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眼瞪小眼。
「幽王以謀逆罪將杜家滿門……抄了!」
「混帳!」
「豈有此理!」
「他太放肆了!」
同為四大家族,同為士族,彼此的利益聯合非常多。
他們將交州視為自己的後花園,別說一個廢物皇子,便是當朝最受寵的皇子也不敢如此的膽大妄為。
這幽王……好大膽!
「身為王爺,就能行兇嗎?」
「太不將我等世家放在眼裡,他簡直該死!」
「竟敢欺負到我們的頭上,這位幽王當真不怕死嗎?」
儘管他們只是各大主家的一個分支,但已經成了氣候,並不弱於各大主脈,已經自成一體。
「幽王,該死!」
他們不是說狠話,而是有這個能力。
杜家一定會採取制裁,武國立國到如今一百二十年了,廢掉的皇子王爺還少嗎?
這位年少的幽王自然也不例外。
杜家一定會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只是,一想到杜家被覆滅,他們都還覺得跟做了夢一樣。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杜家家業何其龐大,竟然全部都被這個幽王給收了。
這位幽王是不是窮瘋了?
杜家內竟然找不到一文錢了。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杜家的宅院也被幽王霸占了,任何人不得進入。
「看來,是時候給這位幽王殿下一點顏色瞧瞧了。」
……
李昭也沒想到自己來到交州第一天就大殺四方。
他其實是個骨子裡愛好和平的人,打打殺殺真的不是他所願。
「殿下!」
「別吵我,再讓我睡會兒!」
李昭翻身,有點起床氣。
軟萌蘿莉小青則是被他摟在懷中,柔柔軟軟的,好不舒服。
「殿下……日上三竿了,該……該起床了。」
小青小臉蛋粉嫩紅潤,害羞的提醒道。
李昭睜開惺忪睡眼,差點忘了自己還是有正事要乾的,不太情願的坐了起來。
御姐小紅已經穿好了衣裳,正等著他起床,幫他穿好衣服。
李昭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被人伺候的日子,真的是罪過啊,今天就懲罰自己只讓三號技師服務自己吧。
小紅沉穩,就像那種霸道女總裁,寡言少語卻又風情萬種。
在小紅的服侍下穿好衣袍後,李昭開始漱口刷牙。
「呸——」
滿嘴都是柳枝碎末,李昭很是不爽。
「忠叔呢?」
「還在養著,情況有些嚴重!」小紅溫軟說道,看向李昭的眼神滿是不同。
小侍女那熾熱的目光讓李昭有點遭不住。
「用最好的藥物!」李昭提醒道:「杜家那邊的家產清點出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小紅哭笑不得道:「不過……奴婢初步估算,這些夠咱們用了。」
「不夠不夠!」李昭很篤定的搖頭道,他自己做的計劃心裡有數。
接下來要大刀闊斧的改造封地,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杜家底蘊的確深厚,錢財的確很多,但李昭還是擔心不夠。
很快,李昭吃完早餐來到營帳外。
「李斌!」
「屬下在。」
李斌如幽靈一般出現,嚇到李昭,李昭給了他一腳,算是驚嚇費。
「如何?」
李斌苦笑道:「回殿下……雖然昨日我們鐵血鎮壓了杜家,但……效果似乎還不夠理想,今日前來參加幽王府建造的人……依舊很少。」
如果沒有昨日鎮壓,李斌懷疑都不會有人來這裡工作。
今日有人願意來,就說明昨日的所作所為還是有效果的。
畢竟,李昭開出來的工錢,真的不低。
杜家雖然被滅,但其餘三大家族都還在,餘威還在。
相信李昭是一回事,但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昭才來一天,能有這種效果,已經很不錯了。
「那就繼續出去招人!」李昭道:「不要捨不得給錢,從今日開始,前來工作的匠人每日十文錢,還包兩頓飯,一頓飯有肉,工錢當日結算!」
「啊?」
小紅和李斌變色,要給這麼多嗎?
「照做!」李昭揮揮手,他準備去清點一下物資。
「是!」李斌覺得王爺給的太多了。
哪有一天給十文工錢的?
一個月不就是三百文了?
還管兩頓飯?還得有肉,這不是純純大冤種嗎?
李昭沒有多解釋就回到了營帳,王府的帳簿先生雖多,但要將所有的東西都輕點出來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做到的。
人才是第一生產力,如果他李昭的信譽豎不起來,那開展後續工作就非常麻煩。
一天十文的工錢超出了當下所有人的工資水準,如果人招收的越多,他花錢的速度就越快。
錢這種東西只有用了才有用,否則就是一堆廢物。
他抄了杜家,錢應該是有一些的。
外加自己的二十五萬多兩銀子,應該是可以揮霍一陣子。
「殿下,殿下……」吳貂寺喜滋滋的跑進來喊道:「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李昭狐疑的看著小太監。
「村民們來了!」吳貂寺激動道。
「村民?哪裡的村民?」李昭帶著一絲驚訝,站起身來,朝著營帳外走去。
交州在世家大族的威望和壓迫下長達一百多年,其影響力何其深遠,何其可怕?
李昭都做好了沒有人來做工的準備。
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有人過來?
他如何不激動?
營帳之外,李昭看著三四十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吳貂寺也很激動,跟在李昭的身側說道:「這都是龍門村的人!」
「龍門村?」
「就是龍劉氏和丫丫所在的村子。」吳貂寺解釋道:「昨日,您將那龍大牛等人吊起來掛在村口後,村民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他們得知您招工,就過來了,只是……來的人不多……」
李昭看著吳貂寺,糾正他的錯誤,道:「吳貂寺,這片封地是我的,他們是我的臣民,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有義務保護他們。」
「他們願意冒著被世家打壓的危險來幫助我,這是他們的情分,即便不來做工,我們也不應該責備他們,懂嗎?」
吳貂寺嚇得就要跪下。
「我不是覺得你不好,而是咱們不應該用自己的道德標準來衡量別人,知道嗎?」
吳貂寺眼眶通紅,狠狠的點頭道:「奴才知道了。」
「草民拜見幽王殿下。」
頭髮花白的老者顫顫巍巍帶著村民下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