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也沒想到這件事最後居然能鬧成這樣。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江悅跟夏青寧,「你看看你們兩個把老爺子氣的,真是沒有天理了!」
她說到此處,又瞪了眼跪在那裡的夏青寧,「尤其是你,今天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跑來瞎摻和什麼?」
夏青寧這些天對傅母的忍讓已經夠多了,眼下她也終於爆發了,「江悅是好心去幫我勸傅博遠回家,你憑什麼那麼說她?你既然這也瞧不上我,那也瞧不上我,那我之前帶來的嫁妝和給你的卡你也都別用了。」
「你!」傅母有點急了。
但她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夏青寧嗆回去了,「還有,這回的事我本來是想給我和傅博遠彼此留點面子,所以才去找江悅幫忙的,既然你不滿意,那這件事我會去告訴我爸媽,讓他們來評理!」
傅母一聽,臉色頓時就又變了。
這事萬一真鬧到夏家,那邊的人來找她,她可沒辦法交代。
傅母只能連忙換了副臉色,和顏悅色道:「青寧啊,你說你這是幹什麼?我今天去找博遠,本來也就是要幫你去說說他的,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這事……」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打算。」夏青寧說完這話後,還又冷哼一聲。
隨即,便拉著江悅一起離開了。
傅母站在原地,被氣的臉都快黑了,心裡更是有氣撒不出,憋屈的很。
在這個家裡,她已經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
離開老宅後,江悅跟夏青寧先找了個地方歇腳。
夏青寧一臉的抱歉,「江悅,今天的事真是對不起你啊,我本來只是想找你幫個忙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江悅搖了搖頭,「這怎麼能怪你呢?不過你也看到了,你跟傅博遠的事我是真的沒辦法,為了防止再生出什麼么蛾子,以後這種事還是別叫我插手了。」
尤其是想到傅博遠今天做的那些事,江悅更是膈應的很。
她以後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夏青寧理解的點點頭,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幾個保鏢。
她已經知道了,那些保鏢是傅晏霖特意派來保護江悅的。
夏青寧心裡說不出來的羨慕,「江悅,我可真羨慕你,小叔他對你真好,怕你受委屈,還派了人來保護你。」
江悅聽著她的羨慕,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畢竟她跟傅晏霖的開始,也不是夏青寧想的那麼美好的。
甚至他們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江悅自己細想起來都有些糊塗。
夏青寧自己跳過了這個話題,故作灑脫道:「不過,今天跟你聊了這件事以後,我也算是想開了一些,我跟傅博遠本來也就只是聯姻的關係,讓他像其他人那樣事無巨細的關心我,事事把我放在第一,好像的確有點過分了。」
她說著,還聳了聳肩。
只是江悅看得出來,她眼中的神情還是充斥著濃濃的悲傷的。
其實,像夏青寧這樣的小公主,就應該找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人才對吧。
夏青寧又有些逞強的笑了笑,隨即拉住了江悅的手,「江悅,要不然我們出去玩幾天吧?就當陪我散散心了。」
江悅詢問,「去哪裡?」
夏青寧想了想,「我前兩天看到海城有個環海旅行,還是蠻有趣的,不如我們去那裡?」
海城四周環海,常年如夏,帝都正是寒冷的季節,去海城的確很合適。
不過江悅還記得傅晏霖臨走前的叮囑,讓她不要亂跑。
再加上那天他們的車被人跟蹤,江悅心裡還有些餘悸未定。
但她看著滿臉傷心又期待的夏青寧,也實在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他。
江悅只好先道:「我回去得先確認一下我的時間,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再聯繫你,怎麼樣?」
夏青寧點點頭,「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同夏青寧分開後,江悅便回了家裡。
她本來是想等一會兒再打電話給傅晏霖的,向他確認一下自己能否去海城。
沒想到她剛到家沒多久,傅晏霖就先打了電話過來。
江悅連忙接通了電話,「餵?」
傅晏霖低沉的嗓音透過聽筒傳入耳中,「你要去海城?」
江悅愣了下,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就明白了。
多半是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保鏢說給傅晏霖的。
江悅如實回答了,「只是青寧跟我提了一嘴,我還沒答應呢,我本來想打電話問問你能不能去的,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想去海城?」傅晏霖的聲音再次傳出。
江悅已經有很久都沒出過遠門了。
而且最近帝都的天氣實在是很冷,她也想去海城待幾天,看看海。
說起來,她長這麼大了,還真沒去看過海呢。
江悅便如實點頭了,「想去。」
緊接著,她便聽到聽筒里傳出了幾道無奈的低笑聲。
江悅的手機就貼在耳邊,這幾道笑聲直直的鑽進了她的耳朵里,聽到她有些心癢。
傅晏霖還是鬆口了,「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但得讓保鏢跟著你們,不許支走他們。」
江悅見他同意了,頓時便有些雀躍,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明白!」
「就這麼開心?」傅晏霖的嗓音也跟著愉悅起來。
不過,江悅還是聽出來了他有些疲憊。
她這也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按照M國那邊的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是深夜了。
江悅忙問:「傅晏霖,你忙到現在還沒睡啊?」
「正準備睡。」傅晏霖好似翻了個身,「你陪我一會兒?」
江悅估摸著,他就算現在睡也睡不了幾個小時,怕是一大早上就又要起來。
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責備他幾句,又不忍心說出口。
傅晏霖已經夠辛苦的了。
最後,江悅只能輕嘆了一口氣,「那好,你快睡吧,我等你睡著以後再掛電話。」
「好。」
「晚安。」
江悅便將手機帶在身上,去做自己的事了。
另一端始終靜悄悄的。
江悅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傅晏霖大概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