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是送,不是還

  蕭大千的出現,已經完全打亂了冠興和李光頭的計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尤其是,墨守成早就喬裝混在觀望的人群中。

  蕭大千指出了林景雷契約中的問題點,又拿出了李光頭的悔過書,整個大堂一下子都亂了起來。

  大堂外的人們憤怒,大堂裡面的人震驚。

  老學究們一起鑑別那封悔過書是真是假,自然不可能看出破綻。

  李光頭的罪過,頓時便坐實了。

  只是,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大千已經趁亂,由墨守成護衛著離開了。

  即使,李光頭安排在門外的人想要跟蹤他們,又怎麼可能是墨守成的對手?

  尤其是,幾乎與冠興升堂的同一時間,段文俊已經讓將消息散布了出去。

  昨夜,有位高人夜闖如意賭坊,找到了李光頭,痛斥他這些年的罪惡行徑,更是讓他寫下來悔過書。

  而且,這份悔過書,已經被人送去了衙門。

  這些年,李光頭借著賭坊斂財,不是因為他的賭技好,更不是因為他的運氣好。

  他之所以一直在贏,是因為他在出老千。

  靠著欺騙的手段,騙了大家的錢。

  現在他自己已經承認了,寫下來悔過書。

  若是有人想要將自己被騙的錢拿回來,那就得趕緊。

  去李光頭的如意賭坊要,去找住在他買下的那幾處宅子裡的人要。

  若是不願意給錢,那便拿東西回去抵債。

  不然的話,一旦等縣令大人查清真相,李光頭的家產都被人分完了。

  到時候連毛都沒有,損失就不可能挽回回來了。

  當然,剛開始,人們要去上門討帳,上門拿東西,面對李光頭手下那群凶神惡煞的打手,大家還是十分害怕。

  他們有那個心思,可是卻沒那個膽子。

  可是,又有消息傳來了。

  李光頭被扣在縣衙,他手下的那群狗腿子,全部被人打趴下了。

  自然,那個將李光頭的打手全部都打趴下的,便是墨守成請來的朋友。

  一個一流初期的高手,要解決那些狗腿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於是,消息一個一個散開。

  李光頭養著的那些打手,全都被揍怕了,全都跑路了。

  於是,人們開始激動了起來。

  於是,人們開始爆發了起來。

  哄搶,無法控制的哄搶,便開始了。

  「這些人也太恐怖了吧!」看著蜂擁的人群,墨守成仍舊心有餘悸「這李光頭真的坑了這麼多人嗎?」

  「坑了誰,沒有坑誰,這已經不重要了。」段文俊淡淡笑了笑「有利可圖,便會讓人瘋狂,這便是人性。」

  墨守成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再吭聲。

  他感覺到,段文俊說的,似乎有道理。

  可是,仔細想想,卻又似乎有些強求。

  只是,他本就不是一個願意多想的人,於是乾脆便不想了。

  李有發,李光頭,算是完了。

  不僅僅在望江會成為了過街老鼠,而且他的產業,他的錢財,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或許,這些並不能夠算是他李光頭的,而是冠家的。

  畢竟,他不過是冠家的一個小嘍囉罷了。

  這一次,很簡單,段文俊就是想要,將人打疼了。

  尤其是,這一切,他們都是在暗處。

  即使有人懷疑是他在主使的,那也不會找得到證據。

  「對了,我們找到的李光頭這些年的積蓄,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來嗎?」墨守成皺了皺眉頭道。

  他有些不明白,為了單鳳山上的那些金砂,段文俊可以以身犯險,甚至只身前往虎穴。

  這李光頭這些年的積蓄,金銀財寶加起來,至少也得是十幾萬兩。

  段文俊居然並不貪戀,還想著要將它送人。

  這思維,這邏輯,很難讓人明白。

  「老墨,你請的人可利落?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吧?」段文俊的眉頭一下子緊鎖,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放心,不會有事的。」墨守成點了點頭「即使他們被抓住,也不會知道是我們安排的,我都沒有親自出面。」

  「那就好!」段文俊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老段,這麼多錢,你準備將他送給什麼人呢?」墨守成看了他一眼,又問道。

  雖然墨守成對錢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可是他還是很好奇,段文俊到底想怎麼處置這些錢。

  「冠興。」段文俊笑了笑道。

  「冠興?」墨守成聞言大驚「你為什麼要把錢還給他?」

  「是送,不是還!」段文俊笑了。

  ……

  望江藝館。

  秀玉兒坐在窗邊,正盯著外面的星星點點的燈火出神。

  冠興將頭枕在她的腿上,喝得有些迷糊了。

  退堂之後,他將李光頭叫到了後院,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終於,解了他心中的一口惡氣。

  不管怎麼說,自己再怎麼不受家裡待見,自己也是冠家的子孫。

  李光頭居然一直不怎麼將自己放在眼裡,還時不時向父親打小報告,他早就心存怨恨了。

  所以,找到了這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

  他將李光頭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的心中,十分暢快。

  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

  而且,還要表現得痛心疾首。

  李光頭畢竟是父親的人,他出了大罵一頓,卻不敢太過苛責。

  所以,他跟博有才的想法一樣,讓李光頭在縣衙大獄待兩天,避避風頭。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不過他訓話的那麼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整個望江都亂套了。

  李光頭的財產,都被憤怒的百姓洗劫一空。

  就連李光頭私藏的積蓄,都被人偷走了。

  這顯然,並不是一場意外。

  而是,有人有所圖謀。

  冠興可以猜到是誰在後面主使,不是段文俊,就是林家的人。

  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證據。

  按理說,李光頭的財產,都是他們冠家的財產。

  此刻被洗劫一空,他肯定會十分難過。

  可是,他的心中,卻並不難過。

  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自從他來望江,自從父親用母親來要挾他,他就已經明白,自己終究不過是冠家的一枚棄子罷了。

  棄子。

  想到當時段文俊跟他說,林家已經放棄了林景雷。

  他還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同為棄子,難免悲切。

  可是此時看來,人家林家並沒有放棄林景雷,只是自己成了那個被騙的傻子罷了……

  就在冠興心中悲切的時候,小廝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玉兒姑娘,剛剛有人在門口給冠大人帶了一封信。」

  「信?」冠興聞言一愣。

  站起身,打開門,疑惑地接過了信封。

  信封,沒有署名。

  信里,也沒有署名。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公子,事已辦妥。李有發的箱子,都在縣衙後院槐樹下的樹叢中。」

  冠興,愣住了。

  事已辦妥?

  什麼事?

  自己沒讓人去辦事呀!

  李有發的箱子,在縣衙後院。

  箱子裡面,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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