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臉色稍沉。♤🎃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她看著眼前的獸人,覺得這種偏執到瘋狂的眼眸,讓她生理上產生了不適應。
想要離開這個視線,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但是哪怕心中一直迴蕩著這個念想,路瑤也沒有挪到自己的身體半步。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感覺,只不過是當初在實驗室留下的後遺症。
這種癲狂的眼眸親手把她送上了實驗台,路瑤才會感覺到害怕。
但是她依舊站了起來。
她的心中雖然瀰漫著生理上不能控制的恐懼,但是心裡早就無堅不摧。
路瑤的身後就是自己辛苦搭建出來的育幼院,那裡面包含著所有希望,她熱愛現在的生活,不準備讓任何的人和獸來破壞這裡。
只要想到了身後的小幼崽,以及還在水藍星上的賀蘭珈,她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戰無不勝。
戰士的戰場在於星際之中,在於征服和守衛帝國的和平。而育幼院的安危,就是路瑤的戰場,她站在這,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和獸,不可以踏進育幼院半步。
那個獸人發出了沙啞的笑聲。
他的聲音遠不如剛剛說話時的那般溫柔。
反而帶了些血腥的味道,從他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路瑤的眼睛眯了眯,看來剛剛的那些傷口對他也造成了不少的影響。💙☹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這隻獸人遠沒有他狂妄的語言,和放肆的笑聲中表現得那般輕鬆。
路瑤的手中凝結成了一把綠色的雷射槍,然後地上突然長出了一棵巨大的植物,把路瑤託了起來。
瞬間拉開了路瑤和這個獸人的距離。
路瑤看著逐漸變得渺小的獸人,心裡想到只要傷害是有用的就行,那麼自己遲早會把他耗死。
路瑤在巨大的葉子上面做好了射擊準備再次舉槍瞄準,準備按下扣板的時候,這隻獸人卻突然說道。
「路瑤院長難道不好奇我究竟是誰嗎?」
他的話音落下,路瑤手中的槍,也按下扣板。
路瑤知道像這種一個勁地向別人追問,是否知道自己身份地位的這類人,他們的心中往往是自大的,需要別人來肯定自己的存在。
所以路瑤當然不會反問他,「你是誰」這樣順了他心意的話語。
路瑤換了個思路,然後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你這個樣子好像屍體在說話。」
果不其然如路瑤所料,這個獸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的態度也不如剛剛那般心平氣和,神清氣定,反而帶了些氣急敗壞惱羞成怒。
「閉嘴!無知的人類,你以為你在說誰!」
路瑤用眼神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這隻獸人,然後吹了吹槍口的煙氣,態度輕蔑。
她就像是在看著一隻跳蚤在蹦躂的一樣,隨意的揮了揮手「不就是一隻海豚麼?」
「我見多了漂亮的海豚,你這麼丑的倒是頭一回見。」
路瑤看著眼前的這隻海豚獸人氣得直跺腳,心情更加舒暢了。
然後再次做好瞄準的姿勢,準備再給他一槍。
然後就在這時,這個獸人卻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他收斂好自己生氣的情緒,手中的鞭子一揮,纏上了這個巨大的植物。
順著植物猛的借力「飛」了上來,來到了和路瑤同平台的植物葉子上。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來很努力的壓制著憤怒的情緒,然後沖路瑤吼道。
「我是溫蒂的父親溫嵐。」
溫嵐故意盯著路瑤的表情,想要在路瑤這副平靜的面容下看到一絲情緒波動的樣子,可惜他的算盤註定落空。
且不說路瑤本身就是一個在陌生生物面前,不怎麼情緒外露的人類。
更別說現在她明顯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獸人,心中惡劣的想法和他那邪惡的心思。
雖然路瑤的心中的確已經怒不可遏,但是他也依舊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就是為了不讓這個獸人這麼暢快。
溫嵐看著路瑤並沒有露出自己想要見到的神情,冷哼了一聲。
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逼近路瑤。
但是路瑤怎麼可能會讓他稱心如意。
路瑤手中的雷射槍本就是遠程武器,對比起溫嵐手中的鎖鏈,射程更遠。
路瑤事不宜遲,再次拉開一人一獸之間的距離,找到最有利的位置。
然而這次,溫嵐卻再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溫嵐眼疾手快地伸出鎖鏈,纏住路瑤的左腿腿踝猛地一拉,將路瑤抽到了自己的身邊。
巨大的植物當然不滿自己的主人被獸人這樣對待。
它猛地搖晃自己的枝幹,帶動著樹葉,也開始搖搖晃晃。
溫嵐一邊用手控制著手鍊,一邊又要雙腿掌握住自己的平衡,著實有些狼狽。
路瑤見狀,眼睛微亮,他伸出左手,輕輕的拍了拍樹葉,示意它不要那麼暴躁。
樹葉上的絨毛輕輕的在路瑤的手掌之間滑動了一下,乖巧極了。
路瑤算計著一人一獸之間的距離,心裡默默數著。
五米。
四米。
三米。
就算樹葉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表面控制的極其平整,但是也抵擋不住這摩擦帶來的傷害。
路瑤的背部很快就蹭掉了一塊皮,絨毛摩擦在傷口上,帶來了細小但是無法忽略的刺痛。
兩米。
一米!
終於路瑤看到了希望,她的指尖瞬間亮起了綠色的光點拍在了樹葉上面。
樹葉瞬間長滿了尖銳的刺,刺穿了溫嵐的腳底,與此同時路瑤手中的雷射槍槍頭也變成了尖銳的長槍。
路瑤猛地站起身來,將長槍刺進了溫嵐左邊的胸膛,她要再賭一把,那裡就是這隻獸人的心臟位置。
而路瑤左腳踝的鎖鏈也瞬間縮緊,鎖鍊表面上長出了冰刺,輕而易舉的刺穿了路瑤的皮膚。
在這一瞬間一人一獸身上都出現了血跡。
溫嵐臉色蒼白,勾了勾唇角。
溫嵐「你可能不知道……除了冰系和水系異能,我最強的其實是精神系……」
在他話音結束的這一瞬間,路瑤感覺到從自己的腳踝突然傳出了一陣極冷的感覺。
這個感覺瞬間從腳裸的位置吸上了自己的大腦,她咬了咬牙,控制著自己即將痛呼出聲的聲音,固執地把長槍往溫嵐的胸膛懟了懟,然後說道。
「我賭你不可能攻破我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