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兒的心中,不僅有些失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且,還有些亂。
自從她住進段家堡以後,為了避免不讓段文俊尷尬,為了避免讓段文俊厭煩她。
她一直深居簡出。
幾乎,沒有怎麼在段文俊的面前出現。
可是,她卻時刻在關心著段文俊的一舉一動。
段文俊跟著柴靜雲謀劃單鳳山,無意中被她知道後,她便一路跟蹤了下去。
不為別的,她只想能夠幫到他。
在單鳳山下那座深山道觀裡面,若不是她及時出手,段文俊搞不好就死在了李三刀的快刀下。
自那以後,她可以感覺到段文俊對她的變化。
她知道,自己已經向段文俊證明了,自己不是一個光可以被擺設的花瓶。
也是那一次之後,段文俊找她聊了很久很久。
她才知道,在段文俊的心中,一直將她當成妹妹。
從小開始,便是如此,從未變過。
她不願意,僅僅當他的妹妹。
只是,她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在段家堡的時候,她認識了趙靈兒。
趙靈兒跟她說過,段文俊也是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若是她找到喜歡的人,他會祝福她。
趙靈兒,是一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女孩。
她說,既然是主母跟她爺爺定下的婚事,她就是少爺的人。
少爺不願意跟他成婚,她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其他,便不重要了。
趙靈兒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孩都能如此,又何況她林姝兒這樣的江湖兒女。
所以,她表現得十分平靜,要求跟著雲霸天上來落鳳坡。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在雲霸天的指導下,在段文俊那一套奇特的訓練方法下,她的修為和武藝,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成長。
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跟段文俊分擔更多了。
所以,當段文俊詢問她,是否可以來京城的時候,她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次京城之行,雖然才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可是她已經展現出了她妖孽般的經商天賦。
這,是段文俊對她的評價。
她知道,自己此行,是成功的。
她也知道,自己並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的商場,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可是,為了段文俊,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可是,在看到銀花夫人那一刻,在看到銀花夫人摟著段文俊的肩膀走進後面雅間的那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是太過在意了。
她發現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
路上的時候,她一直在擔心,在忐忑。
若是段文俊看到那陳舊的林家宅院,會不會大發雷霆,揚長而去。
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便都白費了。
她的心中更加焦躁不安了。
「姝兒,在想什麼呢?」就在她思緒飄開的時候,雲霸天的聲音在她旁邊響了起來。
「沒,沒什麼!」林姝兒十分窘迫,兩腮羞得通紅。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雲霸天笑了笑「有時候,很多事情,不能僅僅依靠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去看。」
「用心去看?」林姝兒聞言一愣。
雲霸天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文俊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所以他的身邊,不會缺少女人。」
林姝兒的臉,變得更紅了。
她看了看前面的馬車,悠悠嘆了口氣「其實,我並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
「我知道。」雲霸天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是說,你得用心去感受,才可以發現他的心。要麼他進入你的身體,要麼你走進他的心裡,你才會成為他的女人。」
林姝兒皺了皺眉頭,看向雲霸天,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她,不過才是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
雲霸天跟她說的這些,她並不是十分明白。
只是,雲霸天並沒有跟她再多解釋,而是又接著道「你覺得,文俊為什麼會讓你以林家人的身份來京城呢?」
林姝兒,十分疑惑。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不明白,段文俊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雲霸天的話,又響了起來「那是因為,他把你當成了自己人。有些事情,讓你出面,他才會更放心。」
林姝兒咬了咬嘴唇,雖然她不是十分明白,可是心中仍舊有些竊喜。
她在想,原來段文俊嘴上沒說,心中卻還是有自己的。
仿佛,剎那間,這段時間的辛苦,變得如此值得。
就連剛剛銀花夫人在她心中留下的陰霾,似乎亦是一掃而空。
「相信我,林家得到歲布消息的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看到林姝兒的臉色舒展開來,雲霸天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文俊讓你來京城,不僅僅是為了讓林家出現問題的時候有補救的方法,而且更多的,是擔心林家出事,你傷心……」
林姝兒盯著雲霸天,滿臉都是驚疑的神情。
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麼多問題。
若真是如此……
「好了,傻丫頭,別想太多。」雲霸天拍了拍林姝兒的肩膀「凡事不能夠看表象,你要更多地,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凡事都不能看表象。你必須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每一件事情,用心去分析它背後的各種層次的東西。」亦是此刻,京城戴府的書房裡面,戴老爺子看著跟前的戴家家主戴偉佳道。
「父親,孩兒愚鈍,仍舊有些不明白。」戴偉佳眉頭緊鎖「明知道是林家在搗鬼,為什麼我們還要花那幾十萬兩銀子的冤枉錢,去買回那些原料呢?」
戴老爺子長長地嘆了口氣「表象,表象。你若是不揭開外面的這層表象,怎麼可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爺爺的意思是,林家的背後,另有其人。」這時候,站在戴偉佳後面的戴一凡開口了。
「哦?一凡你可是看出什麼了?」戴老爺子馬上來了興趣「來,說說看!」
「首先,我們要思考,林家為什麼突然會大肆收購歲布的原材料。」戴一凡看向了戴老爺子「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這事情我早就找人打聽過了。」戴偉佳不以為然「吏部侍郎王泉正跟望江林家是姻親,他給他們提供的消息。據說是陳相他們在商議燕國歲供的時候,被王泉正聽到了一些消息,朝廷可能會追加歲布的徵用量。」
「陳相做事向來謹慎,而且處事十分圓滑。即使是跟人私下議論,也不可能會覺得,朝廷今年會增加歲布的。」戴一凡搖了搖頭「而且朝堂上對於漠國的態度,一直分為主戰和主和兩派,陳相一直是主戰派的首領,怎麼可能會同意,在燕國的基礎上增加歲布給漠國?」
戴偉佳聞言一愣,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
戴一凡今年才十五歲,是他最小的兒子。
平日,戴一凡從來都不參與家族中的事情,一直跟在戴老爺子身邊讀書寫字。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不知不覺長大了,看待問題居然如此犀利。
聽到戴一凡的話,戴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戴一凡的話,又接著響了起來「那麼很簡單,林家的這個消息,若是王泉正告訴他們的,那就是肯定有人讓王泉正這麼做了。若不是王泉正告訴林家的,那麼這個提供消息的人的目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戴一凡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個人為什麼要騙林家?而林家為什麼又會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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