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英頭皮發麻,想阻止都來不及,只得狠狠瞪江悅一眼。
「這事怎麼能問傅二爺呢?他怎麼會知道傅家小少爺跟你結婚的事情。」
傅晏霖似笑非笑地挑眉,「我還真知道,怎麼?江家該不會把女兒的彩禮錢給吞了吧?」
這又令周慧英再次僵住。
真是為江悅的彩禮錢來的?
江悅驚詫看他一眼,捕捉到他瞳眸中的暗色,心神漏跳一拍,快速偏開眼神,不想跟他對視。
昨晚,他就是這樣盯著她的。
「是啊,傅家給我的彩禮錢只有……」
「好了!你怎麼能真的問?媽媽剛才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彩禮我已經讓人轉到你帳戶上了,一會就到帳。」
周慧英看著兩人一唱一和,險些兩眼一黑暈過去,連忙打斷。
她心如刀割啊!
那可是整整兩百萬。
江瑤瑤憋屈至極,這傅晏霖怎麼總是幫著江悅?
「不行!」
她試圖阻止,立即就被周慧英狠狠摁住,傅晏霖可是最有希望繼承傅氏的人,千萬不能得罪。
反正那老不死的還在她們手裡,江悅遲早要乖乖把錢送回來。
江悅聽到她自稱為媽媽,心裡一陣惡寒。
可現在拿回彩禮錢比較重要,她乾脆在沙發上坐落,「行,等錢一到帳,我就走。」
「你!」
周慧英氣得差點又要破功大罵她不要臉,礙於一旁充滿壓迫感的傅晏霖,還是把話咽回去。
她咬牙切齒地道:「我打電話催一下。」
不到十分鐘,江悅收到兩百萬到帳通知,眉眼舒展開來。
外婆有救了。
周慧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帶著討好似的眼神看著傅晏霖,生怕傅家對付江家。
「傅二爺,真的是一場誤會,傅家小少爺那邊還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傅晏霖沒有理會她,目光掃過一旁的聘禮,問江悅,「這些你要留下?」
江悅果斷搖頭,「不!都帶走。」
錯過這次機會,日後肯定拿不回來的。
「嗯,傅家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拿的,傅家的人同樣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傅晏霖不可置否地點頭,眸光不經意掠過周慧英和江瑤瑤。
一陣涼意從兩人脊梁骨爬上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江悅在傅家地位這麼高嗎?
周慧英感覺心臟病都要發作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觸及傅晏霖一臉冷色話還是掐在喉嚨。
這小賤人真是好算計啊!
為了奪回彩禮連傅晏霖都請來了。
眼看著兩人走遠,江瑤瑤失控地尖叫,「媽媽,你怎麼真的把聘禮給江悅那賤人,那些都是我的!」
「別急,讓人看好那老東西,過兩天她還是要還回來的。」
周慧英同樣一陣惱火,但還是安撫著女兒。
……
江悅帶著一切東西上了傅晏霖的車,目前她沒有別的選擇,帶著這麼一大堆東西打車也不安全。
可逐漸她意識到這不是回傅家的路。
「二爺,這是去哪?」
傅晏霖挑眼看她,「不難受了?」
江悅大腦再次宕機,臉頰情不自禁的漲紅,每次跟傅晏霖對話,她都接不上話。
她微咬下唇,深呼吸一口氣,打算跟他說清楚,「昨晚的事情,希望二爺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傅晏霖輕笑一聲,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這是用完就丟?」
江悅閉上雙眼,實在不想跟他對話。
分明他總說一些充滿誤會的話,可那周正的五官搭配一貫的漫不經心神情,並未給人半點冒犯。
反而還感覺他就是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誤會的是她。
江悅始終想不明白,她到底怎麼招惹到傅晏霖了?
傅晏霖也不再說話,一路沉默到車子停在一棟陌生別墅前。
「這是哪?」
江悅憋不住開口問。
傅晏霖今日心情似乎還不錯,還會跟她開玩笑,「醒了?」
可她笑不出來,總覺得不該下車跟他進去,不然必定會發生一些失控的事情。
「這裡打不到車,你要想走著回去也行。」
傅晏霖將她的猶豫都看在眼中,冷然扔下這話便打開車門,往別墅里走去。
剛才車程開了快半個小時,走回去恐怕要幾個小時,江悅糾結再三還是跟著下車了。
以她對傅晏霖的了解,如果她堅持要走,半路怕是會被綁回來。
沒必要做無用功。
偌大別墅里,只有他們兩人。
江悅打量一眼,仍舊是一貫的極簡冷淡風,看起來不像是空置的,傅晏霖應該偶爾會在這邊住。
江悅抿緊薄唇,直接發問:「二爺,你想跟我說什麼?」
傅晏霖從酒櫃裡拿出來一瓶威士忌,給兩人倒了小半杯,星目微揚著,似是興致正好。
「我剛才幫了你一個大忙,想好怎麼答謝我了?」
江悅一噎,第一次見要報答這般直接的。
「只要是合理的事情,我都可以為二爺做。」
傅晏霖手指拿著玻璃杯輕晃,冰塊在威士忌里轉悠著,時而敲打杯壁發出清脆聲音。
他卻垂眸輕笑著,沒有回答。
寂靜下來的氣氛令江悅清晰聽到自己節奏分明的心跳聲,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緊,有一種等待判決的感覺。
良久,總算聽到傅晏霖聲音,「過來。」
江悅身形微頓,悄悄挪了一小寸位置,「二爺,請吩咐。」
傅晏霖氣笑了,「什麼意思?」
他語氣分明變深,顯然耐心在逐漸耗盡。
「男女授受不親,況且你還是博遠小叔,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傅晏霖臉倏然黑沉下來,冷聲警告,「我能讓江家把東西給你,同樣也能拿走,你信嗎?」
江悅命門瞬間被拿捏,身體一僵。
沉寂片刻後,她只能走到傅晏霖身邊。
下一秒,江悅就感覺手腕被他一拽,整個人跌落在他懷裡,接著是一個強勢的吻掠奪她空氣。
威士忌的酒味在兩人氣息中蔓延開來。
江悅體溫不斷攀升,在他熟悉的控制下,身體力氣仿佛被抽空。
她卯足勁才總算逃脫這個吻,趴在他的胸膛前大口大口喘著氣。
傅晏霖指腹在她白皙臉龐上遊走,笑著問:「這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