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凝雙腿抖了抖,在他面前,下意識的感到一陣害怕,也不知道晏長晴從哪找來這麼窮凶極惡的男人。
連她的經紀人也感覺到似乎兩人多說一句話這個男人絕對會掐死兩人,「以凝,先坐吧」。
經紀人拉了拉她,池以凝趁機找了個台階下,忙落座後,餘光瞟了眼再次經過的保鏢,還心有餘悸。
文桐見狀心裡偷笑的湊到長晴面前,小聲說:「哎,宋楚頤從哪找來這麼恐怖的保鏢啊」。
長晴清清嗓子,故意抬高了聲音,「聽說以前是中東的傭兵呢,不過後來退役回國了,可不是尋常人能請到的」。
池以凝和經紀人對視了眼,從彼此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
「不會吧」,文桐都嚇了跳,推她,「你可別吹牛啊」。
「我沒吹牛,是真的」,長晴認真的說,「早上宋楚楚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
「宋楚楚,太牛掰了啊,有他在,趙姝敢欺負你,直接讓他掐死她」,文桐兇狠的說。
長晴聽了「嘿嘿」的笑了起來。
突然想起什麼,快速打開自己的錢包,這回裡面沒港幣,但是多了一張卡。
長晴拿著卡狠狠親了親,就知道這回宋楚楚不會讓她空著手去的。
不知道這卡里有多少錢呢。
到香港機場後,長晴第一時間給宋楚頤打電話,「楚楚,卡里有多少錢」?
「五十萬,銀行密碼是你生日」,宋楚頤早料到她會打過來,淡淡道:「如果十五天都還不夠花的話,你自己墊」。
「我每天都是拍戲,哪用的了這麼多」,長晴嘴上謙虛,內心雀躍的差點要蹦跳起來。
五十萬,這麼多這麼多,夠她在香港瘋狂的shopping了。
以前每回來香港雖然也總是shopping,但晏磊最多也就給她二十萬,剩下的用她自己的,用自己的不是特別捨得……
這次用老公的,可以一點都不用省啦。
掛斷電話,長晴有些話電話里不好意思講的,於是還是簡訊發了好幾個麼麼噠過去,外加一句:楚楚,你是全世界最大方的老公。
醫院裡,宋楚頤看著手機笑了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五十萬,在香港那種高消費的地方並不算多,只是他不能給她不透支的卡,不然還真是有多少就能被她花多少。
中午,長晴帶著黃燕墨倫進劇組。
燕墨倫那偉岸的身高力壓劇組裡其它演員帶來的保鏢,尤其是文桐那張大嘴巴,逢人就炫耀燕墨倫以前是中東的傭兵,那殺人不眨眼……
蘇導聽得都害怕,私下裡找長晴說:「長晴啊,這畢竟是劇組,可別讓你那保鏢隨便出手,他那體魄,一動就是非死即傷啊」。
長晴忙道:「蘇導,您放心吧,我跟他交代過,只要別人不惹我,他肯定不會動手」。
意思是別人惹她,她保鏢就會動手。
蘇導擦擦汗,人家拍部戲,都是演員看導演臉『色』,他拍部戲,成天都要看演員臉『色』,容易嗎。
晚上,回酒店時,趙姝不屑的甩了甩秀髮,「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個傭兵,我要找隨時也能找到,只是犯不著,不過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看像是在吹牛」。
孟鵬也笑道:「我看也像,中東的傭兵會來保護她這種小主持人」。
「孟哥,燕墨倫可真是中東的傭兵」,這時,一直站孟鵬身邊的趙姝保鏢成鋼忽然低聲開口,「我以前見過他一次」。
趙姝聞言皺眉看向他,成鋼也是自己父親花重金請來的保鏢,還出生武術世家,他如果開口話自然是真的。
「上回見他時還是厲少彬帶著他砸了北城寶林賭場的時候」,成鋼說:「寶林賭場裡的第一保鏢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廢了肘子,那時候我就聽人說起過他,他以前在中東專干僱傭那檔子事,那手裡面殺過的人沒一千也有幾百,後來退役了,為幾個富商和政要保駕護航過幾次,後來就銷聲匿跡了,聽說很多有錢人想請他,不過都請不動,沒想到他竟然會來保護晏長晴」。
趙姝恨得牙痒痒,沒想到這個燕墨倫這麼有來歷,「照你剛才說燕墨倫是跟了厲少彬是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成鋼蹙眉,「不過厲少彬那種人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厲家的人也輕易惹不起,單憑厲少彬和燕墨倫的交情,燕墨倫若真在劇組裡動手,還真沒人敢拿他如何,更何況燕墨倫這種人重情重義,還真不是錢能收買的,我覺得這趟香港之行,趙小姐,您還是專心拍戲吧」。
