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遠東軍工兵部隊爭分奪秒的努力,終於在天亮前在長江的江面上修建了五條浮橋。早已等候多時的山地一師官兵,也開始組織大部隊迅速的渡過長江。
李明和霍天野等人站在浮橋附近的一座土坡,看著一隊隊遠東軍從身邊走過。西南野戰軍自從組建以來,已經訓練了幾年的時間,官兵們除了幹部骨幹,其餘人都是第一次參戰。
為了保證部隊的戰鬥力,各個山地師教導隊的數百名日本敢死軍教官,也都被分配到了各個部隊擔任軍士長和各排士官,再加上由外東北土著士官組成的士官團體,各個山地師的骨架已經算是搭起來了。
一支部隊只要基層的幹部骨幹,具有實戰經歷,那這個部隊的戰鬥力,就差不到哪裡去。西南野戰軍的基層骨幹,都是由當年山地旅的外東北土著組成,如今又加入了一批身經百戰的敢死軍士官,所以戰鬥力還是有保證的。
李明看著山地一師的隊伍,欣慰的笑了下,然後轉身對旁邊的霍天野說道:「西南野戰軍總算是有點樣子了,正好這次讓戰士們見點血,以後就能真正的成熟起來了。」
霍天野笑著道:「主要是軍委會對我們比較支持,各位領導也非常關懷,所以……」
李明被對方氣樂了,他一擺手,打斷了霍天野的話,然後笑罵道:「你特麼少來這套……這一仗要打好,不能出岔子。」
「請司令員放心,堅決完成任務!」
霍天野大聲的喊完,突然小聲的問道:「司令員,這次我們去西南,是不是適當的加大些力度。」
李明聽了霍天野的話,臉上陰沉了起來。
他冷笑了一聲道:「我給你交個底兒吧,公司這次準備徹底解決西南問題,不想留下絲毫後患,所以你自己把握吧,反正別婆婆媽媽的像個聖母似的。你就大膽的做吧,若是有人唧唧歪歪,我給你兜著。」
李明說到這裡,又陰森森的說了一句道:「我就一句話,死一個漢人,就得讓土人拿十條命來還。」
霍天野聽了李明的話,臉色頓時興奮了起來,然後大聲喊道:「司令員,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嘿嘿……那這一仗就好打了。」
李明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看向旁邊那猶如一股鐵流般,滾滾向前的隊伍,一直壓抑的心情,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突然,前方隊列里的一個身影,讓李明愣了一下,然後他轉身把警衛員找了過來,對他交代了一番,警衛員接到命令,連忙跑向了遠處的隊伍。
不一會兒,警衛員領著一名中尉軍官來到了李明的面前。
「小陽,你特麼看到我了,居然裝作不認識,你小子膽子夠肥的啊。」
聽了李明的調侃,霍天野他們都笑了起來。原來這個中尉,正是宋濤的乾兒子段陽。當年那個拼命護著弟弟的半大孩子,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名遠東軍的軍官了。
段陽被李明的話,弄得滿臉通紅,但是馬上就調整了過來,向李明敬了一個禮,然後大聲的喊道:「司令員同志……」
李明一把拉住段陽的手,哈哈笑道:「別弄那些沒用的,怎麼說我也算是你伯伯吧,看到我居然把頭轉過去,幸虧老子眼神好,要麼真讓你漏過去了。」
段陽被李明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麼和這個伯伯嘮嗑,畢竟他一直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進步,所以一直拒絕乾爹的幫助。
所以他對這樣的場合,一直比較牴觸。又被李明一幫人調侃,只能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裡,反正呆的挺不自在。
旁邊的霍天野笑著說道:「這小子,主意正著呢,當初老子要把他調到師部,可這小子死活要留在基層。這幾年在基層,兵帶的不錯,各項考核在全師都能數得著,挺替他乾爹長臉的。」
李明也笑著道:「嗯……比你乾爹當年好多了,繼續努力啊……行了,回去吧……麻痹的,你站在這裡就跟上刑似的。」
「是……」
段陽聽了李明的話,頓時如蒙大赦,連忙沖李明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屁顛屁顛的追上了自己的隊伍。
回到連隊以後,包括團長、營長和連長,以及全團的官兵都特麼看傻了。
李明在遠東軍的威望極高,所有官兵對次帥大人都很崇拜。尤其是西北野戰軍和武士集團軍這兩支部隊,都屬於李明嫡系。
而新組建的西南野戰軍,因為司令員劉保國,也是與李明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西南野戰軍也算是李明的嫡系部隊,從上到下都打著李明的烙印。
可次帥大人竟然單獨的接待了一個排長,這也意味著段陽,絕對與次帥大人有著不小的淵源,所以團里的各級幹部的心思,都變得非常複雜。
這個剛剛擔任排長不久的新幹部,剛剛來到部隊的時候,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些事情。而且一直踏踏實實的埋頭工作,各方面的表現極為優秀。
而且他帶兵也很有一套,全排以全優的考核成績,在整個山地一師都是名列前茅。而且這些成績全是段陽憑藉自己的努力做到的。
看著周圍官兵的表情,段陽心裡苦笑了起來。以後在這個部隊,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了。等打完了這一仗,估計真得求乾爹把自己調走了。
這時,排里的軍士長山田,悄悄湊了過來,嘿嘿笑了下,然後滿眼放光的說道:「排長,剛才次帥大人,都和你說什麼了,給我們講講唄……」
山田原來是山地一師教導隊的教官,這個傢伙除了打仗,其他事情都不太擅長,現在連說漢語都還不利索呢。
李明在所有敢死軍官兵和武裝警察部隊官兵的眼裡,儼然是家主一般的存在。所以剛才他看到了次帥大人,激動的渾身發抖。
當他看到自己的排長居然被次帥大人找過去,還和他談笑風生,差點沒把山田羨慕死。他做夢都想和次帥大人說幾句話,那得是多麼大的榮譽啊,足以讓他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