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個男人太瘋了

  江悅啞口無言。

  她臉沒這麼大,哪敢順杆爬啊。

  「我的意思是,二爺為何不高興?」

  傅晏霖的左手這會已經往下探去,對她這問題十分不滿,嗓音冷沉,「白天跟你說的話都忘了?」

  唔!

  江悅瞪圓雙眼,完全沒料到傅晏霖這麼瘋。

  上次他喝醉了是個意外,可現在他們是完全清醒的,他怎麼,怎麼能……

  傅晏霖觀察著她神色變化,眼底的戲謔更濃,「還是你覺得,我不可能對你做些什麼?」

  江悅確實有過這樣的僥倖,但經過今天后,很清楚傅晏霖真的做得出來。

  這男人真的有點瘋!

  「嗯?」

  傅晏霖得不到回應,拖長尾音詢問。

  江悅只覺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泛熱,一向的理智都瀕臨崩潰邊緣,尤其是感受到傅晏霖身體變化,頂的她腦袋發懵。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二爺,我錯了。」

  江悅咬住下唇,羞憤中又帶著些許哀求地開口。

  傅晏霖勾唇收回他的手,沉聲道:「這才乖。」

  江悅並未鬆一口氣,甚至懸起一顆心,傅晏霖的語氣更像是對一個寵物說的。

  不容對方拒絕和反抗,仿佛她是傅晏霖的所有物。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傅晏霖又問:「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

  江悅睫毛輕顫,軟聲點頭,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二爺,那現在能鬆開我了嗎?」

  「不行。」

  傅晏霖一口拒絕,低頭親了上去。

  只有他知道,一不小心玩出火了。

  江悅的身體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令他著迷,那晚的畫面總是浮現,她在床上承歡時的模樣太過勾人。

  他一向不喜歡無法掌控的事情,江悅也不能是例外。

  江悅被他親的大腦宕機。

  不明白自己都答應傅晏霖無理的要求,為什麼還要被羞辱。

  在這方面,江悅根本不是他對手,只覺內心一陣悲涼。

  她有點搞不清自己留在傅家是為了什麼,如果傅博遠知道了真的還會跟她結婚嗎?

  那外婆的病該怎麼辦?

  這幾天積攢的委屈竟有點控制不住,眼角有點濕潤冰涼。

  傅晏霖停下動作,黑沉著臉用指尖抹著她溢出來的淚水。

  「不許哭。」

  江悅猝不及防被嚇得身體一顫,越發覺得傅晏霖過於霸道,羞辱她到這份上還不允許別人哭。

  但她不敢反駁,怕被趕出傅家。

  傅晏霖心底沒由來的煩躁,他眯著冷眸起身,滾動喉嚨說出一個字。

  「滾。」

  江悅愣了一瞬。

  滾?

  突如其來的解放讓她身體更快做出反應,慌張地逃離這個噩夢般的房間,慢一秒都怕傅晏霖後悔。

  傅晏霖確實後悔了,他素來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可剛才竟莫名心軟了。

  他深眸冷沉得如同窗外夜色,轉身走進浴室。

  下一次,絕不可能讓她逃。

  ……

  翌日。

  江悅一整晚都沒睡好,昨天的事情給她留下不少陰影。

  在夢中她都被傅晏霖百般追趕。

  不行,她必須要躲著點傅晏霖,每次見面都沒好事發生。

  可在下樓時就碰見他了。

  江悅轉身想走,他冰冷目光的看著,讓江悅邁不動腳。

  當著他面逃,似乎下場更慘?

  「去哪?」

  傅晏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沉啞嗓音將她整個人籠罩著,更是不敢動彈。

  江悅認命地閉上雙眼,稍微做了一下心理準備才轉身打招呼。

  「二爺,早上好。」

  傅晏霖盯著她這張姣好容顏,嘴角揚起,「下樓,吃早餐。」

  他的話向來沒有商量餘地。

  江悅領悟過反抗的下場,但還是沒忘記自己的工作,「少爺還沒起來,我先去找他。」

  「不用你。」

  依舊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江悅糾結片刻,便看見一個傭人正推著傅博遠前往餐桌,她立即明白,這估計是傅晏霖的安排。

  她只能跟著下樓,腦子在思索著該怎麼帶著傅博遠趕緊吃完早餐遠離時,腳邊好像絆倒什麼。

  她身體失去重心摔下去!

  不好!

  江悅低低驚呼一聲,知道這一下肯定得摔出重傷。

  可很快,一隻大手把她撈了回去,讓她免於受難。

  「一大早就投懷送抱?」

  傅晏霖戲謔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江悅才意識到,情急之下她條件反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身體津貼在一起,十分曖昧。

  她趕緊掙脫出來,轉頭就對上傅博遠複雜眼神。

  江悅心頭微緊,偏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的樓梯,可剛才分明好像絆到什麼了。

  難道是……?

  她瞥了一眼傅晏霖冷峻淡漠面容,立即否定這個猜測,他不像是會幹這麼幼稚事情的人。

  只是,等她入座後才終於意識到,傅晏霖真的做得出來幼稚的事情。

  「我想吃那個。」

  他一臉坦然,目光鎖定江悅面前的雞絲粥。

  桌上只有他們三人,總不能讓傅博遠幹活的,她識趣地道:「好的,二爺。」

  江悅給他裝了一碗雞絲粥,放到他面前,準備縮回手的時候被他攥住了。

  「餵我。」

  耳邊是他離譜至極的要求。

  江悅瞪圓雙眸,微咬牙道:「二爺,您的手受傷了嗎?」

  傅晏霖伸出他那骨節分明的手,仔細端詳,微暗的眸光倏地轉移到她臉上。

  「只是昨晚有點累到了。」

  江悅冷笑,覺得他這理由十分無語,幹什麼能累到手?

  但觸碰到傅晏霖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一個猜測划過她大腦,瞬間整個人僵住在原地。

  他,他說的該不會是……

  饒是江悅見慣人情世故,自認冷靜的人都被他這虎狼之詞給震住。

  傅博遠還在這裡呢!

  而且她還從傅晏霖眼中看出一絲威脅,要是不聽他的話,說不定他這張嘴還會說出什麼話來。

  江悅皺眉。

  這不能忍,也不能做。

  「二爺,我只負責照顧少爺。」

  言下之意就是,傅晏霖的事情,不歸江悅管。

  這個女人在拒絕他。

  傅晏霖嗤笑,看向了傅博遠。

  傅博遠眼神平靜的看著他們,似乎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只是順勢問了一句:「小叔半夜還在忙嗎?一定要注意身體,畢竟,身體要是垮了,萬貫家財都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