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換了衣裳出來,咬著唇問:「小姐,你很餓,對不對?奴婢去後山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充飢的果子。•」
楚芊芊微微一笑:「不必了,我想,很快就有人給我們送吃的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村口傳來一陣嘈雜。
「來者何人?還不快速速下馬?」侍衛攔住了一輛要往村子裡沖的馬車。
車夫揚起馬鞭,一鞭子抽在了侍衛臉上:「你這狗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攔的是誰的馬車?」
侍衛被打了一鞭子,火冒三丈,可餘光一掃,瞥見了馬車上的徽記,當即嚇得臉一白:「攝……攝政王府?」
簾幕挑開,一副高大的身軀從馬車裡走了下來,帶著凌厲的氣勢,壓得侍衛不敢與其直視。
可不直視,也猜出對方身份了。
「世子爺!」侍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諸葛夜淡淡地「嗯」了一聲,深邃的眸光掃過遠處稀稀拉拉的房屋,沉聲問:「下午來的人,在哪裡?」
侍衛乖乖地搖手一指:「東頭的院子。」
諸葛夜邁開修長的腿,旁若無人地朝裡邊走去。吧書69新
可那裡是疫區,侍衛自然不敢真的讓他進,看了一眼他擰著的食盒,眼珠子滴溜一轉,道:「世子爺!您要給那位姑娘送吃的,我去送就可以了!您在這兒等著!」
語畢,要去拿諸葛夜的食盒,卻被諸葛夜一記冰冷的眸光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可是世子爺……那是疫區,您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呀!世子爺……」他好心提醒著,不敢挪步子,便伸手去扯諸葛夜。
「滾!」
諸葛夜一聲呵斥,他連動都不敢動了。
諸葛夜擰著食盒去了楚芊芊的院落。
楚芊芊實在太餓了,又沒吃的,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還算乾淨的井水,喝到後面,喝得自己都笑起來了。
丹橘心疼得要死:「小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楚芊芊笑著道:「原來水喝多了也想吐。」
「那酸菜魚呢?」
富有磁性的嗓音響在門口。
楚芊芊循聲望去,看見那張熟悉的俊臉,微微笑了起來。🌷🍧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王府的書房,燈火透亮。
哄完哭哭啼啼的王妃後,攝政王打了個響指。
影衛從屏風後走出,抱拳行了一禮,道:「王爺!」
攝政王隨手拿起一個奏摺,問:「世子進疫區了?」
影衛正色道:「是!屬下親眼看見世子爺進了楚小姐的院子!」
攝政王緩緩地眨了眨眼,本就幽暗的眸子越發暗涌無邊。
影衛看著他神色,猜不透這位高高在上的親王心裡到底想了些什麼,他喜或不喜,怒或不怒,都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臉。
「王爺,疫區不同別的地方,進去的人,真的……都出不來了。在陛下發現之前,屬下去把世子爺帶回來吧!」
說是帶,其實是搶,世子爺與王爺一樣,都是個倔驢脾性,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世子爺明知疫區可入不可出,卻還是入了,說明,他早就做好回不來的準備了。或者,是做好不放楚芊芊出來,他就不出來的準備了。
但楚小姐是禧嬪娘娘親自下令關進去的,當時陛下也在場,足見陛下默認了。把楚小姐帶出來,無疑是與陛下公然作對。
這不合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世子爺敲暈了搶出來。
至於楚小姐……
恐怕只能老死疫區了。
影衛偷偷打量著攝政王那張被歲月遺忘的俊臉,期待對方下達命令。
攝政王的長指點了點桌面,有別於諸葛夜那完美精緻的手,他的手,被戰爭與兵器,磨礪出了既斑駁又粗糙的痕跡。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影衛覺得那手,輕輕地抖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下。
「目擊者呢?」攝政王漫不經心地問。
影衛道:「屬下會做得很乾淨。」
見過世子在疫區出沒的,統統要殺掉!
當然,楚小姐另當別論。
攝政王聽完他的話,笑了:「本王的兒子要去哪兒,幾時還用偷偷摸摸的了?備轎!」
承歡殿內,禧嬪沐浴完畢,披著半透明紗衣,緩緩走了進來。
「陛下。」她嫵媚地行了一禮。
隨著這一動作,輕紗滑落,露出曼妙玲瓏的身軀。
她站起身,嫵媚一笑,坐到了陛下腿上:「陛下,臣妾美不美?」
說著,柔軟而飽滿的胸膛,緊緊貼在了陛下的臉上。
陛下只覺鼻尖一暖,身子有了反應。
但今天,他不想做。
他輕輕推開了禧嬪:「朕還有摺子沒批,明日再來看你。」
禧嬪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每個細胞都僵住了:「陛下!你答應了臣妾,今晚要陪臣妾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被吐成那樣,臣妾都快擔心死了!」
是在提醒陛下,她親力親為地照顧他,辛苦死了!
陛下明白,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姑娘,能為他做到那份兒上,算是非常不錯了,所以,他才決定了今晚陪著她。
可……
「可是陛下是不是在想那個南蠻子?」禧嬪羞憤地穿好以上後,說!
陛下濃眉一蹙:「禧嬪!」
禧嬪冷冷一哼:「臣妾說錯了嗎?陛下心裡不是在想別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