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如何,對方是皇后,是一國之母,縱然要包養面首,但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胆吧?真不怕被認出來啊!
納蘭嫣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既然皇嬸對明大家一往情深,我這個做侄女兒的成全她就是了!」
「成……成全?」歐陽瑾詫異了。🐼💚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納蘭嫣微傾過身子,從桌子底下取出一小壇密封的酒遞給了歐陽瑾:「把這個……換成他們喝的酒。」
「啊?」歐陽瑾一怔!
納蘭嫣笑道:「放心,不是毒藥,只是濃度高些的烈酒罷了。我看著,你去換。」
「這……我……皇后認識我,萬一我露出馬腳……」歐陽瑾推辭。
納蘭嫣就「啊」了一聲:「說的也是,我竟把這一茬給忘了。來人!」
一名丫鬟走上前:「夫人!」
納蘭嫣掃了一眼酒罈子:「知道怎麼做嗎?」
丫鬟點頭:「奴婢知道!」
歐陽瑾的手,深深地掐進了肉里。
「明月,這酒好烈啊!」上官若喝了一小杯,站起身,嘭的一下摔在了凳子上。🐼💚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眼看重心不穩,要朝後倒去。
明月終於伸出了胳膊,將她拉住。
她一歪,挪到了明月的腿上。
明月的身子僵住了。
上官若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她有自知之明,沒打算多喝,誰知才一小杯就給醉得站起不來了呢?
不僅站不起來,腦子也漿糊了起來。
上官若不舒服,腦門兒在明月的頸窩裡蹭了蹭。
明月沒喝多少,面色卻也漸漸潮紅了起來。
突然,他覺得脖子一熱,是一個軟小而柔韌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肌膚。
他不敢動。
上官若已經失去判斷與意識了,只循著一股身體的本能在明月的身上找尋一絲清涼。
她好像知道這是明月,又好像不知道。
明月的嘴唇顫了顫:「娘娘,你喝多了。♚♞ 🐻💝」
上官若聽都聽不見了,只覺得耳畔有水珠碰撞的聲音,她宛若沉入了海底。
納蘭嫣看著越來越失控的上官若,得意一笑:「我當皇嬸是個多麼貞潔的女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歐陽瑾心道,你給人下了那麼重的藥,能貞潔才怪?有本事你自己也喝一個再貞潔一個呀!
納蘭嫣不清楚歐陽瑾的想法,又道:「我皇嬸醉成這樣了,未免皇嬸做出傻事來,還是通報皇叔一聲好了。」
看向丫鬟,「你去告訴掌柜,就說,那是皇后,皇后醉死在他酒樓的話,他全家都要被凌遲!」
這是要給皇帝遞消息的意思了。
歐陽瑾捏了捏寬袖裡的瓶子,最後一顆藥已經在昨天吃完了,今天子時前再不服用解藥,她便要毒發了。
「那個……夫人。」她捂住肚子,「我腹痛,要如廁。」
納蘭嫣擺擺手:「去吧。」
歐陽瑾捂著肚子去了,一進茅房,她就寫了一張字條,讓一個夥計把字條送到了食香居。
她當然不能親自聯絡楚芊芊,可食香居是楚芊芊的地盤,那兒的人知道怎麼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把信帶到。
歐陽瑾所料沒錯,胡掌柜拿到字條的時候,立馬喚來阿義,讓他給東宮送帳冊和梅子酒為名,將字條帶了過去。
這幾天,諸葛夜不知在忙什麼,早出晚歸,楚芊芊和小寶睡下時,他沒回,二人醒來時,他又已經不見了影子。
楚芊芊接到歐陽瑾傳來的字條,第一反應是告訴諸葛夜,讓他攔住皇帝,可問了孫內侍,得知他並不在皇宮,楚芊芊無法,只得祈禱自己速度夠快,在皇帝的前面找到上官若。
楚芊芊叮囑上官靈好生照顧諸葛琰和小寶,自己帶上阿遠、孫內侍,上了出宮的馬車。
索性小寶與上官靈相處四年,還算聽上官靈的話,沒哭沒鬧,楚芊芊安心不少。
「能不能快點?」楚芊芊催促阿遠。
她只是小小的才人,仗著諸葛夜的寵愛,在東宮能夠橫著走,可放眼皇宮,卻還沒幾斤幾兩,她一攔不下給皇帝送信的人,二拖延不了皇帝,不得不把重心放在速度上。
為了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阿遠親自上陣,挑選了最健碩的千里馬。
「不能再快了,才人!」阿遠說道。
楚芊芊望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心急如焚。
「娘娘,你……你真的喝多了。」明月躺在床上,瞪大眸子看向一件一件扯了衣衫的上官若。
上官若迷離著眼睛,前一秒做的動作,下一秒就能忘記。
腦子裡,似乎有一張臉,慢慢放大,最後,與明月的臉重合在了一塊兒。
上官若停住了寬衣解帶的動作,「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混蛋……你就會欺負我……是我殺了淑妃的女兒嗎?為什麼……老怪我?還……要殺我……」
明月:「……」
「我讓你和離……你就和離……我讓你休了淑妃……你怎麼不休了她?」上官若哭死了。
明月不敢動。
上官若俯身,揪住明月的衣領:「讓我……獨守空房四年……你……我看你今天晚上……」
說著,打了個嗝,俯身,要去親吻明月,卻在離明月咫尺之距時,「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明月:「……」
暈了。
不是被吐暈的,而是被納蘭嫣帶人打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