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空中有飛艇提供警戒,攻擊分隊有充分的時間選擇伏擊的地點。何勇和攻擊分隊幾個分隊的負責人經過研究,把不遠處的一個水潭邊緣的樹林,做為此次伏擊的正面阻擊陣地。
伏擊圈的兩翼分別配置了兩個安保小隊,負責消滅從正面阻擊陣地上逃竄下來的殘敵。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兩千多當地土著的潰散,達到消滅全部土著的目的。
畢竟攻擊分隊不熟悉地形地勢,這些當地的土著一旦發生潰散,化整為零鑽進附近的樹林,無法達成全殲土著的目的。
兩千多各個部落的「勇士」拿著長矛和弓箭,殺氣騰騰的向遠東軍的海邊營地走去。在他們看來,他們這些各個部落挑選出來的「勇士」,對付幾百外來人,絕對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所以當正面阻擊陣地的三挺水冷式重機槍開火後,兩千多當地部落的「勇士」並沒有潰散,而是手舉長矛,咆哮著向遠東軍的阻擊陣地沖了過去。
可是當地土著「勇士」的血肉之軀,面對鋪天蓋地的槍林彈雨的兇狠打擊,像割麥子似的被成片的割倒,無數滿身彈孔的屍骸,層層迭迭的堆積在阻擊陣地的前方。
直到這時,僥倖活下來的當地土著,這才明白他們面對的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原本高昂的士氣早就蕩然無存,紛紛轉頭四下狂奔。
王鐵牛端著火帽槍,與小隊的其他安保員排著一列橫隊緩步來到水潭的邊緣,與其他幾個小隊相互配合,將土著們逃離的幾個退路徹底封住。
突然,前方的樹林裡開始冒出幾個慌慌張張的土著,緊接著更多從正面阻擊陣地逃下來的土著,也紛紛衝出了樹林。
「第一排舉槍……掰開擊錘……瞄準……」
王鐵牛他們隨著小隊長的口令,做出一個個戰術動作,紛紛托起前裝線膛火帽槍瞄準對面那些倉皇逃竄的土著。
那些土著一看退路被封住了,也索性拼命了。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簡陋的武器,大吼著殺了過去。
「射擊……」
「嘭嘭……嘭嘭……」
隨著小隊長的一聲大喊,王鐵牛猛的扣動了扳機。安保小隊組成的橫隊轟然射出一排炙熱的米尼彈,呼嘯著衝出槍膛,騰起一片濃郁的煙霧。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土著「勇士」,頓時被迎面打過來的一片米尼彈,打成了篩子,身體也像被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紛紛倒飛了出去。
王鐵牛開完槍,馬上轉身跑到了最後一排,豎起火帽槍,從腰間的彈藥袋裡拿出一個油紙袋咬破,把裡面的火藥倒進槍口,再把一枚米尼彈翻進去,拿出通條使勁兒懟了幾下然後收起來,最後掰開擊錘,拿出一個新的火帽換上。
完成了裝彈動作的王鐵牛雙手把火帽槍豎著舉在胸前,大喊了一聲道:「裝彈完畢……」
緊接著旁邊的安保隊員也紛紛大喊著口令,把火帽槍豎著舉在胸前。
這一排安保隊員剛剛裝彈完畢,就迎來了第二次射擊,王鐵牛再次扣動了扳機,甚至親眼看對一個土著,被他一槍打在胸口,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雖然安保小隊接連打出了幾輪排槍,但是對面的土著實在太多,還是有些土著衝到了安保小隊幾十米的地方。
這時,加強給安保小隊的一個班遠東軍官兵開火了。兩個士官端起四十毫米榴彈發射器,分別打出一枚鏢彈,幾百枚鋼釘瞬間就掃倒了一大片土著
其他遠東軍官兵也紛紛端起步槍射擊,再加上安保小隊接連打出了兩輪齊射,終於把這一波土著消滅在陣地前。
從正面倉皇逃下來的部落土著「勇士」,一看根本無法突破前面的槍林彈雨,紛紛絕望的跳進旁邊的水潭,希望游過水潭逃出生天。
「全體都有了,目標水潭,自由射擊……自由射擊……」
王鐵牛他們聽到了小隊長的命令,呼啦一下散開,端起火帽槍向水潭裡的土著開火。一個個土著被打死在水潭裡,整個水潭瞬間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啊……啊……」水潭裡突然傳來一陣陣悽厲的慘嚎。
王鐵牛旁邊的一個安保隊員,指著水潭深處大喊道:「快看……有東西遊過來了……」
大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的水潭深處冒起了一個個凸起,正急速的向滿是血紅的水潭游來。
「停火……停火……」
小隊長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剛剛裝彈完畢的王鐵牛慢慢的將掰開的擊錘歸位,然後拄著槍看著遠處的水潭。
此時水潭裡就像開鍋了似的,正在上演著無比血腥的一幕,大批鱷魚被水潭裡的血腥味引了過來,瘋狂的吞噬著水潭裡的土著,場面極為震撼。
王鐵牛聽著水潭中悽厲的慘叫,感覺頭皮都發麻了。他殺得人也不算少了,可是看到水潭中的情景,也不由得渾身發冷。
「嘭……」
一名遠東軍的士官面露不忍之色,突然舉起槍,瞄準水潭深處正在鱷魚嘴下掙扎的土著開了一槍,結束了他的生命,可能現在死亡對他是最好的結局吧。
又是一陣槍聲傳來,其他的遠東軍戰士也紛紛舉起槍,打死了鱷魚嘴下的幾名土著。他們畢竟和這幫殺人如麻的安保隊員不同,還看不得這麼殘忍的一幕。
過了很久,水潭中才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小隊長嘶啞的喊聲再次響了起來。
「整隊……整隊……以散兵隊形清理戰場,注意敵人裝死,不留活口……不留活口……」
王鐵牛端著火帽槍,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土著們層層迭迭的屍體之間走著,不時用刺刀將僥倖未死的土著扎死。
突然,前面的幾具屍體下面跳起來一個土著,手中拿著一把簡陋的骨刀,向王鐵牛撲了上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對於打了十幾年仗的王鐵牛來說,還真不叫個事。而且這個土著也受了很嚴重的傷,這也是他拼盡全力的最後一擊。
「噗」的一聲,王鐵牛舉起火帽槍,將刺刀狠狠的刺進了這名土著的胸口,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臉上塗抹的亂七八糟染料的土著人,看著對方目光里兇殘的神色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