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怔了下,任由他親吻,但是沒有回應。
厲霆深吻了會兒,戀戀不捨地離開,「我道歉,我不該騙你,也不該在外婆生祭那麼重要的日子欺負你......」
顧眠補充道,「也不該不分時間場合地要我跟你做。」
「嗯,我的錯。」
顧眠的嗓音悶悶的,「以後不許這樣了,不然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好,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在老家那天,他其實沒想真的做的,只是被日記里的內容刺激到了,根本控制不住懲罰她的衝動。
其實走出門後他就後悔了,但高傲如他,怎麼可能低頭,所以才連夜回了帝都。
厲霆深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她乖巧溫柔,看著他的雙眼裡亮著光,像是盛著世界上最深的愛戀。
可是這份愛戀並不是給他的。
厲霆深感覺自己的心揪著疼。
此時此刻,他突然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顧眠的愛!
只要顧眠的愛是屬於他的,他願意用一切去交換!
他要顧眠,不僅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
她要讓顧眠全身心屬於他。
只屬於他!
......
中醫堂要在外地開分堂,路朗先生親自過去打點,他手裡的病人暫時交由顧眠接手。
顧眠一下子忙了不少,但卻是格外充實。
厲霆深剛接手MS集團,也是格外忙碌,基本只有晚上能見到面。
晚上,顧眠剛出診回到家,厲老夫人的視頻邀請便發了過來。
顧眠急忙接起,笑得一臉燦爛,「奶奶,晚上好。」
「眠丫頭,奶奶想你了!」
「我也想奶奶呀。」顧眠乖巧的道,「快到春節了,您也該回帝都過年了。」
「不急,反正你們都忙,奶奶晚點回。」厲老夫人像是發現新大陸般地開口道,「眠丫頭,你脖子上是什麼呀?」
顧眠猛然回憶起來,她脖子上有昨晚厲霆深留下的吻痕!
她白天都是戴著圍巾遮住,這會兒回到家才摘下來,沒想到被厲老夫人看見了。
顧眠的臉倏地一紅,「奶奶,這......」
「奶奶懂。」厲老夫人一臉壞笑,「沒想到霆深雖然身體不行了,但是花樣還挺多......挺好,能讓你開心就好。」
顧眠的臉瞬間更紅了,「奶奶,不是的......霆深沒有跟你說嗎?他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啊?」厲老夫人有點懵,「什麼意思?」
「他不能人道是騙我們的,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後遺症,夫妻生活......可以進行。」
不僅可以,還比之前要得還要狠。
只要一碰到她就一發不可收拾,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真的嗎?」厲老夫人驚喜的道,「那可太好了!我就說霆深清心寡欲二十多年才娶到你,老天爺不可能這麼快沒收他的作案工具的。」
顧眠:「......」
「奶奶,我們挺好的,您不用擔心。」
「好,只要你們和和美美的就行。」
「......」
兩個人聊了大半個小時,顧眠掛斷電話,剛要去洗澡,門鈴突然響起。
顧眠起身去開門,來的是柳清俞和柳媽。
「媽。」雖然上次鬧得不歡而散,但顧眠還是客氣地打了招呼,「你來找霆深嗎?他還沒下班。」
「我找你,進去說吧。」
柳媽立刻推著坐在定製輪椅上的柳清俞進了屋。
顧眠去倒了一杯熱水來,放在茶几上,「媽,有什麼事,請講。」
柳清俞眼神不善,「柳媽,拿給她看。」
柳媽立刻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了顧眠。
顧眠接過一看,是那天她和顧行知一起在餐廳吃飯的照片。
後來有一天顧行知來找她,兩個人一起在中醫堂附近的咖啡廳喝了杯咖啡,也被偷拍下來了。
顧眠擰眉,「媽,你跟蹤我?」
「你算什麼東西,我才沒這個閒心跟蹤你!」柳清俞冷然道,「我問你,你跟照片裡面的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朋友。」顧眠坦蕩的道,「認識多年的好朋友。」
「僅僅是朋友這麼簡單?」
「不然呢?」顧眠反問道,「你不會還是堅持要我和霆深離婚,讓他跟孫家聯姻吧?」
「我沒這麼想,我兒子現在已經是MS集團的執行總裁了,根本不需要聯姻。」柳清俞死死盯著她,「我只問你,你跟照片上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一五一十給我從實招來!」
顧眠的眉心擰得更緊,「這是我的隱私,我沒有義務向你匯報。」
「作為霆深的妻子,我清清白白,從未跟別的男人有過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
「是嗎?」柳清俞冷笑道,「顧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兩個想算計霆深什麼?還是想算計厲家什麼?給我說!」
顧眠的腦子有點混亂,「我簽婚前協議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算計霆深什麼,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和他算計霆深?」
顧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難道你跟蹤的不是我,而是他?難道你覺得他會算計霆深或者厲家?」
「那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他跟厲家沒有瓜葛,你大可不必這麼揣測。」
柳清俞怒道,「你跟外人勾結算計霆深,還敢批判起我來了,真是可惡!」
「看樣子我跟你說不清楚。」顧眠看了看時間,「霆深應該快回來了,要不你跟他說吧。」
話音剛落,門口方向便傳來了動靜。
幾個人轉頭望去,看見厲霆深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大少爺。」柳媽立刻上前為他拿拖鞋。
「來這裡怎麼不提前打招呼。」厲霆深走進客廳,牽著顧眠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才望向了柳清俞,「有事?」
「我來是想問問顧眠,跟顧行知是怎麼一回事。」柳清俞道,「她身為你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暗度陳倉算計你,我怎麼能容忍!」
厲霆深像是沒有絲毫意外,俊美的臉上平靜無波,「這件事情跟顧眠無關。」
顧眠疑惑地看著他,「霆深,哪件事跟我無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別急。」厲霆深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直播厲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
厲宏宣坐在最中間的主座上,而顧行知,居然坐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