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戰士們踏著整齊的步伐,聽著激昂豪邁的軍樂曲,一個個挺胸抬頭,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鋼槍,大步走向前方。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威嚴肅穆的氣息瀰漫開來。
當部隊全部走進海參崴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驚呆了。他們眼前的這些戰士,一個個臉上布滿了灰塵汗漬,蓬頭垢面,滿臉鬍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爛不堪,戰士們的眼裡雖然無比犀利,卻依然掩飾不住那深深的疲憊之色。
腳上的戰靴也因為長時間在山林中跋涉,也弄的幾乎骯髒灰暗,一個個就跟在泥里打了幾個滾似的,看著就讓人心酸。大家都停止了歡呼,默默的看著眼前一隊隊威武的戰士。
大家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到鼻子發酸,感情脆弱一些的人已經流下了眼淚。這就是他們公司的戰士,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危,頂風冒雨連續征戰了一個多月,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啊。
所有員工的心,在這一刻都好像緊緊的凝聚在了一起。大家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所有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時代的人,就是自己的親人、兄弟。
他們擦乾眼角的淚水,開始更加瘋狂的嘶吼,忘情的和身邊的人擁抱,大家忘乎所以的大聲喊著、哭著,就連幾十歲的老人都像個孩子似的,盡情的渲泄著自己的情緒。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高建國和李明,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非常激動,看著大家如此熱烈的歡呼,他們也不禁心潮澎湃。隊列里的戰士們看著公司的員工,淚流滿面的在那裡嘶喊,他們心裡感到無比的自豪。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次公司的員工幾乎全來了,就連以前對他們軍委會從來都不感冒的那些技術部的老傢伙,也都趕到了這裡。看著這些幾十歲的老傢伙臉上的也掛滿了淚水,所有的戰士都油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使命感。
他們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步伐也更加的穩健有力,隨著激昂的樂曲大步向前。
王海洋也站在人群里,他聽著雄壯威武的軍樂進行曲,看著那一隊隊滿身征塵的戰士從他的眼前走過,那威嚴肅穆的氣勢,讓他和教導隊的所有官兵都充滿了嚮往。
今天大部分遼民也都來到了現場,自從林場被襲擊以後,幾百名遼民的死,讓他們都有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同是天涯淪落人,歷盡了千辛萬苦從韃子手裡逃了出來,又經歷了幾年饑寒交迫的煎熬,好容易讓大家有了個落腳的地方,這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啊。
但公司卻做了一件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事情。他們召集了所有的遼民,為死去的幾百名死難者舉行了一次聲勢浩大的追悼會,每具遼民的屍骨都裝在一副上好的棺木中,被安葬在這個海參崴北部的一座公墓里。公司還為每個遼民都豎了一塊墓碑,上面刻上了死者的名諱。
追悼會這一天,公司在家的常委全部到場,遠處炮位的火炮發出一聲聲轟鳴,碼頭的所有艦船拉響一陣陣汽笛。在淒楚的哀樂聲中,王和親自致悼詞,並感謝他們為公司做出的貢獻。公司各個部門都為死難者敬獻了花圈。最後所有人為死難者默哀。
那一天,公司的遼民勞工悲痛欲絕,很多人都嚎啕大哭,雖然他們對那些死去的遼民感到悲傷難過,但是也非常欣慰,這些死去的遼民,後事辦得如此隆重,就算是死也值了。古人死後最重後事,他們這些苦逼的遼民,死了能有一副薄皮棺材,找個荒郊野嶺草草一埋就算是大手筆了。
可是今天這個場面,讓所有遼民對遠東公司都有了濃濃的歸屬感,直到今天他們才打心裡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看著一隊隊威武的部隊從他們的眼前走過,讓他們無比的興奮。這是他們自己的部隊,這次部隊出征,就是為幾百名死去的遼民報仇去了。所以當部隊進城的時候,他們也都發自內心的歡呼吶喊。
