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頤心裡輕聲嘆息,「阮恙,我從來不想捲入你們這些友情裡面,你們為難,我同樣也困擾,你別把我想的太壞了,我很尊重你們的友情,我不知道辛子翱跟你說了什麼,但我對我現在的婚姻狀態很滿意,你是個聰明的人,這些話還是收在你的肚子裡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跟辛子翱在一起,他不見得有多贊成你和長晴一直做好朋友」。
他把行李箱搬進去,然後出來按了下電梯門,回頭說:「我先下去了,這樣呆久了似乎不大好」。
阮恙沒再說話,只是目送他進了電梯。
宋楚頤下樓後,長晴在車裡正等的不大耐煩,見他來了,才問:「怎麼那麼慢啊,是不是阮恙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宋楚頤點點頭,把車門關上回答。
「說什麼」?長晴好奇的一刻八卦心在蠢蠢欲動。
「問一些辛子翱的事」,宋楚頤繫上安全帶。
長晴歪頭一想,確實也是。
她對宋楚頤高中的事好奇,阮恙同意也會對辛子翱好奇啊。
「那你怎麼回答的」,長晴說;「你跟辛子翱看起來感情不好啊」。
「班上那麼多同學,難道我要跟每個人都關係都好,那得多累啊」,宋楚頤淡淡的眸光浮出笑意。
「可他現在發展的很好啊,像你們這樣的人不是總希望多點人脈嗎」。
宋楚頤諷刺的睨她,「我需要什麼人脈,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我非得依賴他這條人脈,我又不從商,更不會和他有商業往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哪天腦子出了什麼問題送到我科室來我幫他治治」。
長晴眨眨眼,他以為宋楚楚只是對自己說話毒,原來對別人說話也特別的毒啊,突然之間,她心裡平衡了,「那你既然和辛子翱是同學,你應該很了解他為人啊,你說說他和阮恙到底配不配,阮恙該不該繼續選擇和他在一起」。
「別人的感情還是少管比較好吧」,宋楚頤邊說邊盯著夜『色』認真開車,「讀書的時候和長大後不管是樣子還是『性』格都會發生一定的變化,我不能說以前我不喜歡辛子翱就否決了現在的他,因為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也是有很大變化的」。
「是啊,真的很大變化呢」,提起這個長晴就不高興了,撅嘴,「聽說你以前可是花心的很,女朋友一個學期能換幾個呢」。
宋楚頤沉默的開車,好吧,他就知道辛子翱那個賤嘴巴肯定會說出些什麼來的,早知道剛才在阮恙面前他就多說幾句壞話。
長晴原本只是試探試探,可見他真的不說話了,就生氣了、懊惱了,「你為什麼不說話,心虛了」?
「我為什麼要心虛」,宋楚頤英俊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你竟然連心虛都沒有」,長晴氣得直接在車裡跺腳,「我只是明戀了下傅愈,而且還沒結果,你就成天揪著我小辮子不放,結果你自己卻在讀書的時候戀愛談了一個又一個,你…你太髒了」。
她說著說著竟然覺得嗓子眼裡難受,眼睛也難受,轉頭望向了另一邊。
「你自己想想看你跟傅愈有多曖昧不清」,宋楚頤簡潔的丟出一句。
「反正我給他清清白白,也沒有交往過」,長晴越說越傷心,眼圈也紅了,「我看走眼了,你就是個老流氓,從初中開始就耍流氓,不,說不定小學就耍流氓了,我也是傻,早知道大學的時候也談談戀愛」。
宋楚頤黑臉,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敢」。
「我就敢」,長晴故意負氣的說。
「回去再跟你說」,宋楚頤不想破壞了開車的專注力,咬牙切齒的說。
他開了不到五分鐘,長晴又開始逮著機會鬧,「你往哪開啊,我要回晏家去」。
「羅本在觀湖公館」,宋楚頤簡潔的丟出一句。
長晴頓時沒做聲了,想到羅本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要是一整晚把羅本丟在家裡,也實在不忍心。
車子在觀湖公館的停車場裡停穩,長晴立即便一言不發的往電梯口走,連自己行李也不管了。
上樓,雖然她沒鑰匙,但她還記得密碼。
進去,多日不見的羅本立即無比熱情的迎接上來,距離上一次,羅本好像又長大了,身子騰起來的時候一下子騰到了腰部以上。
長晴摟著它往裡走,她心情不好,看羅本也有氣。
等電梯口傳來動靜,宋楚頤吃力的推著兩個大箱子和一大堆紙袋進來時,她哼了聲,戳著羅本鼻子說:「你別看我,你老實說,你主人是不是以前總帶你出去泡妞,你啊,是不是對每個你主人約會的女人都這麼熱情」。
