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雯氣不過,開口就罵,「這小賤人臭不要臉的,居然敢勾搭傅晏霖,還想跟你結婚?做夢!」
兒子出事故廢了一雙腿,她本想著有江家這門親事,好歹能穩住博遠地位。
怎知,江家送來一個不受重用的女兒!
竟還光明正大跟傅晏霖鬼混在一起,這分明就是在羞辱她寶貝兒子。
「我這就去找周慧英算帳。」
傅博遠雙目閃過陰鷙,冷笑著道:「別著急,你不覺得現在事情越發變得有趣了嗎?」
何雯微愣,「什麼?」
傅博遠手放在大腿上,不斷加重手掌力度,卻始終感受不到疼痛。
他面上滿是陰霾,「你什麼時候看見傅晏霖這麼在意一個女人了?這場戲,比我預料中的好看啊。」
這雙腿,他遲早要傅晏霖還回來!
何雯明白他的意思,保養得極好的容顏微擰著,剛才傅晏霖看起來確實跟平時不太一樣。
「可傅晏霖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瘋子,一個江悅能拿下他?分明是那賤人想爬上他床!」
越說,她越是惱火。
這賤人這樣做不就等於嫌棄她兒子雙腿受傷?
傅博遠輕微搖頭,「不,你今天才回來,很多事情不知道。」
一開始他只是想把江悅送到傅晏霖床上,羞辱他一番。
意外的是,傅晏霖竟真想從他手中搶走江悅,送上門的軟肋,要是白白浪費就可惜了。
何雯知道兒子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的,心頭微動。
傅晏霖真的會看上那賤人?
「那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溝通兩家的婚事。」
傅博遠瞳孔深處透出一縷陰冷,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小叔是否真的無動於衷。
……
晚上。
江悅接到周慧英電話,確定何雯真的有找她談兩家婚事,彩禮會在明天收到,她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
等領證後,她就求傅博遠幫忙給江家說外婆治病的事情。
尊嚴什麼的她早就不在乎了,外婆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
只要不再有任何意外出現。
「啪嗒。」
房門在這時被人打開。
江悅倏地抬頭,看見傅晏霖高大的身影進來,並面無表情地把門反鎖上。
她眼皮一跳,冷聲提醒,「你……二爺,這裡是我房間!」
傅晏霖嗤笑著問:「所以呢?」
眼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江悅頭皮都在發緊,卻想不出一個可以擺脫傅晏霖的方法。
一旦鬧大,何雯和傅博遠必定知道,到時候婚事鐵定泡湯。
她嘗試跟傅晏霖商量,「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傅晏霖勾唇,說話之際便把江悅給一把壓在床上,深邃眸光緊攥著這個令他著迷的獵物。
在絕對力量面前,江悅的掙扎顯得格外無力。
她凝緊神色,嗓音多了一絲威脅,「你這麼亂來,就不怕傅家的人知道嗎?」
「怕的是我還是你?」
傅晏霖聲音里滿是戲謔。
江悅整個人被他鉗制在身下。
「求求你,別這樣……」
不能再錯下去了,否則早晚會被傅博遠和何雯知道,外婆的病該怎麼辦?
傅晏霖盯著她逐漸紅潤的臉,勾起一抹笑容。
「你的身體比你嘴巴誠實。」
江悅臉頰爆紅!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傅晏霖並不著急討回上次那筆帳,慢條斯理地享受著。
「去取消你和傅博遠的婚約。」
江悅微怔,對他這個要求十分不理解。
「為什麼?」
傅晏霖低下頭,情不自禁在他白皙頸窩處淺淺啃咬著,嗓音帶上些許沉悶,「你只能是我的。」
江悅要不是知道他是個什麼人,還真以為他對自己一往情深呢。
「不可能。」
她一口拒絕,明顯感覺到傅晏霖身上氣勢變得暴虐起來,頸窩處的痛疼更甚。
江悅的下場是只能任由傅晏霖擺布!
她甚至害怕惹來傅家其他人注意,只能咬牙承受這一切,每當她想逃離的時候,傅晏霖則更是用力。
最後她不知道是哭暈的還是累暈的。
只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傅晏霖攢了兩天的惱火一次性發泄完,見女人白嫩臉頰掛著兩道明顯的淚痕,心裡浮起些許煩躁。
跟他就這麼委屈?
他氣惱得很,但還是抱著江悅去清洗好,換了一張床單才把她放回床上。
這女人的身體宛若罌粟花,令他上癮了。
「傅博遠都把你送到我床上了,你竟還想嫁給他?」
傅晏霖看得出來,江悅對傅博遠也未必有感情,可為什麼有他這個更好的選擇都不知道利用?
長這麼大,他從未遇過這種事。
思索片刻,傅晏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
不到十分鐘,對方迅速把江悅的詳細資料發過來。
從小到大成績都格外優異,考入京市最好大學,就讀最強的金融系,實習期間竟還跟過轟動一時的海城項目。
再之後,外婆生病,選擇回鄉下陪外婆。
她選擇嫁給傅博遠是為了給外婆治病?
傅晏霖掀眸看床上已睡著的人一眼,不動聲色把手機收起。
……
江悅起床時,早已不見傅晏霖人。
她繃緊的弦總算鬆開,正要下床時,渾身一陣酸痛!
傅晏霖這個混蛋!
但今天她必須回去一趟,要從周慧英手中拿回彩禮,趕緊把外婆送去治病。
下午,她身體好受些就立刻前往江家。
一進門就看見周慧英在掩嘴笑,面前還擺著好幾款貴重首飾,旁邊還有一些紅絲綢綁著的東西。
應當是她的聘禮?
「我的彩禮呢?」
江悅不想跟她周旋,直入正題。
周慧英被她突然出現嚇一跳,眉眼一橫就咒罵,「你怎麼跑回來了?不用在傅家伺候少爺嗎?你萬一惹惱傅家,對方悔婚怎麼辦?!」
這些東西,她可捨不得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