公司的土著臨時工,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跟著其他人一起歡呼吶喊。當山地游擊隊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這裡的氣氛已經徹底的瘋狂了。
走在隊伍前面的敢死軍大隊,這幫傢伙都還戴著那個鬼臉面具,自從他們拿到這個面具,他們就從早到晚戴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邪惡似的。再配上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懾人的殺氣,讓周圍的人都憑空的感覺到一陣陰森森的氣息。
他們剛一走進海參崴時候,也被這個宏大的場面驚得目瞪口呆。作為苦逼的流浪武士,何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道路兩邊的足足匯聚了幾萬人,大聲的歡呼著,無數絲帶鮮花灑在他們的身上。
此情此景,讓這些從小就在先輩耳濡目染的影響下,立志成為一名在戰場上拼死沙場的武士,感受到了無比的榮譽,他們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那雄壯威武的軍樂進行曲,更是讓他們心潮澎湃,幾萬人的瘋狂嘶喊,也讓他們心裡激動不已。他們挺胸抬頭,左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武士刀,邁著整齊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的向前走去。
隊列剛剛走過,後面的車隊也緩緩的開了過來,雖然這些天所有的車輛都在四處征戰,弄得車身上骯髒不堪,滿身泥濘。這樣一弄卻顯得比以往猙獰邪惡了許多,吉普車、越野車、BTR-60裝甲輸送車、6X6卡瑪斯軍用卡車一輛輛依次駛過,讓人感受到一股泰山壓頂般的氣勢。
當大家看到車輛後面掛著的一輛輛拖車裡那堆成小山似的各種肉乾魚乾、皮毛山貨、山參藥材等戰利品的時候,大家的歡呼聲更加的熱烈了。
隊伍的最後面,是數千名土著婦女,她們身上的皮索已經被解去了。但她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道路兩邊那一道道炙熱的目光,讓這些土著女人卻更加的恐懼了。
公司員工對這些土著女人並沒有什麼興趣,可是幾萬遼民和日本勞工卻顯得非常瘋狂,他們現在吃得飽,穿得暖,現在唯一的念想可能就是這個了。
雖然這些土著女人一個個蓬頭垢面,長相也大多都不怎麼樣,但這些苦逼出身的遼民和日本勞工誰還管那個啊。屬那幫小鬼子叫的最歡實,公司對他們一直是集中營式軍事化管理,這下子可算是放出來了,頓時就醜態畢露,一個個上躥下跳的不知道怎麼抖擻好了。
部隊沿著海參崴走了一圈,公司的員工們也跟了一路,一直跟到了教導隊的操場上。王和以及各位常委、委員剛才也在歡迎隊伍的人群里,可是他們並沒有露面,而是讓部隊盡情展示戰士們的風采。
他們才提前來到了這裡,弄了個氣氛熱烈的歡迎儀式。他們和所有的戰士挨個握手,噓寒問暖。因為戰士們都非常疲憊,這個歡迎儀式非常簡短,然後各個分隊就開始整隊,高建國簡單的做了一番總結,就直接宣布部隊解散。
後勤部已經把熱水燒好,為大家準備了嶄新的衣服。民委會那邊也為戰士們安排了豐盛的晚宴。戰士們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嶄新的衣服,然後就去了各個部隊會餐的地點。這一夜,所有參戰的戰士都喝得酣暢淋漓。
所有參戰部隊放假三天,可是李明和高建國可不能休息,第二天就來到了教導隊,和軍委會的幾個常委視察教導隊的訓練情況。」
高建國就算是在外面的那些日子,也是最關心教導隊的情況,他剛一走進教導隊,就向旁邊的喬海鵬問道:「我們走的這一個月,教導隊新兵的訓練恢復了吧。」
喬海鵬點了點頭道:「你們走了幾天,海參崴的秩序並沒有什麼變化,所以我們就把教導隊的訓練就恢復了。除了一期教導隊的那些班長,我們這些人也都親自下去訓練新兵。訓練的效果還算不錯,現在起碼已經有了兵的樣子。」
高建國點了點頭,笑著道:「好啊,下一次就要領著他們出征了,兵不能總在家裡養著,也得讓他們見見血才行,下個月我們就要把海參崴北部的所有部落,重新整合一番,把他們都納入我們遠東公司的勢力範圍。哼……要是誰給臉不要臉,我們掃了他們。」
李明苦笑道:「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要隨時做好戰爭準備了。我們和後金政權之間已經沒有屏障了,弄不好明年就會直面後金的威脅。」
高建國冷冷一笑道:「哼……那就打他娘的,今年冬天我們再招募一批山地游擊隊,人數還是150名,宋濤,明年開春你就和特戰隊,帶領山地游擊隊往北邊滲透,把興凱湖以南的情況都給我弄清楚,可別再讓人惦記我們了。以後我們的原則就是,只要發現苗頭,就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之中。」
旁邊的宋濤大聲喊道:「是!保證完成任務……把那些對我們可能產生威脅的部落都滅了得了,理由就是懷疑他們部落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