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皇與他談話分了神,要不是有人及時射了一箭,他父皇便要中招了。💣☆ 6➈sⒽᑌ𝔁.ςᗝ𝔪 🍩♤
諸葛冥回頭,望向了那個救了他一命的箭矢的主人。
與此同時,諸葛夜與上官若也看向了對方。
夜色如墨,一人一馬,人,紅若烈火,馬,白如祥雲,強烈的色澤,將整個蒼穹都點亮了。
「你是……」諸葛冥望著記憶中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臉,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
趁著諸葛冥分神一霎,諸葛夜策馬,帶著上官若逃離了現場。
臨走時,他回頭望了歐陽傾一眼,眸色里……一片複雜!
而歐陽傾,依舊淡漠得如水如雲,拉開弓箭,射中了二人的坐騎。
駿馬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諸葛夜眸光一沉,抱緊上官若騰空而起,才避免了摔死馬下的悲劇。
「歐陽傾你瘋了?」
他厲聲呵斥。
而這一句呵斥,讓諸葛冥與上官若齊齊呆怔。
「她……她……她是歐陽傾?」上官若死命地揉了揉眼睛,「怎麼會這樣啊?她不是死了嗎?」
諸葛夜眼下沒功夫與上官若解釋,這個可惡的女人差點兒害他們摔死,不殺了她,難泄心頭之恨!
「你站在這兒等我。☜✌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諸葛夜放下上官若,揚劍劈向了歐陽傾。
他的速度極快,而諸葛冥沉浸在巨大的驚愕中一時沒反應過來,劍端,扎進了歐陽傾的胸口。
上次被他用暗器傷到的地方,剛剛癒合,這一次,又一分不少地綻開了。
「你……你幹嘛不躲?」
傻子嗎?坐在這兒等著被我刺?
歐陽傾不僅沒躲,反而身子朝前一傾,令劍穿透了她的胸膛,而她自己,與諸葛夜緊緊貼著了。
同一時刻,她摟緊諸葛夜腰身,一個旋轉。
咻!
一支箭矢釘進了她後背。
她身子一顫,諸葛夜呆住了。
歐陽傾一掌拍開諸葛夜。
諸葛夜手中的劍,又從她身子了抽了出來。
鮮血四濺的一瞬,歐陽傾再次轉身,將手中拉滿的弓箭射了出去。
「啊——」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傳來一聲慘叫。✎🎉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諸葛冥親自去捉拿對方,對方卻已咬破嘴裡的毒囊,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既不是他的死士,也不是上官若的暗衛,更不是諸葛夜的手下。
而他的目標,分明是諸葛夜!
所以,也不像是大君乾的。
「是年四爺。」諸葛夜冷冷地甩下一句,抱著上官若上馬,離開了原地。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至於倒在血泊中的歐陽傾,諸葛夜只是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
諸葛冥把歐陽傾扶了起來:「我先把箭身折斷,箭頭等回宮找太醫給你拔出來。」
「不必,麻煩。」歐陽傾一字一頓地說完,反手將箭抽了出來,箭頭處,倒勾了一大塊碎肉。
諸葛冥倒吸一口涼氣:「你……」
拔刀拔劍都容易死人的,她剛剛已經強行拔了劍,現在又拔箭……
歐陽傾隨手扯了一塊帕子塞住鮮血狂噴的傷口:「死不了。」
諸葛冥扯下腰帶,將她前後的傷口圍了起來,又脫下錦衣給她披上,整個過程,她面色白得瘮人,卻連哼都沒哼一聲,這要換作別的女人,哭都哭暈了:「你……真的是歐陽傾?」
「是。」
「你一直都活著?在哪裡?」
歐陽傾道:「在涼州。」
涼州?
漁村?
那個冰棺里的女人?
難怪他當時看了會覺著熟悉了!
諸葛冥瞬間警惕了起來:「你跟他什麼關係?」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斗笠男了,涼州的漁村是斗笠男的據點,而她……卻出現在漁村的冰棺里——
要說他們兩個沒有牽扯,怎麼可能?
歐陽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強忍住身體的疼痛與虛弱,上了馬:「與其調查我,不如想想怎麼把人質從他手裡救回來。」
人質?諸葛冥古怪地看了她良久:「你……全都知道了?」
歐陽傾點頭:「是。」
諸葛冥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艷,須臾,搖頭:「不必擔心,他暫時不會傷害若兒與夜兒。」
歐陽傾神色淡漠地道:「誰說他的目標是上官若?」
諸葛冥眸光一凜!
歐陽傾道:「他真正要抓的人,是楚芊芊。」
「我奉太子之命,前來給大君治傷。」楚芊芊拿出東宮令牌,侍衛拉開綻放的門放了她進去。
阿遠要跟上,被侍衛攔住。
楚芊芊轉頭對阿遠道:「你在門口等我。」
「是。」阿遠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下了。
楚芊芊擰著醫藥箱入內。
氈房與從外頭看的不大一樣,原以為只是一個暖烘烘的帳篷,沒料到下方竟有一個小型地宮。
婢女舉著火把,引領楚芊芊走了下去。
漢白玉大床上,藍色帳幔迤邐地垂在地上。
游龍戲珠的熏爐里,燃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
龍涎香乃皇帝與儲君專用,大君用它,有些僭越了。
「大君,奴婢來給您治傷了。」
鑑於大君不省人事,楚芊芊無懼他會殺掉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易容成了一個醫女的模樣。
她打完招呼,並不指望大君回答,畢竟大君一隻腳踏進閻王殿了,還能聽到她說話不成?
她放下醫藥箱,伸手挑開了帳幔。
只見那本該昏迷不醒的人,忽然睜開雙眼,忽然伸出手臂,一個翻身,將楚芊芊扣在了身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