羅本聽不懂,只是一個勁的『舔』她手指,尾巴甩的歡樂極了。
「別『舔』,跟你說認真的,以為我在你跟你開玩笑啊」,長晴繼續負氣的跟羅本說:「你這隻沒節『操』的狗,肯定只要別的女人餵你點吃的你就一點都不矜持的跑過去了,虧我這麼相信你,以為你是一隻與眾不同的狗,原來你跟別的狗沒有區別」。
宋楚頤滿頭黑線的把行李拖進來,沒好氣的說:「你要不要把你東西收起來」。
長晴背過身去,推開羅本,但羅本很快又黏上來,她悶悶的說:「你走,撒嬌也沒有,反正我看穿你了」。
羅本「嗷嗷」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它再傻也看到女主人不喜歡它了,它沮喪的更變本加厲往她懷裡蹭。
它做錯什麼了嗎。
宋楚頤嘆氣,頭疼的『揉』『揉』自己發梢,眉心低鎖,走到她身側說:「誰都有過去,我沒辦法否認我的過去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也沒你自己腦袋幻想的那麼糟糕,我只能說…那時候的自己太年輕,不懂事,很多事沒有經過腦子深思熟慮,我管你和傅愈,只是因為傅愈涉足到我們現在的生活,如果我不干涉,他可能還會介入我們以後的生活」。
他說完長晴久久的沒有動一下,只是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摸』著羅本腿上的『毛』。
宋楚頤注視了她會兒,把她東西都弄回房裡,她東西太多,他沒放穩,一不小心,一個紙袋掉在地上,他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放著一件歐美風的男士淡條紋的立領襯衣。
這個款式,是年輕人穿的,絕對不是送給晏磊的。
他看了看碼子,和他穿的差不多。
他安靜的注視了襯衣一陣,放下,走出去,把一直蜷縮在沙發上抱狗的女人給抱起來。
長晴猝不及防,一雙紅通通的雙眼和濕潤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中。
她趕緊別開臉,躲閃,推開他胸膛,「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好,放」。
之前上樓的時候,還想著今晚他休想碰自己的。
可現在……
她羞紅的捂臉。
她自制能力真的太差了。
不,應該說宋楚楚手段太厲害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只能死死拽著她手臂,雙眸嗚咽的嬌聲說:「…以後…你只能跟我這樣…」。
懷裡的女人嬌滴滴的,桃花眼閃爍著動人的情韻。
宋楚頤身軀震了下,長晴暈暈乎乎的時候只聽到從他喉嚨里沙啞的溢出一個「好」字。
可能真的是太疲倦了,長晴後來累的完全沒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是被身邊的人給驚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他坐在床沿上,正在穿長褲,他蜜『色』的背脊樑形成一條好看的弧度往外躬。
長晴突然注意到他左側的腰後又一團疤痕。
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他身體,只是大部分都是看前面,很少這麼看過他後面。
長晴下意識的用手觸碰上去。
他猛地回頭,看到她醒來了,微微詫異的勾唇,「醒的這麼早」。
想到昨晚酣暢淋漓的戰役,長晴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往被窩裡藏了藏,嘟囔埋怨,「你把我吵醒了」。
「你再睡會兒吧」,宋楚頤『揉』『揉』她頭髮,彎腰低下頭來就要吻她唇。
長晴下意識的捂住。
他挑眉,長晴瞪過去說:「免得你又說我沒刷牙嘴裡有異味」。
宋楚頤愣了愣,回想起來自己之前好像故意逗過她,沒想到她記恨心還挺強的啊。
「沒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宋楚頤往她手背上親了親,一副我不嫌棄你的表情。
「我嫌棄你,你沒刷牙」,長晴嬌哼。
宋楚頤眯眸危險的笑笑後,扯開她手,用力的吻上去,吻得長晴臉部嬌艷如六月的太陽,他瞅的心裡痒痒,又『揉』『揉』她腰。
長晴也『摸』向他腰傷疤的位置,「你這裡怎麼回事啊」?
「不小心留了個疤」,宋楚頤放開她,坐起來,「我要去上班了,你先睡」。
「你怎麼天天要上班啊」,長晴嘟了嘟小嘴,「什麼時候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