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文峰台

  跟隨著秦風,坐上通往文峰台的小船。Google搜索

  江舒影的腦海中,就一直被那些詩詞所充斥著。

  在世間,亦是流傳著一些文峰台上的詩詞。

  雖然她之前沒有來過文峰台,可是她的師傅一直在將她當作才女來培養。

  所以,文峰台上的詩詞,她倒是知道不少的。

  就如同所有學子一樣,在江舒影的心中,亦是對文峰台有著無限憧憬。

  小船在映月湖上緩緩而行,她已經看到的湖心中的文峰台的模樣。

  只是,她沒有料到,想像中的文峰台,遠遠看去,似乎顯得,有些蒼涼。

  並不是很大的小島上,似乎看不到一絲活物。

  林林總總,立著許多石牌。

  一層層,一座座,頓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當時,江舒影的心中,便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似乎跟她想像中的,相差太多太多了。

  隨著小船靠岸,他們便來了一座石台。

  抬頭看去,她這才發現,這文峰台上,被建造成了一座四方形的寶塔模樣。

  從他們所站的石台位置往上看,一條用白玉石打造而成的階梯,直通頂端。

  而從底端到頂端,整個山體被分成了四層梯級。

  離石台最近的階梯上,立著四塊石牌。

  其中三塊,已經刻上了詩詞。

  最左端石牌上的詩詞,江舒影十分熟悉。

  那是一首《踏莎行-圓月》。

  當年師傅讓她在秦風門下求學的時候,就曾聽說過這首詞。

  而且,她也知道寫這首詩的人。

  是禮部尚書秋行。

  而這秋行,便是段文俊的外公,秋雲的父親。

  如今秋家的秋老爺子。

  據說,當年,秋行就是憑藉著這一首《踏莎行-圓月》,獲得了當年的殿試狀元。

  然後,青雲直上,從外放知縣開始,到榮升禮部尚書,不過用了短短十五年時間。

  這,一直是大順寒門學子中的典範,亦是大順寒門學子的夢。

  而再往上一層台面,便只剩下三塊石牌了。

  三塊石牌上都已經刻滿了詩詞。

  只是,江舒影對於這三首,卻不是很清楚。

  秦風也沒有給他過多的解釋。

  不過,當他們再往上一層的時候,秦風便顯得有些激動了。

  再上一層,只有兩塊石牌。

  分立在階梯的兩邊。

  秦風指著左邊的石牌,笑著開口了「這便是,你爺爺江尚書當年所作。」

  江舒影循聲看去,乃是一首《水調歌頭-寄情》。

  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她記事開始,師傅教她背的第一首詞。

  十多年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吟誦多少遍了。

  秦風顯得有些激動,一改路上沉悶的模樣,顯得十分振奮起來。

  「這文峰台,一共分成東南西北四面。每一面,則是代表一種文體,共有詩、詞、賦和論四種。咱們是從南面上來的,這一面都是詞章。而你爺爺的那一首《水調歌頭-寄情》,是這第二層左首之作。」

  看著石牌上那熟悉的詞句,江疏影的心中也有些激動。

  第二層左首,也就意味著,在這錄入文峰台的詞章之中,這是排第二位的。

  她不由得抬頭朝最上面的台面看了過去「那最上面的石牌上,是誰的詩詞呢?」

  不過,秦風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接著道「這文峰台的每一面,又分成四層。就如剛剛看到的,由下而上。第四層四塊石牌,第三層三塊石牌,第二層兩塊,一直到頂峰的一塊石牌。層數越高,則代表詩詞越好。」

  「所以,也就是,這裡的四面石牌,可以收錄四種體裁,全天下最為出色的十篇文章或詩詞。」

  「只是,從大順立國到現在,一直無人能夠有詩詞歌賦能夠進入到第一層。.

  「」所以江尚書的詞章,能夠躋身第二層左首,這便已經是一個很難超越的傳奇了。」

  「而且,我們現在走的是南面,這裡都是詞。江尚書還有一首詩,想來你肯定也是知道的。亦是被排在了第二層,而且也是在左首之位。」

  聽到了這裡,江疏影的心中,不由得一凜。

  對於江朝南進入文峰台的那首詩和那首詞,她從小就能倒背如流。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兩首詩詞,居然是大順文華的巔峰,詩的巔峰,詞的巔峰……

  就在她思緒飄開的時候,秦風的話又響了起來「老夫窮盡一生,也不過是有一首詩能夠入得了文峰台,而且只是屈居第二層的右手。老夫,不如江尚書也!」

  聽到秦風的感嘆,江舒影的心中是十分震撼的。

  她雖然聽師傅說過爺爺江朝南的才華,可是他也知道,秦風和江朝南,可是同一時代的文豪。

  似乎,江朝南在世的時候,還經常與秦風斗詩斗詞,誰也不服氣誰。

  可是,想不到,秦風會給江朝南那麼高的評價。

  然後,秦風帶著她,逛完了整個文峰台,帶著她看完了大順最為出色的詩句和文章。

  只是,整個文峰台,四十個石牌,上面刻著詩文都不過半。

  也就是說,整個大順能夠錄入文峰台的不過四十首,如今還不到二十。

  只是,當時看到那些石牌,江舒影居然想到的,不是段文俊的詩詞。

  她想到的卻是,聽說,段文俊在段家堡的南坡,亦是修建了這麼一片環形梯狀山脈。

  據說他在上面種著的都是桂花樹和茉莉花樹。

  地面上還種上了草籽,長出了草坪。

  想來,春天來了的時候,必然是一片翠綠色的汪洋。

  若是待得那桂花或者茉莉花開放的時候,四處都瀰漫著花香,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愜意的感覺。

  相比這冷冰冰的石頭砌成的文峰台,卻是好看得多,有趣得多。

  想到這裡,江舒影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也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何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

  看著眼前的一堆乾枯的荷葉,她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因為,她發現,在這乾枯的荷葉下,居然冒出了一個綠油油的尖芽。

  再過幾天便是中秋了,上樑的天氣已經逐漸寒冷下來。

  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有藕尖冒芽,實在是讓人覺得驚喜。

  驚喜。

  似乎,他給自己帶來的,就一直是驚喜。

  笑容,在江舒影的臉上蕩漾開來。

  段文俊那瀟灑的身影,再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的嘴裡喃喃細語,念叨著段文俊寫的這句詩詞,思緒卻又回到了文峰台。

  她在想,若是段文俊的詩詞送進了宮裡,不知道會不會也會被送入文峰台呢?

  若是單論才情,單論詩詞,那應該是肯定的。

  只是,不管是《歸田園居-綠湖軒》,還是《蝶戀花》和鵲橋仙,似乎都跟文峰台上的那些詩詞的意境有些不一樣。

  文峰台收錄的,似乎都是躊躇滿志的詩詞。

  可是,段文俊寫的卻是一種與世無爭的意境,亦或是情意綿綿的意境。

  或許,並不會太受人歡喜吧!

  不對,只能說是,不受那些人喜歡……

  畢竟,段文俊的那些詩詞,宮裡可是早就知道。

  要是能入文峰台,也早有消息傳出來了。

  前段時間,長公主還在向自己索要段文俊的新詩詞來著……

  新詩詞,似乎最近並沒有。

  就連她都沒有收到段文俊的來信,未曾收到他的詩詞了。

  不過,她知道了,中秋的時候,段文俊便會來京城。

  只是,如今只有不到十天就是中秋了,估計他已經在路上了。

  到時候,既然他都來了京城,想要他寫幾首詩詞,還會難麼?

  自己是不是跟長公主提一提,不知道段郎的為詩詞,能不能上文峰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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