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特戰隊員把幾個荷蘭人拎到了船艙里,不久之後,船艙里就傳來了一陣陣瘮人的慘叫聲,聽得讓人頭皮發麻。過了一會兒,劉捍東拎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白皮走到了宋濤的身邊,沖宋濤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槍打爆了那個白皮的腦袋,把他扔進了大海。
劉捍東把手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然後走到宋濤的身邊,滿臉陰沉的說道:「老宋,已經問出來了,他們是荷蘭人,在這裡已經等了兩天。」
宋濤聽了頓時楞了,荷蘭人為什麼要對遠東下手,現在雙方還沒有撕破臉,他們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他們要撕毀條約嗎。劉捍東又接著道:「我們的艦隊從馬尼拉港剛出發,他們就跟上來了,呵呵……人家一直在惦記著我們呢。馬尼拉國土安全局那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旁邊的丁興浩皺起了眉頭,然後問道:「是荷蘭人嗎?」
劉捍東搖了搖頭道:「好像不光是荷蘭人,還有英國人和葡萄牙人,他們貌似已經聯合在一起了。我們應該快點離開這裡,附近的荷蘭人、英國人和葡萄牙人的船現在都在四處找我們呢。這大霧天能見度這麼低,人家對這裡的環境比我們熟悉,我們碰上他們並沒有多少優勢。」
宋濤想了下道:「他們的話靠得住嗎?那幫白皮湊在一起,難道今年有什麼計劃嗎?」
劉捍東嘿嘿一笑道:「我們足足禍害了他三遍,而且其他幾個說得也差不多,情報應該是真實可靠的。但他們並不了解具體情況,他們只是東印度公司在英吉利海峽附近的武裝商船和戰艦,接到了荷蘭東印度公司派遣的快船通知,讓他們在這裡堵截我們。另外據他說,很多英國、葡萄牙的船也在附近游弋,目標都是我們艦隊。」
宋濤聽了劉悍東的話,知道問題嚴重了。他連忙拿起對講機,召集了李少傑等各艦艦長,以及艦隊司令部的各級領導幹部,通過電台開了一個電話會議。
當宋濤把情況和大家說了以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洪書磊擔心的說道:「老宋,我們這幾艘船狀況很不好。我們是不是返回勒阿弗爾,在那裡把船好好的修繕一下。再說我們在法國有珍妮的家族照應,荷蘭人、英國人和葡萄牙人估計也不敢在法國找我們的麻煩。」
丁興浩馬上搖頭道:「不行,我們的手裡的籌碼太小,誰知道法國人會不會變卦。艦隊要是回了法國,一旦事情發生了變化,那我們就被動了,估計就得被困死在法國。荷蘭東印度公司若是真聯合了其他幾個國家,有了對付馬尼拉的想法,那他們隨便拿出一些籌碼,珍妮的家族可怕第一個就會出賣我們。
我們不能冒險,也決不能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艦隊各艦雖然損毀比較嚴重,但主要是風帆和桅杆損毀嚴重,依靠蒸汽動力並不耽誤艦隊航行,我建議艦隊一路衝出霧區,在亞速爾群島附近尋找一處避風港,我們依靠自己的力量也可以修復船隻。」
宋濤也支持丁興浩的意見,他沉聲道:「我同意老丁的意見,現在這個時候,歐洲白皮信不過。我們修好船隻,應該儘快返航,我總感覺這幫白皮今年會有針對我們的計劃,而且他們的目標很可能就是馬尼拉。
所以我們得儘快趕回馬尼拉,讓公司做好應對的準備。呵呵……既然荷蘭人撕破了臉皮,那就別怪我們遠東翻臉了,我們對香料群島早就有想法了,這回正好一朝把荷蘭人趕出南洋,徹底的控制馬六甲海峽和香料群島,讓南洋成為我們遠東的內海。」
李少傑肅然道:「嗯……法國人目前信不過,只要有足夠的木材,我們完全可以自己修船。我同意大家的意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衝出大霧海域,然後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修復好船隻,然後儘快返航。」
宋濤看到大家的意見比較統一,就下達了艦隊全速通過英吉利海峽的命令。
他的命令剛下達完畢,旁邊的丁興浩,就擔心的說道:「艦隊目前的狀況堪憂啊,若是趕上一場大風暴,我們這幾艘船恐怕要危險啊。」
他說完就發現大家都詭異的看著他,丁興浩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下意識的捂住了嘴,暗罵自己多嘴。還真特麼邪性了,自從艦隊出航,他說什麼來什麼,要是這次真遇到風暴,那艦隊就麻煩了。
宋濤搖了搖頭,苦笑道:「老丁,從現在開始,你把嘴閉上,要說也只能說好事。這是命令!如果回到馬尼拉,我陪你說三天三夜都行,算兄弟我求你了。」
丁興浩並沒有回答宋濤的話,而是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就再也不說話了。烏鴉嘴丁興浩的話,像一股陰霾似的,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大家的壓力都很大,生怕他的語言再一次成真。
艦隊開始全速開進,雖然海面上的濃霧好像更加的濃郁了,可是艦隊還是不管不顧的全速行駛。這樣的環境,只要遇到敵人的戰艦,只能是遭遇戰。一旦在大霧裡打成遭遇戰,即便艦隊最後取得勝利,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各艦都在主桅杆上配備幾名觀測手,儘可能的觀察周圍海域的情況,但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已經只有二三百米。
突然,為首的開拓號上的觀測手大喊道:「前方發現風帆船,十一點方向……」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船隻也陸續的發現了風帆船。宋濤拿起話筒,大聲的喊道:「隱蔽……隱蔽……各艦自由射擊,給我狠狠的打,不要管他們是不是敵人,只要遇到船就開火****娘的……」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范比特就大喊道:「隱蔽,敵人炮擊了……」
遠處濃霧裡隱約的閃爍起一陣陣光亮,緊接著就是一陣沉悶的炮聲。宋濤連忙和范比特撲倒在地,蜷曲在船舷的邊緣。
隨著一陣陣刺耳的嘯鳴聲在空氣中划過,一片片散彈和鏈彈瘋狂的掃向了各艦,把早就破爛不堪的甲班打得悽慘無比。
這次艦隊準備得很充分,甲板上除了必要的人員,都進了船艙。艦隊人員傷亡並不大,只有幾個沒來得及從桅杆上下來的觀測手被密集的散彈打成了篩子,摔落到了海里。
宋濤雙眼通紅的對話筒大喊道:「衝上去和他們攪在一起……」
范比特和幾位艦長也開始大聲的指揮著戰艦和敵人戰鬥,整個海面上到處都是炮聲,濃郁的大霧裡不時就有一閃一閃的亮光閃爍。敵艦的炮火雖然猛烈,但也暴露了他們的方位,遠東各艦也打紅了眼睛,開足馬力在濃郁的霧氣里橫衝直撞。
挺過了敵艦幾波齊射,艦隊也紛紛抵近大霧中的敵艦,長身管75毫米山炮、18磅長炮、水冷重機槍近乎同時開火,官兵們都打瘋了。瘋狗旅的兵痞們甚至把兩門70毫米步兵炮都組裝了起來,直接搬到了甲板上加入了戰鬥。
抵近了敵艦,遠東的優勢就徹底的發揮了出來,對方的幾艘風帆船被長身管75毫米山炮紛紛打爆,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甲板上也被水冷重機槍來回幾次掃射,清理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