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婭看著眼前的「大白蛋」,轉過身,重新回到台階上。
她聲音還是那般倨傲,像是沒有將路瑤等人放在眼裡「我可以幫你們連接宇宙,但是信息傳導這是單向的。」
「你們得等到宇宙發來信息才能定位。」
她說完這句話看向了路瑤,勾起嘴唇,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所以在宇宙沒有傳來信息之前,你們就待在這裡,「靜候佳音」吧。」
賀蘭珈沉下臉,想要發作自己的脾氣,卻被路瑤攔住了。
路瑤克制著自己想要打人的衝動「我們可以自己聯繫,只需要你讓我們使用信號塔。」
葉婭「那怎麼可以,這個可是我們重要的東西,其他種族,可不能隨便進去的。」
路瑤有些生氣了「那你這是想要我們留下來?」
葉婭伸出食指搖晃了一下「不不不,我對你們留不留下來沒有任何的意見。」
「但是看你們這個情況,應該得一直守在這裡。」
路瑤換了個思路問道「那你們上一次接收到宇宙才來的消息是多久以前?」
葉婭將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上面點了點,然後笑了一下「我想想看哈……」
「大概就是在二三十年前吧。」
此話一出,不僅賀蘭珈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就連路瑤也快繃不住了「那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葉婭「我這哪裡是在耍你們呢,我這是讓你們在第一時間就可以得到準確的消息,不是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遲鈍如人形蟲族克里斯都聽出來了,他們有些不友善的態度。♟👌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他的臉本就是面無表情,現在為了朋友,更加的嚴肅了。
賀蘭珈現在也在抑制著自己的脾氣。
他並不想隨隨便便引起紛爭,這是一顆獨立的,歷史悠久的星球,不應該因為一些私人的恩怨就這樣毀滅。
而且這個星球上的人類都是和路瑤同一個種族的。
他們和星際的人類一樣,說不定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任何生物的歷史都是極其珍貴的。
賀蘭珈雖然是出了名的征戰者,但他並不想破壞這璀璨的文明。
君湛拉了拉賀蘭珈,他走到了路瑤和賀蘭珈的面前,挺直自己的腰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樣子阻擋星球的發展。」
葉婭一愣。
她沒有想到這個膽小怕事的人類,居然敢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這樣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不過她剛剛把照片保存了,已經用信號傳輸到了「宇宙信息接收器」裡面。
只要那個「人」一連接,就可以收到自己給他準備的大禮。
是密密麻麻的這兩顆「大白蛋」和這個人形蟲族,私交親密的證據。🐤💝 ❻9Ŝ卄υЖ.ℂㄖм ♤♟
葉婭揮了揮手「說什麼阻攔不阻攔的,我只是在行駛著「宇宙信息接收器」守護者的權力罷了。」
「萬一他們將「宇宙信息接收器」損壞了,我們豈不是更加地不能和星際對話了嗎?」
君湛被她輕飄飄的話堵了回來,他的雙手捏成了拳頭,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有些不可理喻。
明明是雙贏的事情……
明明老祖宗也老說和氣生財,在她的身上是一丁點都沒有這樣的品質!
……
在路瑤與賀蘭珈,在這裡尋求幫助的進度被卡住過後。
帝國的星網也開始躁動起來。
說起來他們已經許久沒有接收到任何關於帝國元帥的消息了。
而且和帝國元帥鬧過緋聞的路瑤院長,也許久沒有更新他的育幼院官博了。
他們究竟去哪裡了啊。
冒個泡也好啊。
這樣讓獸好慌啊!
帝星,皇宮。
安洛煜看著自己身上越來越多控制不住的綠色鱗片,臉色難看得很。
安洛煜「空氣淨化已經沒有用了嗎?其他的自然植物呢?」
米斯垂下頭,看著安洛煜的情況,有些難過。
米斯「抱歉老大,帝星的自然植物只有這麼多了。」
「剩下最多的地方就是新星了,不過需要元帥的指令。」
安洛煜閉上了眼睛,有些煩躁。
皇宮的空氣里瀰漫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這是專門針對於基因改造獸人的噴霧。
只要經過了基因改造的獸人,聞到這股味道就會控制不住的誘發基因症。
這是當初在實驗室里留下的隱患。
安洛煜的尖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溫熱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疼痛讓他的大腦產生了一絲的清明,可是很快他的腦海里又衍生出了另外一種劇痛。
他控制不住的用已經變成了獸爪的雙手,伸入了自己的頭髮中。
只要他在微微的用力,就可以將爪子插進自己的頭顱里。
但是僅存的理智讓他停止了這個躁動。
他幾乎拼盡了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捏碎自己頭顱的欲望。
米斯根本不敢看向現在安洛煜。
他生怕自己看一眼,就會哭出聲來。
這是當初研究院留下的「詛咒」,他們想控制這一批獸人。
想對他們為所欲為。
但是生命是如此的驕傲。
所有經過基因改造的獸人,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獨自對抗基因的缺陷。
他們想要戰勝自己,也想要戰勝命運。
而為此付出的代價,不計其數。
「唔……」
安洛煜終於有些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那些因為疼痛而忍不住的聲音,像是細碎的玻璃渣子一下又一下的扎在了米斯的心臟上。
安洛煜的身上開始滲出一些藍色的鱗片。
它們和綠色的鱗片相互交疊,錯綜複雜,凌亂不堪。
看起來就像是長得歪七八扭的鱗片,像是極其地不規整,難看得很。
而米斯知道,以前的安洛煜不是這樣的。
以前安洛煜的鱗片,是最明亮的藍色鱗片,整齊又漂亮。
像是打磨光滑貼在了他的身體上。
是最漂亮的藍龍。
可現在,安洛煜就像是一隻斑駁的怪物。
他趴在床上,看著藍色的窗簾,眼睛裡不知不覺間帶了些濕意。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被夜風吹得飄飄搖搖的窗簾,忍受著蝕骨的痛苦,喃喃自語「藍色,是天空的顏色……」
「我也好想觸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