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望著他背影,直到宋楚頤穿著一身乾淨的白大褂筆直的走了過來,「剛才我看到傅愈…」。
「我跟他聊了幾句…」,長晴垂著腦袋瓜子,無精打采的說。
宋楚頤『摸』『摸』她腦袋,帶著她走進病房裡,目光瞅了眼晏磊剛餵完的一碗粥,笑道:「胃口還不錯」?
「是啊」,沈璐面『露』擔憂的問道:「宋醫生,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我現在都有點想長命百歲了」。
宋楚頤笑了笑,「有這份想長命百歲的心,肯定是有機會的,今天沒頭痛、嘔吐吧」?
沈璐搖搖頭。
「看樣子比昨天好多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再住院觀察幾天吧,對了,以後別叫我宋醫生了,叫我楚頤吧」。
「對對對,他是我女婿,叫宋醫生叫的多見外」,晏磊笑呵呵的説。
沈璐臉上划過一陣不好意思。
晏磊說:「楚頤,你沈阿姨就要多麻煩你了,一定要讓她早點康復」。
「我會盡力的」,宋楚頤雙手『插』著口袋。
長晴看看時間,「爸,沈阿姨,我去電視台了」。
「路上小心點」,沈璐說。
宋楚頤送她下樓,「明天要去法國拍最後的節目錄製」?
「是啊,過幾天就回來」,長晴疲倦的嘆了口氣,「拍完總算能暫時消停一陣子了」。
宋楚頤『摸』『摸』她腦袋,「晚上早點回來」。
長晴仿佛從他眼睛裡看到一抹灼熱,臉紅了紅,不答話轉身上了車。
晚上,她和台里的人吃完晚飯就回了晏家。
上樓時看到臥室小茶几上擺著的幾盒tt時,很不好意思的瞪了眼剛洗完澡神清氣爽的男人,「你買那麼多幹嘛」?
「當然是要用的」,宋楚頤烏黑的雙眼溢出笑意,「放心,我今晚不一次用了,留著點下次用」。
長晴紅著臉再次甩他一個白眼。
廢話,當然不可能一次用完,是想折磨死她嗎。
「好啦好啦,快去洗澡」,宋楚頤早等的不耐煩了,推著她進浴室里。
長晴故意不如他的意,洗的慢吞吞的。
洗完出來,宋楚頤清俊的臉上寫滿了不滿,「讓你快點,還這麼慢吞吞的,要懲罰你」。
長晴無辜的撇嘴,「我這不是為了洗乾淨點嗎」。
「那讓我檢查看看洗乾淨沒有」,宋楚頤一個健步上前抱著她上床。
不一會兒臥室里回『盪』著長晴低低的叫聲,「別碰那裡…」。
「這裡可是最重要檢查的地方了,讓我看看有細菌沒啊,我跟你說,不洗乾淨的話很容易得『婦』科疾病…」,某人邊動手動腳邊開始給她講各種『婦』科疾病。
長晴差點要抓狂,這個變態的醫生。
當天晚上,宋醫生狠狠的飽餐了一頓。
長晴在他懷裡昏昏沉沉一陣,猛地爬起來戳著他胸膛靦腆的說:「你老實交代,你這麼禽獸,你第一次…幫我檢查的時候,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宋楚頤黑『色』的眼眸含著笑意的看著她臉上未退的紅『潮』,說:「當然是在想禽獸做的事」。
「禽獸」,長晴狠狠咬他。
真是羞死人了,當初她可是他的,他怎麼想的出來這種事。
宋楚頤低笑的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又有點想再來一次了」。
長晴瞪大眼,他怎麼精力那麼好啊。
她嚇得趕緊往被窩裡追,宋楚頤立即追上來,不一會兒被窩裡便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翌日,宋楚頤送她上飛機的時候,長晴是滿臉的紅暈。
燕墨倫接過行禮的時候看了他眼,用口語朝他吐出三個字,「禽獸」。
宋楚頤尷尬的『摸』『摸』鼻子,他真的有那麼禽獸嗎。
還好吧。
到法國時,長晴接到宋楚頤發來的簡訊:上次給你的那張卡里打進去了五十萬,幫我『奶』『奶』挑個生日禮物,她過幾天生日。
長晴愣了愣,她這次來法國也不過呆三天左右,上回香港都只有五十萬啊。
果然是那次爭執後大方了,不過她這次可長了教訓,不敢『亂』用。
三天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宋楚頤偶爾看一下手機,這回奇了怪了,手機里竟然沒有關於銀行卡花錢的消息提示。
上回在香港,每天銀行提示花掉的額度一天有二十多條。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他主動打電話過去,關機,到晚上長晴才回過來,「之前在睡覺」。
「給我『奶』『奶』的禮物買好了沒有」,宋楚頤換了個方向詢問。
「還沒有啊」,長晴悶悶說:「沒時間逛街,明天去,給你『奶』『奶』買什麼好,價格多少錢的」。
「這個隨便你」,宋楚頤清清嗓子,「法國那邊的珠寶和化妝品也挺好的,你可以買一些」。
「有了,我給你『奶』『奶』買條項鍊算了」,長晴立即有了主意。
宋楚頤皺眉,「我說的是你,不是我『奶』『奶』」。
「好啦,我知道了」,長晴應著。
第二天宋楚頤給病人檢查完手機上了多了一項二十多萬的花費還算滿意,繼續打電話過去,「今天買了什麼」?
