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小的會注意的!」
說著,不忘從食盒裡擰出一壺美酒遞給他,「多謝大哥關照,這也是孝敬大哥的!」
獄卒一聞,咦?這不是梅子酒的氣味兒嗎?
「食香居的?」獄卒兩眼放光地問。✌♖ 6❾𝕊нⓤχ.ⓒ𝓞𝓜 ✌🐟
小太監再次點頭:「是呀。」
食香居的梅子酒已經賣到了天價,普通人買都買不起,別的酒肆也學著食香居做,可惜沒人做得出那種味道。
獄卒這回是真的高興了。
小太監貓著身子走進大牢,裡邊,還有四名看守的獄卒。
小太監又給送了銀子和梅子酒。
獄卒用銀針試了,無毒,這便放心地喝了起來。
沒喝兩杯,便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小太監忙從其中一名獄卒的腰間取了鑰匙,而後一路奔向盡頭一間寬敞而乾淨的牢房。
「父親!」她壓低音量喚道。
歐陽珏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了看對方後,詫異道:「瑾兒?你……你怎麼來了?還穿成這樣?」
歐陽瑾可沒工夫跟他解釋,第一個獄卒說待會兒上頭要來提人,提的八成就是父親,在他們到來之前,她必須要把父親救出去!
她慌慌張張地開了鎖:「父親,跟我走!」
歐陽珏當然不走,區區一個天牢罷了,哪裡真的困得住他?他不走,是不想讓人覺得他畏罪潛逃。💚💎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胡鬧什麼?趕緊回去!」
回去?親王府被封了,歐陽家被封了,你讓我回哪兒去?
歐陽瑾急得哭了起來:「父親,這是楚芊芊的意思!是她讓我來找你的!你看!東宮的令牌!」
歐陽珏把東宮令牌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定是真的,才又說道:「她也糊塗了?」
並不清楚日食的事,也不清楚年四爺已經和諸葛夜撕破了臉。
歐陽瑾抓住他手腕:「路上跟你解釋!你現在趕緊跟我去救王爺!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諸葛琰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斜斜地看著年四爺:「你……你暗算我?」
年四爺薄唇一勾:「你若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暗算你了。」
諸葛琰忽然覺得自己一時的心軟成了天大的笑話,虞伯明明都警告過他了,他竟被他三言兩語打動而險些信了他:「我……我本想留下來的。」
如果你不出手。☞💔 ☠🌷
年四爺的笑容一僵,這才意識到,諸葛琰已經相信了他,而他心虛作祟,生生暴露了本來的面目。
該死!
年四爺好想讓時光倒流一下啊!
場子都青了的年四爺忍住一肚子懊悔,說道:「罷了!既然你跟那個姓虞的都知道了,我也不能再留著你們了!」
諸葛琰看著這個教習了自己武藝的師父,和陪了自己四年的「父親」,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隨你,動手吧。」
年四爺拍了拍他臉蛋:「放心吧,乖兒子,我暫時不會殺了你。」
殺了你,我拿什麼掣肘傾兒?
你必須得活著!
年四爺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
諸葛琰的心口微微一震:「你要幹什麼?」
年四爺冷冷一笑:「乖,吃了它,你就會很聽話的。」
諸葛琰閉嘴不吃。
奈何他中了軟骨散,年四爺輕輕一掰就把它掰開了。
可就在年四爺即將把藥丸塞進諸葛琰嘴裡時,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闖進來了!
嘭!
歐陽珏一個旋風腿,將年四爺踹到了牆壁上。
年四爺在牆上貼了一秒,而後,砸在了地上。
咕嚕。
藥丸,吞進去了。
年四爺如遭雷劈,連看一眼是誰闖入了都來不及,便用手在喉嚨里摳挖了起來!
他要把東西吐出來啊!
梆!
梆!
梆!
歐陽瑾掄起棒子,一下一下敲在了他頭上!
「我讓你混蛋!」
「我讓你欺負我!」
「我讓你給王爺下藥!」
每一次他快要把藥丸吐出來的時候,就會被歐陽瑾一棒子給敲回去!
他想殺了歐陽瑾,可歐陽珏偷襲的那一腳顯然用了十成功力,他好些筋脈都被震斷了,加上藥丸的作用——
若非如此,歐陽珏如何會放心自己女兒拿著梆子在他跟前撒潑呢?
等歐陽瑾把年四爺打得頭破血流時,那邊歐陽珏已經用床單把虞伯和諸葛琰一前一後綁在身上了。
「玩夠了沒?」歐陽珏問女兒,「玩夠了就趕緊走!」
玩……
你女兒把年四爺打成了豬頭,你說這是玩。
年四爺的藥丸已經吐不出來了,甚至年四爺懷疑,歐陽瑾已經用梆子直接打碎在他肚子裡了。
年四爺氣得咬牙,這個歐陽瑾,真是個克星!
忍住一肚子的憤恨與渾身的酸痛,陳歐陽瑾喘氣的功夫,年四爺單手一摸,發射了一枚信號。
唰唰唰唰!
他的暗衛從四面八方趕來了!
前門、側門都被堵住了!
唯一的突破口是後門。
後門附近,剛好有個馬廄。
歐陽珏從馬廄里胡亂牽了一大一小兩匹馬,想著歐陽瑾不善騎射,慌亂中特地撈了個最小的。
可當把歐陽瑾丟到小馬上時,歐陽瑾傻眼了。
不是要逃命嗎?
你給我一頭驢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