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給我長臉了

  前段時間,段文俊看過不少順朝的文集。Google搜索

  雖然四書五經等儒家經典,成為了這裡的國學十三經。

  可是已經確認過了,在這個平行空間,並沒有出現前世的那些詩詞。

  所以,剛剛他便偷用了一首陶淵明的詩詞。

  不對,應該是竊用一首陶淵明的詩詞。

  孔乙己大大說的,讀書人的事,怎麼能算偷呢?

  他沒去過秦風的綠湖軒,只是聽說那裡並不大,所以將田地和草廬的數目稍稍改小了點,也不知道對不對。

  不過,既然秦風沒有說不對,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他本來只是看張三峰和林景雲不爽,只是看著段大雄似乎寫詩有些為難,便吟了這一首。

  可是,他沒有料到當場的反應會那麼大。

  當然,他更加不知道,秦風的心中會想那麼多。

  宴會散了,他跟在段大雄的身後,直接回了段府。

  路上,段大雄冒了一句「兒子,你今天真他馬給我長臉了!」

  顯然,段大雄很高興。

  跟在後面的墨守成,亦是多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真能寫詩?

  似乎,沒錯。

  沒看到,當時場景擠兌他們的那少年,臉都綠了。

  ……

  宴散,秦風走進了雅間後面的小房間,然後帶著裡面的人回了四海學院。

  後山,綠湖軒。

  秦風和一個男人對坐。

  男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身體微胖,兩道劍眉斜插入鬢,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旁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正在為他們煮茶。

  若是段文俊在那裡,肯定會發現,這女孩,赫然就是望江藝館消失了的江舒影。

  可惜,他不在。

  而且,他更加不知道,段大雄說的上樑來客,並不是他以為的張三峰,而是此刻坐在秦風對面的男人。

  「秦老,您真的決定了?」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決定了。」秦風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想不到,倒是這小子一番話,將我這些年的瓶頸給點破了。」

  「那詩,真是那小子所作?」男人又開口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當初在望江藝館的時候……」江舒影用鑷子將燙好的茶杯夾起,遞給二人。

  「藏拙了十幾年,還是差點丟了性命?」秦風淡淡笑了笑「或許,他想通了。」

  「藏拙?秦老,您真的覺得,他之前在藏拙?」江舒影臉色大變,為兩人各斟上一杯茶。

  秦風沒有說話,而是將杯里的茶一飲而盡。

  茶,有些燙,還有些苦,他卻渾然不覺。

  「既然秦老您已決定,莫若就讓舒影暫時留在望江吧!」男人又開口了。

  「長公主不是想見見舒影嗎?」秦風猛地抬起頭「你不帶她去上樑了?」。

  「我想,或許她會想來望江一趟,到時候再見也不遲。」男人笑著搖了搖頭「我想她肯定會高興。」

  秦風皺了皺眉頭,良久方才道「也好!那邊等我回京的時候,再帶上她!」

  ……

  望江藝館。

  自從江舒影失蹤之後,秀玉兒變成了這裡的頭牌。

  此刻,秀玉兒的房間裡面,幾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主位上坐著林景雲,旁邊乃是張文諫、棟武亭和王靜莫。

  四人被譽為望江四大才子,皆以詩文擅長。

  可是今日秦老以文會友,他們卻被段文俊得了頭魁。

  不學無術的段家大少爺都能寫詩了,還壓了他們一頭,這怎叫他們不鬱悶。

  一想到段文俊作詩之時的漫不經心,他們就覺得心中恍若壓了一塊石頭。

  不就是寫詩麼?他說得如此隨意。

  本以為他在吹牛,可是他卻五步成詩了。

  那詩文,就連秦老都讚不絕口。

  不對,應該是在場的人,都不得不服。

  就連他們都不得不服。

  難道,他真的如此厲害?

  秀玉兒給眾人又斟了一輪酒,笑了笑道「難道說,這段家大少爺做的詩文,當真精妙絕倫?」

  「林兄,我覺得此事蹊蹺。」張文諫搖了搖頭,一臉不屑「我看那廝肯定是找人代作。」

  「張兄說得不錯!」王靜莫亦是附和道「秦老請他父子二人赴宴,他們肯定有所準備,早就找人做好了的詩詞。」

  「對頭!不然的話,那不學無術的傢伙,怎麼可能寫得出那樣的詩詞?」棟武亭深以為然。

  林景雲聞言一愣,對呀,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秦老以文會友,可是並沒有規定這詩詞的主題,所以,段文俊不過是將別人早就寫好的詩詞,照背出來罷了。

  林景雲開始懊悔,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若是早想到了,提出讓秦老擬個詩詞的主題,這段文俊的奸計不就不會得逞了嗎?

  不行,自己得想個法子,揭穿這紈絝少爺的真實面目。

  方才張三峰大人亦是極沒顏面的,從他看到段家父子的眼神,似乎也十分不爽,若是請他一起,他肯定也會願意。

  想到這裡,林景雲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站起了身「各位,今日就喝到這裡吧,咱們改日再聚。」

  隨著四人離開,屋內只剩下了秀玉兒一人,盯著手中的酒壺,陷入沉思。

  告別林景雲等人,張文諫剛剛回到望江縣衙,師爺陳方急匆匆地趕了出來「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你!」

  張文諫聞言一愣,父親這麼晚還沒睡,等我做什麼?

  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縣衙後院書房內,知縣張肅刑正眉頭緊鎖坐在書案前,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他便知道兒子回來了。

  房門剛剛推開,他沒有抬頭,而是直接開口了「月亮島傳來消息,一陣風死了。」

  「啊,一陣風死了?」張文諫聞言大驚「怎麼死的?」

  「被人割了腦袋!而且,就是前兩天出現在咱們縣衙門口的那顆無主的腦袋,送信的人已經確定了。」

  「月亮島上不是有數千人眾嗎?怎麼會被人割了腦袋?」

  「一陣風最近一直在月亮島後山修煉,按理前天就該突破,可是卻沒下山。他的二當家上山去尋他,卻只找到了一具無頭屍體,一陣風的腦袋不見了。所以,他派人給我送來了消息。」

  「一陣風又要突破?那豈不是到了二流巔峰的身手?什麼人可以砍下他的腦袋?」

  「不知道。他們二當家說,從脖頸的傷口看,是劍傷。極有可能,是御劍門的人。」

  「御劍門的人?」張文諫臉色大變。

  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了今晚宴會上,那個一直站在段文俊身後的人。

  難道是,那件事泄漏了?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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