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姝還不得恨死我了」,長晴縮縮身子,「之前我沒得罪她,她就敢毀我容,現在還不得把我殺了」。
「你傻啊,你要是再出什麼事,外界的焦點第一個聚焦在她身上,她但凡有點腦子都會安安分分拍完這部戲」,文桐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馮台長那邊下了消息,池以凝只為你代班《挑戰到底》錄製一次節目,這星期停錄一次,不過下星期要錄兩次,有的你忙了,宋楚頤出面果然不一樣啊,你說平時哪裡敢停錄節目的,也只有你有這個待遇啊,早上碰到池以凝的時候,臉都氣歪了,我還把她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長晴想起馮台長那些把柄在宋楚頤手裡,面『露』得意,「小樣兒,以後你何止羞辱一頓,羞辱兩頓、三頓都行」。
「廢話,她之前傍著馮台長羞辱了你多少次」,文桐冷笑,「以後都是咱們的天下,我要把那些欺負過你的人都狠狠的再欺負一遍」。
文桐離開後,長晴心情還算不錯的。
可是傍晚接到宋楚頤又不回來的電話,心情又「蹭蹭」的往下落。
晏磊晚上回來吃飯的時候,隨口問:「楚頤又沒回來」?
「說是和院長聚餐」,長晴不冷不熱的說。
晏磊點點頭,「上回聽老宋說要把楚頤捧上下任院長的位置,看來是真的,男人以事業為重,你要多鼓勵鼓勵楚頤」。
「知道啦知道啦」,長晴咬著筷子說,「下午『奶』『奶』打電話給我,她說她眼睛有點不大舒服,我還有三天休息時間,想回揚州看看『奶』『奶』」。
「也好,最近我們都忙,是該回去看看,可惜我沒時間」,晏磊非常贊同的頷首。
晚上十點多鐘,宋楚頤滿身倦怠的從外頭回來,便看到臥室中間放了個行李箱,裡面疊放著兩件衣物,他皺眉,望著哼著小歌從浴室里出來的女人問,「你又要去哪」?
「你管我」,長晴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不管你還管誰」,宋楚頤漫不經心的語氣裡帶著幾絲暗沉。
長晴坐化妝檯前護膚,「我明天要去揚州看我『奶』『奶』」。
「我陪你去」,宋楚頤淡淡說,「我明天休息」。
「真的」,這個消息太過突然,長晴吃驚的回頭,「可是我要去兩天」。
「正好周末我休息」,宋楚頤往浴室里走。
長晴呆了呆,猶覺得不敢相信。
宋楚楚要跟她回老家啊。
這算不算兩人第一次旅遊啊,雖然老家她很熟悉,各種景點也去爛了一樣,但這是她和宋楚楚第一次外出啊。
長晴有點小興奮,也有點小期待。
以至於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纏著宋楚頤嘀嘀咕咕的問:「你以前有去過揚州沒」?
「沒有」。
「我們揚州可美了,有好多景點,尤其是瘦西湖,可惜現在是夏天,有點熱,要是春天去特別美」。
「……」
「要不然四月、五月也是賞花的季節,你沒去過揚州,我一定要帶你嘗嘗揚州炒飯,我『奶』『奶』炒的揚州炒飯就特別特別好吃」。
「你怎麼話這麼多」,翻過身來堵住她嘴唇。
這場歡愛,讓宋楚頤幾乎透支,結束後,一向愛乾淨的他連澡都沒洗就躺睡了。
反倒是長晴,雖然身體累,但也沒以往那樣啊。
看來這種事果然鍛鍊多了,體力都變好了。
結果身邊的人睡得香噴噴的,長晴還是過了半個小時才睡著。
翌日,難得長晴先醒來,宋楚頤還在睡。
她沒打攪他,先梳洗好,宋楚頤醒來,氣『色』比昨天好很多,換了身簡單的襯衣,年輕又有朝氣。
長晴暗自打量了他一陣,這個樣子,『奶』『奶』一定會喜歡。
吃過早餐後,長晴提議要去醫院給『奶』『奶』買些補品和眼『藥』水。
宋楚頤問了下她『奶』『奶』一些老人家『毛』病,然後準確的告訴『藥』店的人要買的補品類型。
長晴瞅著滿足,以前每回回老家的時候都是長芯幫『奶』『奶』買,因為長芯懂醫術,她一竅不通,現在姐姐去北京了,但好在有宋楚頤。
買完東西後,兩人坐飛機回揚州。
這一路,什麼東西都交給宋楚楚,長晴根本不用擔心,只要背著自己手提包屁顛屁顛跟他身後就行。
她看著他拿機票、放行李、下飛機、取行李。
一直到坐上揚州的的士也是輕輕鬆鬆。
長晴報了老家的位置,車程開了一個半小時,停在一排有些年代的老院子旁,院子繁茂的花木透過圍牆延伸出來,寧靜幽謐,有古『色』古香的韻味。
宋楚頤數了錢,和長晴一塊下車。
按鈴後,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過來打開大門旁邊的小門,看到長晴,褶皺的臉笑的半天都沒合上,「晴寶,你可算來了,等了你一個上午,剛還想打電話問你來著」。
「『奶』『奶』,想死你了」,長晴甜蜜蜜的抱了抱晏老太太。
