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輝的成人禮就這樣轟轟烈烈的結束了。
雖然他和艾嘉寶還沒有確定關係,但是他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一起度過。
他們馬上就要進入軍部學院了,到時候估計又是一個班級,那個時候他們有的是時間一同合作,畢竟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在這群小幼崽的升學典禮中,唯一離開了他們的是來自聯邦的小幼崽巴爾曼。
他在讀完了初中學院的課程過後,就回到了聯邦,這一去多年一直沒有回來。
只有偶爾休息時間,才會從聯邦那邊過來旅遊和小幼崽們敘舊。
一開始巴爾曼這麼做的時候最不能接受這種差落差的是羽蔓蔓。
開玩笑,他們都一起作為朋友那麼久了,羽蔓蔓從來沒有覺得巴爾曼會突然離開她的世界。
但是分別總會到來,那一天羽蔓蔓哭了很久,一直說著能不能不要走。
然而巴爾曼,都拒絕了。
巴爾曼一向比這些小幼崽,臉色嚴肅,做出來的事也更加的成熟。
他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幼崽,心情複雜得像往常一樣伸出手想要摸摸她毛茸茸的耳朵。
然而卻被羽蔓蔓躲開了。
羽蔓蔓非常的生氣,她哭著嗓子都啞了,嘴裡一個勁兒說「我要討厭你了。」
「你說話不算數,你說了和我一起長大的,怎麼自己就先走了。ඏ🌷 🐸💀」
「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我也不會回你的智能消息,我現在就把你拉黑,我們絕交!」
「絕交!」
這大概是這些年來羽蔓蔓說出來的最嚴重的話了。
她的眼眶紅得像是櫻桃。
哭得都開始打嗝了,巴爾曼想上前去安慰她,卻被羽蔓蔓用
手拍開了。
羽蔓蔓「嗚嗚,我,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你太過分了。」
「你會食言而肥的!」
「你會變成一條胖蛇!」
年幼的羽蔓蔓也說不出什麼惡毒的話,可能變胖就是她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詛咒了。
巴爾曼看著羽蔓蔓哭成這個樣子心疼得不行。
他走到羽蔓蔓的面前斟酌了好久,最終還是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給咽回了心裡嘴裡說的卻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巴爾曼「我得回去,因為再往上升學我必定要進入軍部。」
他再次伸手,想要摸摸羽蔓蔓尾巴,然而再次被羽蔓蔓躲開了。
巴爾曼有些難過的垂下頭,他捏了捏手,雙手握拳,將所有的傷心難過都隱藏。
然而告別的時間總是要到來。
他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不理自己的羽蔓蔓,心裡的難受都快要將自己淹沒了。,-*'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他獨自走上了聯邦的軍艦,沉著臉打開了智腦。
看著聯繫人上面的紅色感嘆號,他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前。
巴將軍和羽蔓蔓的家長們早就交流過了,他們雙方都感到很滿意,主要是兩隻小崽子。
大家都是開明的父獸和母獸,只要兩隻小崽子快樂開心就好。
巴爾曼當然沒有什麼意外的告訴給了羽蔓蔓的家長,自己很喜歡羽蔓蔓,是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喜歡。
但是問題出在羽蔓蔓的身上。
她對於巴爾曼只是兄長朋友一般
的喜歡。
她只是下意識地依賴巴爾曼,並不是真的愛意。
巴爾曼知道後,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他依舊相信自己和羽蔓蔓會有美好的結局。
他們還有很久的時間,他們可以慢慢來。 🄲
然而……
聯邦和帝國不一樣。
聯邦沒有那麼眾志成城,沒有賀蘭珈元帥和新王,也沒有對小崽子們好的路瑤院長。
他們的科技比起帝國落後了幾十年,軍事方面,更是只有池燁指揮官在苦苦撐著。
至於小崽子這邊,能活著都算不錯了。
巴將軍作為池燁指揮官的親兵,戰事結束後也走上了聯邦的軍政大舞台。
他也變得很忙,所以巴爾曼也要被迫成長。
他要快點成長成為一個新的「巴將軍」,撐起聯邦的未來。
所以他就被召了回去。
他逼不得已要離開自己最喜歡的幼崽,食言自己陪伴她長大的誓言。
巴爾曼感覺到了自己眼前有些模糊。
他伸出手擦了擦眼眶,然後看著自己和羽蔓蔓的合照,終於在角落裡看見了一段歪歪扭扭的話。
「等你回來。」
沒有署名,也沒有多餘的話。
卻讓一直悶悶不樂的,巴爾曼一下子露出了久違的嘴角,勾起他本就是嚴肅掛的小幼崽,能露出如此明顯的弧度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事已至此巴爾曼對著,跟著他一起回到聯邦的巴將軍,小聲的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
這個「她」巴爾曼並沒有說出是誰,但是巴將軍早就知道
自家小子喜歡的是哪位了,他沉思了一會兒,認真的回答。
巴將軍「如果你學習得快的話,可能在他們進入軍部學院的時候能作為交換生。」
「你知道的,能作為交換生的幼崽基本上都是要有功勳的。」
「這樣你才能代表聯邦來到帝國,才能確保你不會給聯邦丟臉。」
巴爾曼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巴將軍看著自家臭小子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地酸溜溜嘀咕了一句「你這樣心心念念的喜歡她,她又會和你抱有同樣的心情嗎?」
巴爾曼搖了搖頭。
他知道羽蔓蔓現在對自己,並不是那種自己期待的感情。
但是沒有關係。
他還有大量的時間,等待著。
等待著他心心念念的花朵開花。
等待著羽蔓蔓和自己的心思同頻。
他是一個絕佳的狩獵者,也是一個天生的暗殺者,他有著無與倫比的耐煩心等待著,達成目標的那一刻。
羽蔓蔓看著越飛越遠的軍艦收回了自己的世界,然後在暗處,用手按了下自己的眼尾,擦掉了淚水,她變得沉默寡言,似乎一瞬間長大了許多。
路瑤也不知道小幼崽的這個轉變是好是壞。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巴爾曼的保護下,羽蔓蔓一直都是那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現在她就像是退去了保護層,開始自己要發芽了。
路瑤卻感覺到了,她似乎還在哭泣。
分別也是一種成長,而成長也必將伴隨著疼痛。
只是路瑤有些分不清這個成長的代價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