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別...哭..,我們...都...會...長...命...百...歲...的...」陳知的手顫抖地抹著景鈺眼角的淚,「阿....鈺..,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難....過了...」
景鈺這幾天的夢都是在循環陳知上救護車的這一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不知道她這麼做是不是對的。
星期一 ,體育課
廢棄器材室
「我去,好累啊,早知道就裝病了,這樣,小爺不就逍遙了,話說,從剛開始集合就沒看到景鈺和越東了,難道他們要冰釋前嫌了?」林開邊伸著懶腰往前走邊嘀咕著。
不一會兒,林開就轉到了器材室這裡來。
「誒,這個地方好,睡覺隱蔽又能聽到下課鈴聲,就在這裡睡覺了。」
「嗯,這裡,還是這裡呢,有點不夠角落啊。」林開糾結地自言自語。
「越東,你當初怎麼答應我們的,你說好辦完那件事之後就不會回來了,你現在這是在幹嘛。」景鈺憤怒地質問越東。
「嗯?」景鈺的聲音,好啊,逃課來這裡講小秘密是吧,林開剛想走出去嚇嚇景鈺。
就又聽到越東開始說話,害得他只能又咪回角落。
「景鈺,當年的事我們不都知道是誤會嗎,現在我回來,真的是迫不得已,那些異端又開始有動作了,不回來阻止它們,這個世界會完蛋的。」越東無奈地攤開手解釋。
「況且,你不想你辛辛苦苦為陳知編造的美夢破碎吧,不管是現實,還是這裡。」越東看著景鈺似笑非笑地問。
景鈺思考了一會兒,抓住了重點,「你是說,那些異端又滲透到這個世界了?」
「不然呢,那個叫景曉的就是被開刀的第一個人,你認識吧。」
「是她麼,難怪她的行為那麼怪異,原來是被系統控制。」
「不止如此。」
越東有些正色道,「那些異端還知道陳知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你知道它給景曉的所謂任務是什麼嗎,是攻略陳知,然後給她兌換獎勵,他已經暴露了,你必須想個萬全之策,不然這樣針對陳知的事情會源源不斷,根本防不勝防。」
躲在角落裡的林開聽到這些信息太過驚訝,努力捂著嘴巴使自己不發出聲音,還不停的往裡縮著。
越東還在繼續說。
「你不想陳知七歲那年的事情再發生吧,所以你現在不能趕我走,相反,我們還要合作來消滅這些異端,依靠管理局是你現在的唯一辦法。」
什麼管理局,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過,林開絞盡腦汁地回想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一點都沒有。
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所有人都有這麼大的神通,能知道這麼多事情。
尤其是越東,還混成了管理局的二把手。
聽景鈺這意思,越東當年出國似乎是完成了什麼任務才回去的,而現在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使他不得不回來處理。
林開頹廢地想,他還以為他是這個世界的先知,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卡拉米,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之前還沒進來這個世界的豪言壯志,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喚醒陳知,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環節,不對!林開想,既然他進來了,那他就不能這樣自暴自棄。
不管怎麼說,他一定不會放棄陳知的。他要親眼看見陳知在現實世界裡清醒過來。
林開咬了咬指甲,在想要不要現在出去暴露自己已經聽到景鈺他們的談話,好達成喚醒陳知計劃,就在他糾結時。
「景鈺,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陳知清醒。」
景鈺苦笑一聲,「越東,你看得出來吧,陳知永遠不可能清醒,能有一個內心世界已經是奇蹟,為什麼還要剝奪他唯一存在的痕跡。」
「那又怎麼樣,景鈺,陳知清不清醒輪不到我們來定奪,但讓他清醒也是他存在這世界上的權利。」
越東灌了一口水繼續說,「景鈺,你要是真的為他好,就應該放手讓他自己來選擇。」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陳知一旦清醒,那他一定會消失,我只是在做正確的事罷了。」
「好,景鈺,我拭目以待。」說完,兩人又各自分開。
又過了五六分鐘,林開動了動酸麻的腿,才顫顫巍巍地扶牆站起來,腦子裡不斷回想著景鈺和越東的對話,震驚得無比復加。
景鈺是什麼意思,難道陳知維持植物人的狀態已經是他最好的結果了嗎,陳知不想去細想,可是景鈺的話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他們還有那麼多景色沒有去看,陳知只能躺在病床上可笑地過著他的內心世界嗎。
那自己的義無反顧通過機器進來的初衷呢,難道不是希望陳知醒過來嗎。
他該相信景鈺,還是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