「『奶』『奶』也想晴寶」,晏『奶』『奶』笑呵呵的抱著孫女一會兒,放開,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位年輕男人,「哎喲,晴寶,這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奶』『奶』您好,我是長晴的老公,宋楚頤」,宋楚頤禮貌溫和的介紹自己。
晏『奶』『奶』看看長晴,又看看宋楚頤,突然臉一板,對長晴說:「晴寶,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奶』『奶』說,『奶』『奶』連你婚禮都沒參加,你還記得我這個『奶』『奶』嗎」。
「『奶』『奶』,還沒辦婚禮呢,只是扯證」,長晴趕緊挽著老人手解釋,「我要結婚我肯定得喊您去啊,不喊我爸都行,必須喊您」。
「這還差不多,你這丫頭,就是嘴甜」,晏『奶』『奶』這才笑開了,對宋楚頤說:「快進來吧」。
宋楚頤點頭,提了東西進來。
晏家的老房子院落不大,但一花一草都被修整的很好,院裡還有個小涼亭,涼亭邊上一股古井。
「『奶』『奶』,曾阿姨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長晴黏著『奶』『奶』走前面。
「我讓你曾阿姨去菜市場買菜了,做你最喜歡吃的排骨」,晏『奶』『奶』笑呵呵的說,進房後,晏『奶』『奶』轉身去倒茶,長晴趕緊跟過去,自己給倒了,「『奶』『奶』,這都是我自己家,您就別客氣了,快坐吧」。
「我又不是對你客氣,我是對我孫女婿客氣」,晏『奶』『奶』瞧了坐沙發上的宋楚頤眼,又偷偷附長晴耳邊說:「你這個老公找的不錯,挺帥」。
「是嗎」,長晴心裡有點小得意。
「比你爸帥,比你姐夫帥」,晏『奶』『奶』讚不絕口,「咱們家都是顏值高的人,能娶咱們家晴寶的,那顏值必須得帥的跟大明星一樣,你眼光跟你『奶』『奶』年輕時候一樣好,當時,你爺爺就是整個學校里最帥的」。
「那是的,不帥我不會找」,長晴連連附和。
晏『奶』『奶』回到客廳,坐沙發上,長晴把茶遞給宋楚頤,宋楚頤接過,看到對面含著笑眼光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老人家,心裡有點不大適應。
「小宋,你是做什麼的呀」,突然,晏『奶』『奶』笑眯眯的問。
「醫生」。
「醫生好啊」,晏『奶』『奶』一拍腿,「長芯也是醫生」。
「我和長芯一個醫院的」,宋楚頤說。
「該不會你和晴寶就是長芯撮合的吧」,晏『奶』『奶』好奇的追問。
「不是啦,是相親」,長晴把買的禮品遞過去,「『奶』『奶』,您說眼睛不好,給您買了幾瓶眼『藥』水,還有這些沖劑喝了,您平時也會那麼容易犯暈了」。
「我就是些小『毛』病,平時大病倒是沒有」,晏『奶』『奶』對宋楚頤說:「晴寶就是孝順,平時每回來都給我買好多東西,你娶了她,有福氣」。
「是的是的」,宋楚頤點著頭,「我看您氣『色』還不錯,很少有老人家在您這個年紀氣『色』還這麼好的」。
「這得多虧了長芯」,晏『奶』『奶』頗為驕傲的說:「我每回只要有一點點不舒服,長芯立刻就會知道我哪裡缺什麼給我補,看我們隔壁那幾個老太太醫院去了幾回,只有我,還是好好的,對了,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席,你們提前通知我,我做好準備早點過去」。
「上半年我和長晴都比較忙,可能要到年底了,到時候我派車子來接您過去」,宋楚頤笑著道。
「好好好」,晏『奶』『奶』不住的盯著他,末了,又加了句,「小伙子長得真精神,真帥,簡直比長晴爺爺當年還帥」。
宋楚頤不大自然的低咳了聲,微微尷尬。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提著菜筐進來,晏『奶』『奶』趕緊站起來說:「小曾,你看,這是晴寶的老公,長得帥吧」。
「帥帥帥,比電視台里那些男明星還帥」,曾阿姨笑,「長晴也是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你這話就有些假了」,晏『奶』『奶』不客氣的說:「晴寶臉上都長了痘痘,沒以前好看了」。
「『奶』『奶』」,長晴跺腳。
「不過沒以前好看,在『奶』『奶』心裡也還是最喜歡的」,晏『奶』『奶』怕孫女不高興,立即又說。
「這還差不多」,長晴這才笑了。
中飯,曾阿姨張羅了一桌子的菜,晏『奶』『奶』好不容易見著回孫女,話也特別多,「晴寶,院子裡那棵你小時候種的楊梅樹,今年又大又紅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