孟鵬一聽也忙點頭,「對對,好好拍戲,說到底你跟晏長晴並沒有太多恩怨…」。
「現在她女二號戲份比我這個女二號還足,你還說沒恩怨」,趙姝生氣的尖叫。
孟鵬心想當初要不是你自己往人家粉里下東西,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嗎。
撿了這麼個藝人,簡直要拿她當祖宗一樣,「要報仇也不能太急,來日方長,何況這回拍戲要晏長晴又有什麼問題,不用證據,外界的流言蜚語都會指向你,要我說,這回你不但要跟晏長晴好好一塊拍戲,還得讓她平安無事的拍完這部劇」。
趙姝不以為然的冷笑,她就不信還沒別的辦法了。
長晴完全不知道趙姝的想法。
不過自從燕墨倫跟著自己,不管是吃喝用燕墨倫都會先檢查完才遞到她手裡。
以至於她每天在劇組的小日子過得如魚得水。
香港的第三天,江朵瑤打電話給她,「長晴,我來香港參加一個頒獎典禮,晚上有時間,一起聚聚吧」。
「好啊好啊」,兩人很久沒見過面,而且長晴總覺得有千言萬語想跟她說說,立即訂了十點以後,兩人訂了一家大排檔見面。
文桐一聽她們竟然還要去大排檔,嚇了跳,「你們兩也是瘋了,尤其是江朵瑤,這麼紅的人還要去大排檔吃東西,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我們又沒有幹什麼壞事,就是吃吃東西,再說,去的地方很偏的」,長晴擺擺手,她現在有保鏢跟著,去哪都不怕。
夜晚,長晴拍完戲後,便往約好的大排檔趕。
江朵瑤已經到了,點了一桌子的香港特『色』小吃。
大排檔人不多,長晴趕過去時,江朵瑤看到她帶的保鏢,倒抽了口涼氣,「行啊,你這保鏢比我的保鏢還彪悍啊,你爸給你安排的,不過也特帥了點,有點像好萊塢的那個什麼…湯姆克魯斯啊」。
長晴尷尬的笑笑,拿著『奶』茶咬住了吸杆。
「…還是宋楚頤安排的」?江朵瑤見她沉默了,安靜了一陣,又問。
「嗯…」,長晴點頭,雖然很高興江朵瑤還是像以前一樣約自己,但多少還是感覺到沒以前那麼自然。
江朵瑤嘆氣,「看來他是對你還不錯的啊」。
「對不起啊…」,長晴內疚。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啊」,江朵瑤搖頭,「阮恙說了,說都是因為我之前說宋楚頤不行你才找著他的,不過我好奇啊,他到底行不行」?
江朵瑤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在那雙純淨的大眼睛下,長晴薄薄的臉皮逐漸泛起一層不正常的緋紅,連帶臉頰也熱起來。
她趕緊又狠狠吸了兩口冰『奶』茶。
「噢,我知道了,肯定很行」,江朵瑤嘿嘿的似笑非笑起來,拿著酒杯說:「來來來,慶賀你終於**了」。
「咳」,長晴嗆得滿臉通紅,四處張望,懊惱道:「你聲音小點」。
江朵瑤趕緊閉緊嘴巴,過會兒見沒人注意這邊,又鬱悶的說:「不過宋楚頤明明就行嗎,當初管櫻幹嘛騙我說他不行」。
關於這個長晴一直是鬱悶的,宋楚頤說沒有跟管櫻發生過,但他明明是那麼如狼似虎的人,所以真實情況她也不知道。
不過管櫻之所以會撒謊,阮恙分析過,她還是大致明白了,但她不想江朵瑤也多想,於是搖頭,「不知道」。
江朵瑤苦思了會兒,忽然有幾分難受的說:「現在我們幾個人中,只有我還是個雛兒了,唉,以前想著還有你作伴,現在連你也不是了」。
「額…」。
「哎,問你啊,第一次真的很痛嗎」?江朵瑤突然壓低聲音問。
長晴尷尬的『揉』了『揉』後腦勺,「這個…這個很痛啊」。
「那痛過之後真的就像以前我們看的電視裡那樣舒服了嗎」?江朵瑤問的更有興趣了。
長晴要崩潰了,能結束個話題嗎,「你幹嘛總問我啊,你可以問阮恙啊」。
「矮油,因為就你跟我畢竟菜鳥啊,而且我去問她們挺不好意思的」,江朵瑤一臉小興奮的問:「痛嗎,痛嗎」?
「反正…試了好幾次才進去呢」,長晴扭扭捏捏的回答,她認輸了,誰讓江朵瑤都跟她一樣都是悶『騷』型,有賊心沒賊膽。
「我去,沒想到宋醫生看起來挺瘦,沒想到還挺大啊…看來我以後還是找個小點的吧,免得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