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鏖戰,草原終於平靜了下來。奈曼部的部族騎兵本就無心戀戰,只想著能突圍逃出去,所以戰鬥始終是遠東騎兵壓著奈曼部打。雖然也有些精銳的部族騎兵困獸猶鬥,但馬上就淹沒在遠東的鐵騎之下。剩餘的大部分奈曼部部落騎兵,都選擇了下馬投降。
遠東又是飛艇,又是裝甲車、吉普車,還有機槍大炮,而奈曼部的數萬部落騎兵,最小的只有十三四歲,最大的五六十歲,幾乎是部落所有的青壯拼湊起來的。他們哪是遠東精銳主力騎兵的對手。
就算是蒙古民兵旅都是十八歲到四十歲的青壯組成,而且都是經過遠東幾個月的冬訓和戰前兩個月的集訓,裝備更是不用說,一水的六五式馬刀、鋼板馬弓和精鋼箭頭。
收攏了奈曼部的青壯騎兵,西部軍團第二縱隊的大批騎兵,又撲向了奈曼部不遠處的的牛羊馬群和老弱婦孺,部落青壯已經被第二縱隊一網打盡,部落的老弱婦孺非常認命的跪在那裡等待遠東鐵騎的到來。
他們不是不能跑,只是沒了男人青壯和牛羊,他們逃出去也活不下來。草原上千百年來部落間的戰爭,婦孺和羊群一樣,也是戰利品,被別的部落掠去,至少能活下來。
戰鬥剛一結束,從中部軍團趕來的幾個騎兵旅的戰士們,全都下馬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這幾天他們幾乎沒怎麼睡過,戰場上拼命的廝殺,能使他們忘了疲累,可是戰鬥結束後,他們頓時感到困意上涌,乾脆躺在草原上睡了起來。西部軍團各部隊當然了解這些情況,還派了一些騎兵為他們站崗放哨。
巴根累壞了,這一覺居然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他揉了揉雙眼,舒服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從地上爬起來。幾個蒙古騎兵看到營長醒了,連忙幫著他端來了飯菜。
一大碗熱乎乎的羊湯,幾根帶骨羊肉,一盤白面饅頭,一大碟子鹹菜,還有一缸子苞米秸稈酒。巴根也是餓得狠了,端起羊湯就灌了一大口,然後三兩口吃了一個饅頭,不大的功夫就把這些飯菜吃了個乾淨。
巴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半躺在草地上舒服的剔著牙。
「老巴,走啊,一起看娘們去……」
聽到身後的聲音,巴根回頭一看,就看到幾個營長騎著馬跑了過來。他興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翻身上馬跟他們一道來到了附近的一處營地。
這裡是遠東西部軍團設在河邊的營地,無數牛羊都暫時被安置在這裡,由一幫蒙古老弱婦孺負責照顧。這裡已經圍了不少的蒙古騎兵,他們一個個滿臉賤笑的對著那些蒙古娘們指指點點,不時的傳來一陣陣鬨笑聲。
在那裡侍候牛羊的蒙古娘們,可一點不在乎。膽子大的還不斷的向周圍的蒙古騎兵拋著媚眼,眼神火辣辣的甩過來,把一幫蒙古騎兵撩撥得魂都沒了。
巴根他們跑過來勒住馬,向遠處一看,頓時也傻了。只見那裡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美女」,巴根的眼睛都不夠用了,興奮的道:「打完仗是不是就能分到個娘們了,老子這輩子,帳篷里還有過娘們呢。」
「哈哈……老巴,這裡娘們這麼多,分娘們的時候,你別花了眼。」
巴根轉過頭,笑罵道:「去你娘的,老子一定挑個屁股最大,乃子最大的娘們,讓她給老子生個十個八個,哈哈……」
可能是他們鬧得狠了,把附近的憲兵都引來了,也不知道哪個眼睛尖的看到了,大喊了一嗓子。
「憲兵來了,快跑啊……」
圍在這裡撩騷的蒙古騎兵頓時一鬨而散,巴根他們也都騎著馬跑了,生怕被憲兵抓到現行。遠東團一級部隊就會設置憲兵排,都是一幫誰面子都不給的傢伙。若是被他們抓到現行,禁閉是跑不了的,沒準還會被通告,那可就丟大人了。旅長要是知道,不拔了他皮才怪呢。
看到一幫蒙古騎兵狼狽的樣子,奈曼部的蒙古娘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遠東呆了一天,這些奈曼部的老弱婦孺們也都算是把懸著的心放下了。
遠東並沒有把她們急著分配給下面那些軍將蹂躪,而是派來了一些女官管著他們。而且當天晚上就讓她們吃了一頓飽飯,雖然飯菜只是兩個粗面的大餅子、一碗苞米碴子粥和幾根咸蘿蔔,但奈曼部這些窮苦的牧民吃的那個香啊。
自打去年冬天的白災開始,部落里除了那些那顏,剩下的窮苦牧民,家家戶戶都是有上頓沒下頓,這還是幾個月來,她們吃的第一頓飽飯呢。
雖然草原上的各部落有大批的牛羊馬群,但大部分都是部落的王公貴族和那顏們的,窮苦的牧民日子苦著呢。如今奈曼部的首領和那顏都被遠東抓起來集中關在了一起。
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牛羊,都成了遠東的戰利品。遠東當然不能讓部隊侍候這些牲畜,只能讓奈曼部的這些婦女老人來看管照顧了。
第二天中午,巴根就接到了命令,部隊再次開拔,目標西部昭烏達盟的敖漢部。雖然第二縱隊在很短的時間就消滅了奈曼部,但敖漢部還是得到了消息,整個部族已經開始西遷。
敖漢部的動向被空中游弋的空艇分隊發現,馬上聯繫了西部軍團司令部。郝長峰也做出了部署,命令第二縱隊留下部分人員看守俘虜和戰利品,其餘部隊馬上西進,再接再厲消滅敖漢部。
巴根接到開拔的消息,馬上集合全營官兵,跨上戰馬向西部挺進。他騎在戰馬上不斷的呼喊著,讓部隊加快速度。他們馬不停蹄跑了一天,發現天氣變了。
呼嘯的北風颳了起來,溫度也開始下降。巴根他們從戰馬上的背囊里拿出了冬裝套在了身上,常年在草原上生活的他們知道,初春時節一旦變天,到了夜裡草原上的北風就像刀子似的,就算是皮袍也擋不住。
西拉木倫河岸邊的野戰師駐地,王海洋滿臉憂鬱的望著天色。他知道在這這樣的天氣里,空中的飛艇部隊估計要返航了。也就是說,接下來遠東將沒有空中偵察的幫助,軍團司令部將無法掌握草原上的蒙古各部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