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也許缺根棒槌

  第244章 ,也許缺根棒槌

  眼瞅著花天宇激動的差不多,雲飛笑容可掬的解釋:「這幾車,和剛才的仿製貢酒、那兩車乾菜、兩車肉乾、幾車衣服及日常用具一樣,是我家爺親手挑選,這些只能留給親家老爺。」

  護國公父子都算政事盡心的人,還有公主也多多的周濟窮人, 雲飛身為二管家接過不少周濟的差使,他能理解元遠把東西分出去的行為,而且敬佩親家老爺的為人品德。

  但是理解歸理解,心意歸心意,這個總共一百一十車的車隊,一百車是禮物,其中三十多車的藥物不可能送元遠夫妻獨自使用,雲展送的這些東西不僅是女婿的心意,更有固西這小城的必需品。

  所以雲飛說大約二十多車不能送出去, 送出去未免可惜,同時親家老爺也不能感受到世子的心意。

  這三十多車的藥物就挑明說話,有幾車不能送出去,裝的清一色日常小補、疫病前大補、生病中清補的藥方、藥丸、單方藥——西北沒有或西北有但需要炮製的中藥。

  它們具有養生、養顏、養氣血等等一長串子的功效,可以泡茶、煮湯、煮粥米。

  雲飛說著,手指過車以後,又點在禮單上,打個哈哈:「知道你們西北出人參,但是我們這帶來的人參地方不同,功效也許不一樣,這人參嗬嗬,專給親家夫人。」

  雲飛心想給女眷的,你們總不好意思搶了吧, 恰好嚴氏回來,笑道:「什麼是專給我的?」剛送完藥酒回來的嚴氏看一看, 又驚喜了:「高山上山參啊, 這裡可不多見, 這附近的山普遍不高, 上個月有個遊方的郎中經過,請他幫忙分擇采來的草藥,他說過人參產地不同,功效不同。山頂上飽吸雲霧之氣,山腳下生長的相對凝實,這些應該更能補氣,我拿一根煮出來給傷員們分分。」

  雲飛張張嘴,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覺得自己別說為好,花天宇看在眼裡忍俊不禁,拍拍雲飛肩頭:「你放心,我們會把應該留下來的留給老元。」

  雲飛做個擦汗的動作:「那敢情好,那敢情就好啊。」

  一直分酒的侯平站在車上,居高臨下的悄悄打量花天宇,見到親家夫人拿根老山參又風風火火的走了,而花將軍面上又現出格外滿意,像是說話的火候到了,把酒讓給府兵們分,侯平拿個空碗裝一塊肉在左手,右手又端一碗老窖酒,送到花天宇的面前。

  「將軍,有幾句話商議商議。」

  花天宇笑笑:「你說。」

  「借一步說話。」侯平說的有些驕傲,會說這種斯文的話放在西北這塊地方上,可以當個秀才。

  花天宇跟著他來到車隊的中間,侯平還沒有說話呢,花天宇眼神定住在蒙著布簾的車上,把酒肉放下來,輕碰布簾,花天宇冷翻眼眸向侯平:「我說你們東家還是少東家的,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除去那個叫飛管家的,你們這些人背著弓箭,腰間又有刀劍,懷裡鼓鼓的,像是又揣著短刀匕首,這還需要整車的裝兵器?」

  侯平心想要不是怕你查看,我至於向你解釋嗎?這是你的地盤,得,你不配我掏公文,除非平西郡王過來,我巴結巴結你吧。

  他佝僂下腰,堆笑道:「剛我不是說了,我們家做的是南來北往的生意,這路上可不敢少帶兵器,再說真的遇到大宗強盜,還是長槍大刀掄的痛快,範圍也大。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裡一百一十車,十車是兵器和箭矢,否則我們也不能殺一場,還負責打掃戰場,我們是跑得掉就趕快跑,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花天宇眯起眼睛:「好像是這樣道理,我們這裡丘陵繞著丘陵,弓箭手力氣大點,這箭就不知飛去哪裡,撿是撿不回來的,還是你們帶的足夠更方便。」

  「是是,您說的是。」

  「成吧,你把十車做個標記,單獨的推到老元家外面去,他那條街道應該放得下,要是走不開道兒,就往附近街道上擺,最好全擺在老元家門口,這樣你們自己照看著方便。如果有人要看,就說我的話,誰也不許盤查。」