長晴都有點受寵若驚,上回在香港也沒見他這麼積極的打電話來問她買什麼啊,難道是用另一隻方式暗示她少花點錢?
她仔細斟酌了一遍,覺得極有可能,幸好她沒買太多東西,「沒買什麼呀,只幫你『奶』『奶』買了一條項鍊,二十三萬,你覺得…價格怎麼樣啊」?
「還好」,宋楚頤眉頭蹙的更深了,所以卡上的那二十三萬全是給自己『奶』『奶』買的禮物,她自己什麼都沒買。
「那就好」,長晴鬆了口氣,幫這種有錢人家買禮物就是麻煩啊,要把握好尺度,一不小心買貴了,一不小心買便宜了都不好,幸好她問了自家老爸。
宋楚頤咬牙,「那你自己買了什麼啊」?
「我看了一圈,沒看到想買的,可能是上次買的太多了」,長晴說的非常委婉,她是買了,不過用自己卡刷的,但當然不能跟他說,不然他又會以為自己認為他摳門。
所以有時候男人簡直比女人還麻煩啊。
宋楚頤『揉』著眉心,總感覺不大相信她的話,就她那種購物能力到法國那種購物天堂會不想買,鬼才相信,「總之你沒有花光所有的錢,不許回來」。
他惡狠狠的撩了電話,說話聲音太大,弄得一旁經過的小護士都目瞪口呆,「哇塞,宋醫生,您對您太太真的好大方噢」。
一般老公都是怕老婆花錢啊,只有宋醫生這麼霸氣,錢不花完不能回來。
她也想要這樣的老公。
嚶嚶嚶。
宋醫生整整白大褂,擺出一張高冷的側顏,淡淡說:「自己老婆都不大方,那對誰大方」。
法國,長晴『揉』著被鎮痛的耳朵,宋楚楚他吃錯『藥』了吧。
明天就要回來了,該逛街的時間都已經沒有了,她現在要去哪花掉這個錢。
有個神經病的老公真的神煩啊。
最後,長晴回來的那一天,也沒花掉那五十萬。
北城機場,飛機落地的時候,燕墨倫負責去取行李,長晴百無聊賴的在邊上拿手機搶紅包。
十分鐘後,燕墨倫一個人推著三個箱子過來。
「墨倫哥哥,這些日子又辛苦你了」,長晴甜甜的笑說:「這是最後一次拍戲了,以後可能不需要麻煩你了,你要常來我們家做客啊」。
她眼睛笑的兩眼彎彎,燕墨倫多看了她兩眼,點頭,用冷淡的聲音輕「嗯」。
從機場出口出來,長晴給宋楚頤派來接她們的司機打電話,而宋楚頤碰巧今天去了外地醫院出差。
司機說已經到了下面的停車場,三人一塊朝扶手電梯走去。
半路上,一個從三人經過的女人突然停下腳步帶點疑『惑』的看著她們。
長晴以為她認出了自己,忙低下頭。
這時,女人忽然驚奇的說出了聲,「咦,你是…燕…燕墨倫嗎」?
長晴一愣,有女人認識燕墨倫還真是稀罕了。
她抬眼望過去,這才看清楚女人的長相,與其說是女人,倒不如說還像個大學生,穿著白『色』簡單的t恤,下身是貼身的牛仔褲和運動鞋,身材不錯,應該有一米七,清秀的臉上沒化任何妝容,眼睛明亮的像晨曦中的霧水,透著朝氣,她身上背著一個大包,旁邊還有一個黑『色』的行李箱,看起來也是從遠方歸來。
燕墨倫看到她臉『色』一變。
「你真的是燕墨倫啊,你怎麼也來了北城啊,我們好久沒見啦,你還記得我嗎,這位是你女朋友嗎」,女人像是在異國他鄉遇到故人一般高興,一口氣扔出了很多問題,「我是…」。
「我們走」,沒等女人說完,燕墨倫猛地揪起長晴和文桐快速上了扶手電梯。
「人家在跟你說話,你幹嘛走的那麼快」,長晴回頭,看到那個女人還站在上面一愣一愣的望著他們,表情似乎有點莫名其妙。
燕墨倫望著下面嘴唇抿的緊緊的沒說話。
文桐打趣:「該不會是以前那個有過曖昧關係的女人吧,不過看起來很小的樣子嗎」。
燕墨倫帶著寒氣的眼神掃了她眼。
文桐立即老實的捂住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