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你也配?」厲老夫人嗤笑道,「你真以為把事情鬧大,霆深就拿你沒辦法了?」
「霆深要動你,從來不需要顧忌輿論。」
「他不過是不想把輿論引到顧眠和念念身上罷了。」
柳雲熙臉色難看,「老夫人今天來,是為了警告我的嗎?」
「我沒這個閒心,只是想勸你別找死。」厲老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有孩子,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想過他嗎?」
「既然嫁給霆深無望,你難道不應該想辦法好好活著,看著你兒子長大嗎?」
「我已經查過了,骨髓庫里明明有適合捐獻給厲寶的骨髓,但你卻非要鬧這麼一出噁心我孫子和孫媳婦,不知道網友知道真相,會怎麼看你。」
柳雲熙臉色一僵,「老夫人今天來,應該是看在厲寶的面子上幫我,而不是害我的吧?」
厲老夫人開口道,「我已經查過了,很巧,骨髓庫里能給厲寶移植的人,是星澤。」
「我已經叫星澤來醫院做檢查,如果沒問題,就讓他給厲寶捐獻骨髓。」
「但前提是,你必須公開道歉。」
柳雲熙不服氣,「厲寶是你們厲家的血脈,救他是你們應該做的,憑什麼要我公開道歉?」
「最希望厲寶被治好的,難道不是你?」厲老夫人蹙眉,「還是你其實並不愛這個孩子,只是想用他作為進厲家的敲門磚?」
「我當然愛我的孩子!」柳雲熙一臉正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
「這樣最好。」厲老夫人看著她,「你如果不公開跟顧眠道歉,我不介意讓網友知道真相,讓他們去評判這件事。」
柳雲熙思忖片刻,開口道,「如果確定星澤能救小寶,我會撤掉熱搜並且道歉。」
「檢查結果一小時就會出來,我就在這等著。」
......
厲星澤很快來到病房。
柳雲熙笑著打招呼,「星澤,辛苦你了。」
厲星澤撇撇嘴,「你不做那些骯髒事,偷生我哥的孩子,不就沒有這麼多破事了?」
柳雲熙委屈地開口道,「星澤,一切都是姑媽的主意,不是我的。」
「你當我失憶?還是你自己失憶了?顧眠的錄音,要不要我放給你聽?」
柳雲熙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地變化著,很是精彩。
厲星澤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自顧自打遊戲。
一個小時後,醫生敲門進來。
「老夫人好。」
「怎麼樣?」厲老夫人問道,「星澤的骨髓可以捐獻給厲寶嗎?」
「我們已經做過全面檢查,星澤少爺的骨髓可以給厲寶用。但有件事情,我們發現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星澤少爺和厲寶......」醫生為難地開口道,「......他們好像不是叔侄關係。」
「胡說!」柳雲熙立刻道,「厲寶是霆深的孩子,霆深和星澤是親兄弟,怎麼可能不是叔侄關係?......難不成星澤不是霆深的親弟弟?」
「柳小姐稍安勿躁。」醫生繼續道,「星澤少爺和厲寶,是有血緣關係的,我們經過DNA比對,發現他們不是叔侄關係,而是同父異母,或者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厲星澤聽得一愣一愣的。
「同父異母?同母異父?」
「柳雲熙,這是什麼情況?厲寶出生的時候,我媽已經過世了,厲寶不可能是我媽生的孩子吧?」
厲星澤猛然反應過來,「難不成厲寶是我爸的兒子?」
「怎麼可能!」柳雲熙立刻否認道,「他絕對是霆深的兒子,絕對是!」
厲老夫人立刻吩咐,「張媽,給霆深打電話,叫他過來做親子鑑定。」
「是。」
......
厲霆深沒接電話,張媽打給了顧眠。
張媽在電話里沒說什麼事,只是說請厲霆深去一趟醫院。
顧眠擔心是有什麼急事,所以陪著厲霆深一起去了醫院。
來到病房後,醫生把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
厲霆深和顧眠面面相覷。
他們從未懷疑厲寶不是厲霆深的兒子,因為他們長得的確很像。
但如果真如醫生所言,只有一種可能......
「所以,厲寶是厲宏宣的兒子?」厲霆深直接說破,「同父異母,所以他長得跟我有幾分像,也說得過去,畢竟我跟顧行知都有幾分相像。」
「不可能!」柳雲熙臉色一白,「厲寶怎麼可能是厲宏宣的兒子!」
厲霆深冷然道,「是不是,做個親子鑑定就知道了。」
因為厲寶長得像他,他從沒想過要做親子鑑定。
但現在看來,很有必要做一個。
厲霆深吩咐醫生,「叫人來抽血,程序,去把厲宏宣帶來。」
「是,厲總。」
......
厲宏宣被帶到醫院,又莫名其妙抽了一管血,頓時一臉不悅,「媽,這是怎麼了?」
「醫生說,星澤跟厲寶是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兄弟,清俞已經過世,那厲寶很有可能是你的兒子。」
厲宏宣眉心一蹙,「怎麼可能!」
「我和雲熙從來沒有任何私情!少往我頭上潑髒水!」
「你急什麼。」厲老夫人道,「我也覺得匪夷所思,等親子鑑定報告出來就一清二楚了。」
厲宏宣點了根雪茄抽著,望向了病床上的厲寶。
他私生子女不少,但眼前這個,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兒子。
他可從沒碰過柳雲熙一個手指頭。
一小時後,親子鑑定結果出來。
柳雲熙急忙上前搶過報告。
然而下一秒,她的臉上便沒有了一點血色,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柳雲熙整個人都在哆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厲星澤好奇,上前撿起報告,頓時看呆了。
「我去......哥,厲寶真的是爸的兒子!」
顧眠震驚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偷精懷上的嗎?」厲霆深睥睨著地上的柳雲熙,「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當時偷的不是我的,而是厲宏宣的。」
柳雲熙的臉色更加蒼白,僵硬地抬起頭,望向了厲宏宣,「你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MS集團?你在MS集團跟哪個女人偷情了?」
「你這是什麼話?」厲宏宣冷嗤道,「我需要偷情?」
「那晚我去看望清俞的時候,的確跟她做過一次,也戴了套。」
「你該不會拿錯了,拿了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