  花天宇重新拿起酒和肉,嘀咕道:「這肉是怎麼做的,你們內陸人也太會享福,這也太好吃了。」

  雲飛見他不查兵器車,暗暗放下心,車裡的弓弩也就安全,花天宇是這城裡的最高官職,雲飛也跑來一通的殷勤:「這是醬肉,用醬做成。我們帶來的還有肉脯,那個最好吃,您少吃點,肉脯容易消化,入口即化,多留點給我們親家老爺和夫人。您吃點醃肉,雖然也是放鹽做出來,但是和鹹肉不一樣,鹹肉我也帶來不少,從外表看一包子鹽,醃肉是水晶白肉胭脂里,這兩個不一樣,您要是覺得不過癮,還有薰肉可以吃,這薰肉可不止松枝薰出來,薰肉的樹枝有好幾種,聽我介紹.」

  花天宇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他:「我知道了,我們不搶你送的肉脯,我們只吃這一般普通的醃肉鹹肉和薰肉,成了嗎?」

  「您是明白人,呵呵,您是個明白人」雲飛陪笑。

  花天宇一手端肉一手端酒,氣呼呼的走開來,到一旁自說自話:「我根本不用貪,老元是個大方人,他會送給我們吃。這管家真囉嗦,說的我腦袋疼。」

  狠狠喝一大口酒,鄙夷的道:「大遠路的也送來了,在這裡犯什么小氣,給人看不給人吃是什麼一回事兒。」

  說著,又狠狠咬上一大口肉。

  傅嬋娟從花叢里走出來,元秀恍然大悟,她就覺得少點兒什麼,原來一直沒有看到這位傅姑娘。

  敬安郡主回家「吃奶」,郡主們紛紛勸她,衛王府上的臨安郡主唐靈也在,當時少的也就只有傅嬋娟。

  「你在找我?」元秀問道。

  傅嬋娟顰起眉頭:「我想和你單獨說話。」

  跟在元秀後面的青盈笑道:「傅姑娘,這是世子夫人!」

  傅嬋娟漲紅臉後,她的幽怨再次出來。

  元秀這回看懂,傅嬋娟認為她親事的拖拉,自己夫妻要負責任,既然她不是雲展曾經的心上人,元秀想說說話也沒什麼,而如果她是雲展曾經的心上人,元秀可能更願意和她單獨說話。

  讓青盈等人退後,高大的桂花樹下面,只有傅嬋娟和元秀兩個人。

  傅嬋娟語出時也帶著幽怨:「你怎麼才出現,知道我這幾年怎麼過來的嗎?家裡兄弟們不能成親,怪我。姐妹們不能定親,怪我。這分明是祖父發話,你家世子遲遲不婚導致,可是冷言惡語全落在我的身上,」

  她失聲有了一聲哽咽,再就掩面哭了起來。

  元秀內心交戰片刻,安慰傅姑娘和向表弟出氣這兩件事情,誰排第一誰排第二,能並存還是需要放棄。比如安慰傅姑娘就等於原諒表弟,而向表弟出氣的想法就等於把傅姑娘也繼續傷害?

  幸好元秀新婚滿月後是忙的,否則她隨時會為情詩在歌舞之地經眾人之口而煩惱,讓她放棄不出氣千難萬難,而傅嬋娟的煩惱也不在她祖父發話和雲展成親難上面,是那欠打的表弟一廂情願的奉陪雲展。

  元秀笑容滿面支招:「這難道不怪你自己嗎?」

  「怎麼能怪我?祖父發話,兄不娶弟不納,姐不嫁妹不聘,這怎麼能怪我,要怪還是怪你家世子.」

  元秀暗想其實怪你手裡沒根棒槌,要是綠竹肯借給你,也許你的事情就好辦了。

  很想讓傅姑娘親自往京里雜貨店走走,棒槌總是在雜貨店發賣,挑根結實的扛在肩膀上,幾時衛王世子表弟回京,幾時就這模樣見他,包管一頓見效,一頓不行就來兩頓,包管到見效為止。

  可這話也不能明說,元秀挑眉頭:「武的不行,得和你說文的,」

  「什麼?」傅嬋娟納悶。

  元秀笑盈盈的湊近她:「聽我一席話,不必再憂愁,」她笑的一雙大眼睛彎彎的,又亮晶晶:「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

  傅嬋娟有種要上賊船的感覺,但是忍不住不聽,就點一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