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瞬間將自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的眼睛是蔚藍色,像海洋一般。(-_-) (-_-)
她的頭頂上緩緩凝聚出了一個粉紅色的泡泡,回著路瑤的話。
「早上好,院長!」
一人一獸都心有靈犀的,對於書上的小詩沒有提起。
路瑤接過了溫蒂手中的蒸籠,轉頭放到了灶台上,然後用她那特有的,帶著冷清的聲音說道「下一次不能起來這麼早了,不然會長不高。」
她還伸出自己的手,掌心朝下比了比溫蒂的身高,給了她致命一擊「到時候大家都比你高,你就只有那麼高一點。」
她的眼神認真極了,好像說得是真的一樣。
路瑤看著被這句話嚇到驚恐的溫蒂,還藏了一點壞心思的補充道「到時候就你最矮了。」
溫蒂長大了嘴巴,瞳孔微張,害怕極了。
她看著院長比的高度,才到院長自己的腰部,不敢置信。
難道自己以後就只有那麼高了嗎?
秦嶼聽見路瑤這久違的調皮,還童心未泯的嚇唬小崽子,在一旁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溫蒂不明所以。
她轉過頭來,看著笑的都快沒有形象的秦嶼,腦袋上粉紅色的泡泡里出現了幾個問號。
溫蒂「???」
秦嶼憐愛的伸出手,摸了摸這個小傻瓜的腦袋「院長這是在逗你呢,你肯定會長高的,長得比她高。」
路瑤一時不慎,被秦嶼補了一刀。
路瑤你禮貌嗎?
扣工資了哈!
路瑤雖然知道秦嶼說的是實話,畢竟在獸族的基因里,就刻著比人類高的這個基因。
但是!
哪有獸會這麼明明白白的講出來的!
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雖然在路瑤的心中思緒已經閃過了好幾遍了,但是得益於她那張面癱的臉,讓人和獸絲毫看不出破綻。
路瑤冷哼了一聲,側過身子,抱起溫蒂。
走到秦嶼身邊,故意的拿肩膀打了一下秦嶼。
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後廚,準備吃飯。
秦嶼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撞疼的地方,臉色訕訕的。
源光育幼院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起床,來到了食堂。
小幼崽們對變化成半獸人型的溫蒂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們瞬間將溫蒂圍成了一個圈。
想仔細看看溫蒂。
畢竟就獸型而言,溫蒂的獸型可不比貝茜茜小,但是變為人形後,看起來卻像個迷你布娃娃一樣。••¤(`×[¤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溫蒂害羞地將自己的臉埋入了路瑤的懷中,讓人和獸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她通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尚言和翟文奇見狀,相視一眼,將其他小幼崽勸走,讓他們不要再圍在這裡。
小幼崽們也看出了溫蒂的不自在。
畢竟平日裡溫蒂就是那樣默默無聞,不喜歡很多眼睛看著她。
他們只是想確認一下溫蒂的身體有沒有好轉,現在看到她平安無事的模樣,都放心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乖巧的等待著開飯。
秦嶼將蒸好的小幼崽豆沙包拿了出來,一人每個小幼崽都分得了自己的獸型豆沙包,只有陸遙的碗中放著的是一條小黑龍。
在路瑤懷中躲著的溫蒂,悄悄的探出了自己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頭上重新露出了一個粉色的泡泡。
上面寫著「人形的院長我做不出來,正好小黑龍也不在……」
路瑤點了點頭,她對於自己要吃什麼樣子的豆沙包一向都沒有什麼要求的,只要好吃就行。
她將自己懷中的溫蒂放了下來,坐到了自己的旁邊,跟大家同步的將手中的豆沙包放入嘴中。
而在邊緣的萊恩院長,手疾眼快的拍下了路遙將小黑龍,放入嘴巴里的一瞬間,然後轉頭髮給了一隻遠在帝星的獸人。
並且配上了一句話。
萊恩老頭看,你沒了。
遠在帝星的賀蘭珈,來來回回的看著這張照片,心裡是對路瑤止不住的思念。
說起來自從自己回到了帝星後,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路瑤了。
想到這裡,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拿了出來。
細長的金色項鍊底端,連接的是一條黑漆漆的小黑龍。
賀蘭珈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用以緩解自己心中的思念。
在這個炎熱的夏季,他身後的大尾巴也焉塔塔的。
黑色的眼睛裡看著照片裡的人,滿是眷戀。
他伸出自己的手張開嘴,用犬牙咬掉了手上的黑色軍用皮質手套,露出了原本的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照片裡的人,白皙的臉頰。
眼睛裡像是有金色的流光一閃而過。
但很快又像是觸電一樣的收回了自己手。
他像個虔誠的信徒,怕驚擾了自己的神明。
然後收拾好自己外露的心思,將這張照片保存,回神處理自己手中的事情。
再等等吧,等到帝國沒有這麼混亂,等到來年育幼院開學……
自己就找院長,表明自己的心意。
……
路瑤可不知道賀蘭珈心中的百轉千回,她陪著小幼崽們吃完早飯,看著他們將餐盤放到指定地點,滿意得很。
正當路瑤轉身準備去教室的時候,她的智腦突然響了起來。
路瑤看著智腦通訊上彈出的獸名,有些疑惑的點開了接通鍵。
顧宇的腦袋都快要貼到攝像頭上了,他看起來被煩的不行,身後還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哭聲。
過了一會兒,顧宇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智腦電話已經接通了,他迫不及待的對著路遙訴苦。
顧宇「院長啊,你快放我進去,我都已經到你幼兒園的門口了。」
路瑤的表情是淡淡的,聲音也帶著一點冷清,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顧宇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側了側自己的身子,露出了哭聲的來源。
那是兩隻頭上畫著王字的,哭唧唧的小幼崽。
抱著他們的是一位身穿深藍色軍裝,肩上帶著上將軍銜,長著老虎耳朵的獸人。
他的臉色沉的都快滴墨了。
而他懷中的小崽子們,還在不知好歹的,哇唧唧的放聲大哭。
其聲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育幼院大門。
就連一直神采奕奕的藤蔓,都有些拉聳的葉子,不太樂意接近他們。
路遙的眉頭輕輕皺起,然後聲音帶著如同清泉的冷意,對兩個小崽子說道。
「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