蠶的皮膚,忽略掉她的疼痛。

  他的心臟莫名的瑟痛了一下,甚至還湧起一絲慌張。

  他忙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柔軟的沙發上。

  這個陌生的家沒有『藥』箱,他趕緊收拾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好在小區裡有診所,他買了些創口貼和消毒的『藥』水慌慌張張的趕回來,幫她的每一個傷口輕手輕腳的消毒,每一次,棉簽碰著她傷口時,她身體便顫了顫,眉間溢出嬌弱,眼睛裡溢出淚水。

  她一臉害怕的揮舞著雙手。

  宋楚頤有一瞬間呼吸不過來。

  他究竟做了什麼呢。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她各種各樣的模樣,有淘氣的,嬌羞的,頑皮的,生氣的,善良的,可愛的…。

  他都不記得她在自己腦子裡留下了那麼多深刻的痕跡。

  想起來的時候有笑有氣有淺淺的溫暖。

  她其實只是有些淘氣而已,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他做錯事,他罵罵她就行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他低頭握住她手,彎腰抱住她,輕哄,「沒有要了,不疼,長晴,別哭了…」。

  長晴眼睛猛地睜開,感受到這張熟悉的環抱,她首先想到的是那充滿侵略和攻擊『性』的身體。

  「你放開我」,她掙扎的用力推開他,把自己抱成一團往沙發另一邊縮,她就像一隻被獅子傷害過然後把自己緊緊的封閉起來的小鹿。

  宋楚頤呼吸一窒。

  他想到了每次要動手術前給小朋友打麻醉針的情形,有些小朋友害怕麻醉後就不會醒來了,他們把他當做洪水猛獸一樣。

  現在,她也是。

  「長晴,你先過來好嗎」?他眼神懊悔,柔聲開口,「我幫你弄下傷口,我無心想傷害你…」。

  「你根本就是有心的」,長晴紅著眼睛瞪他,「我說我疼,你根本就沒有理會過我,沒錯,我弄你微博是不對,但你用不著這樣吧,你這樣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宋楚頤握緊棉簽,好吧,他的行為確實和禽獸無異,他只是不明白,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沒有理智,就是想要她而已。

  「你這樣我真的消受不起」,長晴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吧,我想外面的女人才能真正滿足你這麼變態的行徑,我不會攔你,你一次幾個都無所謂」。

  宋楚頤想起醫院裡,每回聚餐喝醉酒的時候,總有幾個醫生和主任抱怨老婆管得太嚴,平時沒事總檢查手機,出去跟別的女人多說兩句回去都要被訓一頓。

  住在婚姻圍牆裡的男人往往對外面那些沒結婚依舊自由自在的男人充滿嚮往。

  男人總說能晚結婚就儘量晚婚,能玩就一定要多玩。

  而,現在,他老婆說讓她去找別的女人。

  他怎麼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他低頭看著她,眼眸變得清冷,「別說胡話了,轉過身去,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長晴抿緊發腫的嘴唇,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宋楚頤握住她肩膀,棉簽沾了沾『藥』水,要擦上去時,她猛地像只小野獸一樣把他手裡的『藥』水和棉簽打在地上。

  「砰咚」的玻璃碎裂聲後屋裡變得死寂,宋楚頤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長晴被他盯得有些恐懼,她又想起剛才的事情,她害怕在發生一次,那種痛已經讓她想要快點離開這個人。

  「不是什麼重傷,用不著『藥』水,過幾天就會好了」,長晴轉過臉去找衣服,她迫切的需要穿上一件衣服,但是泳衣剛才被扔在草地上了,而她之前的衣服離她還有一米多的距離,在另一條沙發上。

  他仍舊抓著她肩膀不動,眸底幽深。

  「你到底想怎麼樣」?長晴有點疲倦,「你是不是還想要,對不起,我恐怕滿足不了你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宋楚頤簡直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什麼意思啊,把他當禽獸嗎。

  長晴一陣無語。

  除了禽獸還能有別的嗎。

  「你能不能讓我先把衣服穿上」,長晴說:「現在外面也沒有保安了,人家也不會來抓你了,我可以穿上自己的衣服了嗎」。

  「晏長晴…」,他氣得手上力道加重。

  長晴骨頭最是柔弱,一下子便感到劇烈的疼意,她眼眶再次濕潤,想哭,但是更多的淚水大約全在剛才哭幹了。

  宋楚頤看到她眼底的疼痛,再次鬆手,卻發現又晚了,她的肩膀上一下子紅了大一片。

  他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力量真的太大,還是她的肌膚太過脆弱。

  他一時之間也開始懊悔。

  長晴什麼都沒說,只是自己起身走到另一邊拿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