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能看清楚那人的臉,江悅便被人扣住了後腦勺。
緊接著,一個霸道又強勢的吻落了下來。
清列又熟悉的氣息,在這一瞬間將江悅整個人緊緊包裹了住。
她立馬便猜到了面前的人是誰。
傅晏霖!
江悅眉心緊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連帶著每一根頭髮絲,都在抗拒著這個吻。
她試圖掙扎反抗,可傅晏霖的力道很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江悅只能狠下心,狠狠咬了一口他掠奪而來的舌頭。
血腥味瞬間在二人的口腔唇齒間蔓延。
江悅察覺到傅晏霖似乎稍稍怔了一下。
可他並沒有鬆開她,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進攻。
傅晏霖似是發了狠,懲罰一般的在江悅的嘴角處狠狠咬了一口。
江悅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傅晏霖這才總算是鬆開了她。
「傅晏霖,你是不是有病?」江悅捂著嘴角,氣急敗壞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傅晏霖看著江悅,臉上卻沒有得逞的笑意,反而陰沉的可怕。
他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江悅。
直到江悅被他盯的後背有些發涼時,他這才忽然冷笑了一聲。
「江悅,我們才分開幾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傅晏霖的語氣中滿是譏諷。
江悅便知道,自己跟何宇川一起來吃飯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她本想解釋,可看著傅晏霖欠揍的模樣,以及剛剛這個莫名其妙的吻。
江悅無比惱火,同樣冷笑一聲的回諷,「你也知道我們已經分開了?既然這樣,我做什麼事跟你有關係嗎?」
他不也一樣,身邊女人不斷。
先是那晚的簡訊,再是黎菲菲,還有什麼青梅。
虧他還好意思來說她。
江悅這話,在傅晏霖聽來,便是承認了她跟外面那個男人的關係。
儘管心中無比憤怒,可傅晏霖還是不願表現出自己的醋意。
他只是再次譏諷道:「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的眼光倒是一點也沒提升,我還以為傅博遠已經夠差了,沒想到你這麼不挑。」
這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江悅冷冷勾起了唇,「我的眼光如何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在我看來,不管是少爺也好還是別人也罷,都比你好多了!」
留下這句話,她便不再去看傅晏霖的臉色,直接繞過他離開了。
直到出了衛生間有一段距離,江悅這才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等她再次回到餐桌上時,面色已經跟離開時無異了。
菜品服務員也已經都送上來了。
「不好意思,何先生,讓你久等了。」江悅道歉。
何宇川笑著表示沒事,隨即目光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了兩秒,似乎有片刻怔愣。
江悅看出了他的異樣,詢問道:「何先生,怎麼了嗎?」
何宇川這才道:「江小姐,你的嘴角……」
江悅頓了一下,連忙從包包里取出了手機,借著屏幕的反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嘴。
便見嘴角處,方才被傅晏霖咬過的地方已經破掉了,並且雙唇也有些發腫。
江悅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只能趕忙找了個理由,「啊……我剛剛不小心磕到了嘴角,沒想到居然破皮了。」
說著,連忙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血跡。
幸好何宇川並沒有多想,他只是關心道:「痛不痛,沒事吧?要不然等下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去買個藥?」
「不用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等它自己癒合就好了。」江悅搖頭。
何宇川沒再堅持,只是笑道:「剛剛經理來了一趟,說這頓飯會給我們打五折。」
這一頓飯錢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打不打折的自然也無所謂。
江悅隱隱約約感覺到。
何宇川會忽然提起這個,大抵是想讓她不要那麼拘謹在意。
江悅心中不免有些暖。
雖然她對何宇川並沒有任何想法,今天來赴約也不過是出於感謝的心理。
但她不得不承認,這些小細節的確很加分。
何宇川是個十分紳士的男人。
二人吃飯時,基本上一直都是何宇川在找話題。
他很有邊界感,聊天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圍繞著生活和工作展開的。
至於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他不會主動說,也不會多嘴問。
只是江悅在吃飯時,總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到,多半是傅晏霖。
這一頓飯,江悅吃的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快結束時,何宇川忽然開口,「江小姐。」
江悅一抬頭,便見他的表情比方才嚴肅認真了許多。
江悅不免也跟著一起緊張起來,「怎麼了?」
何宇川輕輕抿了一下唇,「很冒犯,這可能會有點冒犯到你,但我還是提前問過林小姐……江小姐你現在是單身,對吧?」
「是。」江悅點頭,她已經猜到何宇川要說什麼了。
等了這麼久,她總算是等到他提起此事了。
果然,何宇川繼續道了,「那,江小姐,我想試著追你,可以嗎?」
江悅端起果汁抿了一口,在心裡復盤了一下早就提前想好的說辭。
「很抱歉,何先生,我覺得我們才剛剛認識,加上今天也一共才見過三面而已,現在就說追不追的話,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何宇川稍稍有些失落,但江悅的反應和拒絕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還是爭取道:「我覺得是不是剛認識並不重要,江小姐或許不知道,其實從那晚我們見的第一面開始,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當然,我不是要你現在就答應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江悅有點為難,但還是拒絕道:「真的很抱歉,何先生,我現在還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就算你對我展開追求,也只是浪費你的時間和精力而已,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困擾……希望你能諒解。」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憑何宇川的家教,自然是做不到繼續死纏爛打了。
他有些苦澀的笑笑,但還是點頭了,「好吧,江小姐,我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