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太子太傅,道長意下如何
陳澈說完,眾人皆是一愣。
唯有許長安眼前一亮,心中有些激動。
「鍊氣三層,這便是修仙者的境界劃分嗎?」
「咳咳.」魏皇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以為陳澈還在踐行伏龍觀的傳統。
「我問的是武道境界。」
陳澈奇怪地望了魏皇一眼。
你關注我武道境界幹啥?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
「武道的話才武道一境啊。」
這時,對伏龍觀了解不多的太子魏青陽走上前來,有些激動地問道:
「難道陳兄弟真的是傳說中的修仙者不成?」
魏皇皺著眉頭,心中頗有微詞,一方面是對陳澈的不坦誠感到有些憤怒,一方面是魏青陽作為一國太子竟然如此唐突。
不過作為一國之主,他也不至於意氣用事。
他此次召見的目的,可是想要拉攏陳澈來著,索性沒有再問這個問題。
不等陳澈回答,他又說道:
「不知道陳道長此次來京城所謂何事,若是一些俗事,朕也許可以提供些許幫助。」
陳澈回應說:「其實是道觀派我進京參加逐鹿大會,順便賺取些銀兩。」
魏皇臉色不變,心中則是嗤笑。
「這算什麼理由?」
伏龍觀派弟子參加逐鹿大會幹什麼?
有必要嗎,還賺銀子?
朝廷每年打給伏龍觀那麼多錢到哪裡去了?
總而言之,陳澈說的事,他是一個也不相信,但陳澈如此不坦誠,倒是讓他有些警覺。
「難道這陳澈進京另有隱情?」
魏皇心中開始懷疑起來了。
陳澈真的是伏龍觀的嗎?這個事好像都有些存疑。
那麼自己現在就表露招攬的意願似乎有些不妥。
「不行,得先去調查一下這個陳澈才能下決定。」
心中做下決定,魏皇變得謹慎起來。
「哈哈哈,以陳道長的實力,這個逐鹿大會怕是沒有懸念了。」
陳澈也輕鬆地點了點頭。
這皇帝是個老實人啊,講的都是大實話。
這時,一邊魏青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他的父親說道:
「父皇,你不是最喜歡白溪客的文章了嗎?」
魏皇一聽來了興趣,「哦,難道陳道長也對白溪客的文章有些研究?」
「不過確實,白溪客的文章包含萬象,學究天人,可惜他隱居不出,不能親自看看這個人終歸有些遺憾。」
魏青陽眉頭一挑,哈哈一笑,指著陳澈。
「父皇,你難道不知道,陳兄弟便是伱那心心念念的白溪客?」
此話一出,魏皇瞪大了眼睛,這回是真的呆住了。
「什麼?!」
許長安和魏皇同時出聲,魏皇不可思議地看著陳澈。
「你就是白溪客?!」
陳澈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點點頭。
「白溪客確實是在下。」
「這這.」
魏皇的腦子頓時有些轉不過來了。
白溪客?
這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人就是寫出那麼多傳世文章的白溪客?
這怎麼可能?
「師父,你一定要收下我啊!」
和魏皇不同,許長安反應過來了,他再次朝著陳澈跪下,眼中帶著激動的神色。
救下自己的仙人竟然還是自己的精神偶像?
此刻,許長安拜師的念頭無比強烈。
他一定要拜師,誰來了也攔不住!
魏皇臉色震驚的神色不減,看著陳澈。
「世間真有神人乎?」
不僅有強大的實力,還如此博學
說實話,因為白溪客的文章實在是風靡一時,甚至文壇之中隱隱有些藉助白溪客一些文章的思想誕生一種新流派的跡象,而且偏偏白溪客這個人從來不露面,越是這樣,名聲就越大,魏皇早就不止一次想徵召白溪客入朝為官了。
魏皇皺著眉頭,試圖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白溪客的身份如果是真的,那陳澈為什麼還要遮遮掩掩,如此不坦誠?
不知不覺魏皇發現自己竟然相信了陳澈之前說的話。
他看著陳澈。
難道
伏龍觀真的有修仙法?
陳澈真的是修仙者?
作為一國之主的魏皇突然猶豫起來了。
他遇到過各種狀況,但現在也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其實是個活了多年的修仙者?」魏皇想到這個可能性,下意識地朝著身邊的老太監看了一眼。
他首先想到的是如果陳澈此刻突然暴起,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不過想起修仙者也不一定有武者的實力,他便馬上拋棄了這種想法。
「這實在是有些.」
「難以想像啊。」
魏皇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說辭。
良久,魏皇突然抬頭,看著陳澈。
「你不,陳先生,你可願入朝為官,如果陳先生願意,二品以下官職任您挑選,對了!」
魏皇目光灼灼。
「或者,陳先生,你可願為太子太傅?」
此話一出,連魏青陽都愣住了,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同樣目光熱切地看著陳澈。
「若陳先生不嫌我愚鈍,願跟著陳先生修讀書!」
許長安在一邊呆了。
怎麼回事啊。
不是我先來的嗎?
這弟子名額還要競爭上崗啊。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後,心中有話卻說不出口。
許長安只能暗暗期待地像個小媳婦一樣看著陳澈。
面對這個邀請,陳澈搖了搖頭。
「對不起,陛下,我無意仕途,也不夠格教導太子殿下。」
聽到這話,許長安鬆了一口氣,但又開始擔心起來。
陳澈連太子都不收,還會收他一個狀元嗎?
魏皇也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若是陳道長有這打算,我這承諾隨時有效。」
「那麼,陳道長剛剛既然說道觀里缺錢,我便從內資里捐一筆錢到道觀如何,這道長可不要拒絕。」
陳澈眼睛一亮,這個倒是可以。
也算完成了一半任務了。
剩下的就是通過逐鹿大會給道觀揚名了!
事後,魏皇又邀請陳澈一齊去探討學問,還提出給陳澈一個翰林的閒職。
開玩笑,陳澈怎麼可能答應,他就是一個文抄公,真水平也不算高。
之後他便告辭了。
「唉。」
「師父,你又怎麼了?」
老觀主嘆了一口氣。
「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真是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