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道歉
燕燕挑選的很用心,關於丫頭在她身邊成為官夫人的事情,關鍵點不一定是丫頭們為人不好,或者出自清河侯府讓她心裡彆扭,秀才們也有可能性情不好。
前幾年在她店裡拿錢就跑的,也是秀才。
她請元老太爺給白堂去信, 讓白先生再一次把關,而自己也不大意,免得挑選到不好的人。
白堂很快回信,詼諧的道:「夫妻成就,媒人拋牆,秀才丫頭,自拿主張。大家之婢, 堪配文章。寒門學子,彩禮難當。月老紅線, 理當讚揚。何憂之有,何畏虎狼?」
燕燕徹底醒悟,不由得一笑。
也是的,秀才們若不是家貧,怎麼會願意在她店裡做活,可以說在她店裡做活的秀才們,大多掏不出彩禮,而南陽侯府清河侯府再不好,丫頭們也養的嬌媚,雙方自己看對眼,與媒人們有什麼關係。
想通以後,燕燕很快選好丫頭,店鋪里重新熱鬧起來。
鄭長根忽然正經起來, 每天認真搬貨做活,但是丫頭們眼裡首選秀才們, 賀寧綠竹九月里回來的時候,鄭長根一次次碰壁,又重新失落。
賀寧沒好氣的和他再次長談:「你到底要怎麼樣呢, 你看欒泰不是秀才,黎家姐姐不是照樣相中他。年紀相差的可以成父女,不是也過的恩愛。」
鄭長根垂腦袋:「沒用,我再上進,她們也看不上我。」
「那你請教一下欒泰正經多少年,你按他的來,也正經那麼多年,還是說不成親事的話,我給你強配一個。」
鄭長根沮喪透了:「欒泰大叔正經了四十年才尋到親事,我離三十不遠,再正經四十年,七十歲了,你給我親事我也不要。」
賀寧氣的給他一腳,回房睡覺去了。
綠竹的沉悶,燕燕也沒有發現,還以為是寧哥家長輩離世,綠竹受到影響,欒英又要過生日了,今年可不大辦,於是,燕燕回復熱情的清河侯夫人,就忙上半個多月。
雖不大辦,元慧婷姐也忙忙碌碌,時常來店鋪問燕燕意見,綠竹就向慧姐傾訴:「怎麼辦,近一年裡我難過極了,要說舒澤和財姑的親事,現在越想越怪財姑。舒澤愛慕秀姐,發自於情。財姑卻是明知道秀姐定親,還要拿她當誘餌的那個。慧姐,我錯罵舒澤這幾年,我心裡懊惱的很。」
綠竹就是這性子,愛大過天,恨也大過天。
元慧勸她:「何必煩惱,多想想來寶。」
綠竹道:「我現在給來寶準備東西都彆扭。」
元慧道:「那我給來寶準備吧,姐姐今年不要插手。」綠竹的難過不是避開就可以,又過幾天,她提筆給舒澤去信,問他近來可好。
舒澤收到信大喜過望,萬沒有想到宋綠竹也有認錯的時候,雖然舒澤從沒有怪過她,主要是怪綠竹也無用,綠竹一直是這樣個性。
舒澤立即回信,感謝綠竹在京里照顧來寶,並說說女兒二寶、三寶、四寶都是乖孩子。
寫到這裡,坐在衙門裡當值的他回到後院,喊來寶到面前:「父親給姨媽寫信,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說話不低,其實也問元財姑,不過舒澤現在還是能避免和元財姑說話,就避免和元財姑說話。
「爹!」
二寶、三寶、四寶跑出來,四寶最小,跑不過姐姐們,她最常用的方法,只要落後,就往地上一坐:「哇」,放聲大哭。
舒澤還無法接受元財姑,卻真心喜歡孩子們。來寶隨娘,可來寶是兒子,二寶三寶四寶是姑娘,卻個個長得隨爹。
聽到哪一個哭,舒澤都心疼,抱起四寶,撫摸著膝下圍繞的二寶、三寶:「別吵,父親和大哥說話。」
苗氏從她的房裡露出身影,註定是個失望。
當年能不顧會污衊元秀的元財姑,在爭奪舒澤的事情上,永遠不會輸,永遠拼了命的上。
而元財姑實在能生,她帶笑走出房,肚子隆起,又是一個。
孩子們繞著舒澤,對於財姑來說就滿足,她知趣不過去,只笑看著。
來寶道:「幫我向京里姨媽問好,娘讓我回原籍上學,可四寶還小,二寶還不能幫娘守著妹妹們,我還不能走。」
舒澤說好,抱著四寶去寫信,四寶甩個得意笑臉兒,只給苗氏。
有人送公文前來,舒澤又是一陣的喜歡,元連放的巡查官員,出京來了,過幾天就到舒澤這小城裡。
元連是財姑的長輩,換成一天以前,舒澤對元家其實心裡彆扭,如果二奶奶不壓他的親事,他寧可告到省里也不會成親,此時不同,收到綠竹的信,在舒澤心裡就等同於元秀原諒他。
他心裡對曾心愛的姑娘,或許是芥蒂吧,或許還有一吐為快的余恨。
綠竹與他和好,相當重要。
元財姑也高興,對來寶說了又說,一周歲多出京的來寶,這年紀不記事兒,大多在他甜蜜而朦朧的回憶里,十分的朦朧,只有母親一個一個的拿出來說,來寶才想起來有這樣一位祖父。
來寶也很高興,想和娘多說說,二寶和三寶吵了起來,來寶勸架,勸完,財姑讓他寫字讀書,等祖父來時給祖父看,來寶忘記多問,一心一意的等元連到來。
元連便衣前來,方便來寶撲上來摟著脖子,元連也是大吃一驚,問舒澤:「為什麼來寶這麼瘦?」
來寶高興了,聽到這句話,他知道祖父心愛他。
舒澤無奈:「我覺得他挺胖,有勞京里一年到頭寄東西,來寶肯定不缺吃的。」
元連擺手:「你這話蒙寧哥,蒙不住我。」他有壓抑不住的得意:「英哥大了,龍哥也大了,我家慧姐進京時比來寶大不了兩歲,一直又肥又白。你看來寶黑了瘦了,舒澤,你得給我好好解釋。」
就這樣,兩個人關上房門說話,讓來寶坐門口守著,二寶三寶四寶自告奮勇在窗戶下面守著。
元連悄聲問:「舒大人,你近來日子不好過吧?」
舒澤淡笑:「二叔,我幾時日子好過?」
這個朝代有一句話可以殺人,其心可誅。
而舒澤吃夠一個念頭就被迫成親的苦,他斷的每個案子都證據確鑿,翻案不能。
所以,被證據的人有錢的話,只能想他滾蛋,或買他性命。
前來接應宋瀚的元連,把舒澤也一併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