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出軌小男友

  周亦行剛要說什麼,電梯門開了。

  兩個人上電梯,一前一後。

  男人有意靠近他,倪穗歲不躲,也不回應。仿佛她又回到了那種十分被動的時刻。

  「我不過就隨口問問,你現在是越來越難哄了。」周亦行說她,「小性子耍得這麼溜,跟誰學的?」

  「你還有理了……」倪穗歲嘀咕著,電梯門一開,男人率先出去,她緊隨其後。

  臥室里,兩個人一起換衣服,倪穗歲背對他,背後的傷疤清晰,周亦行突然按住了她要往頭上套衣服的手,低頭吻她的肩。

  「醫生怎麼說?」

  倪穗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說 2、3個月,能治好,痊癒。」

  「這麼久?」

  「是啊。」倪穗歲轉過身看他,「所以我恨楊婉儀,她一點都不冤。」

  周亦行不接話,眸色漸漸沉下來。

  倪穗歲搖頭,「我以後不在你面前說這個了,抱歉。」

  她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人,和周亦行認識到現在,表現出來的也都是精明算計。如今她把這種算計放在檯面上,男人反而無話可說。

  他笑著搖頭,倪穗歲把衣服穿好,「我好餓。」

  「下樓吃飯。」

  「可我又想先洗澡。」倪穗歲拉他的手指,「我又不想自己洗。」

  真能作。

  周亦行笑出聲,摟著女人去洗手間。

  那就先洗,再吃。

  反正都是要做的事情,不過是換個順序。

  周亦行要看她下面的傷,倪穗歲不讓,洗完就要跑。

  「讓我看看,歲歲。」

  「不。」倪穗歲嚴肅拒絕,「這是我的痛,又不是你的戰利品,有什麼好看的。」

  其實也算是戰利品。

  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戰利品,證明這個女人是他的。

  周亦行從浴缸里出來,強行把人按在了洗手台上。

  倪穗歲眼睛通紅,「三哥,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嗎?」

  「別說話,張開。」

  女人被他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照做,周亦行「研究」了會兒,「上過藥?」

  「都洗掉了。」倪穗歲說,「紅黴素。」

  「這次確實怪我。」周亦行把人抱下來,給她穿好浴袍,「下次我輕點。」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倪穗歲聽了就當沒聽見,率先出了浴室。

  那段錄音她趁著周亦行去書房加班的時候聽完了,後面的內容無關緊要,大部分都是周准吹牛逼,不過他提了一嘴程宴。

  「程宴喜歡楊婉儀很多年了,就是愛而不得,所以鬧心。」周准輕哼,「但是程家什麼實力?周家什麼實力?他想跟周家搶人,痴人說夢。」

  「那程家,跟你們周家,關係很差吧?」

  「我二嬸和程家大公子青梅竹馬,倒也不算差。最起碼程安看在我二嬸面子上,不會動真格。但程宴麼……這貨陰得很,難說。」

  寧彤嘖一聲,「豪門難混。」

  「你這話說得對。」周准有幾分傲嬌,「所以想在豪門裡留個全屍,不容易。」

  寧彤沒再接話,錄音後面就是一群人喝酒扯淡,直到聚會結束。

  倪穗歲聽完,發現自己在一個位置上坐了太久,腰酸的不輕。

  她把本地文件清理乾淨,拿起手機翻出程宴的聯繫方式,猶豫再三,又把手機息屏了。

  突然聯繫太冒昧,如果程家和周家關係真不好,那他確實能為自己所用。

  可用什麼籌碼去說服程宴,是個難題。

  曾經唐欣想要離婚的時候,倪穗歲勝算還大一點,現在……唐欣和周亦禮感情變好,反而難辦。

  至於程宴到底能幫自己多少,他又知道多少關於當年的事情,倪穗歲心裡也沒譜,一切都是賭博。

  倪穗歲回看自己,這一場賭,贏了能如何,輸了,又該如何?

  *

  一周之後,倪穗歲又一次去了醫院。

  張燕以為她單純是治療傷疤,誰倪穗歲第一件事直奔婦科。

  「例假乾淨了嗎?」女醫生問。

  「乾淨了!」倪穗歲說,「咱速戰速決,之後我還要去一趟皮膚科。」

  女醫生皺眉,打量她的目光很不友好。

  不過手術還是做了。

  從她躺平到上環,過程不過 10來分鐘,倪穗歲盯著天花板,心裡想,如果周亦行知道了,怕是會弄死她吧。

  瞞著他上節育環,又何嘗不是對他掌控欲、對他忠貞的挑釁?

  「好了,這幾天先別同房。」女醫生叮囑,「去吧,下一個。」

  倪穗歲拿著單子,火速從婦科轉移到皮膚科,時間剛剛好。

  「誒,嫂子!」她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一聲喊。倪穗歲狠狠一愣,下意識抬頭,竟然是池粟。

  他來皮膚科幹什麼?!

  這世界怎麼這么小,哪兒都能遇到熟人?!

  「啊……你……整容啊?」倪穗歲心虛的不行,話問得不連貫。

  池粟哈哈一笑,「說什麼呢,我這張臉還用整?」

  「那你……」

  「裡面主任的兒子是我朋友,我來送點東西給他。」

  「……關係挺繞啊。」

  「啊,你來幹嘛?」

  「我整容。」倪穗歲說,「不說了,我先進去了,一會兒過號了。」

  池粟也沒客氣,跟他一起進門,跟醫生寒暄幾句,然後拍了拍倪穗歲的肩膀,「嫂子我出去等你哈。」

  「……也不是很需要。」

  不過池粟沒搭理,真的在門外等她。

  祛疤的方法是打針,倪穗歲很快打完,出門的時候池粟果然在長椅上坐著。

  「你怎麼自己來的?」

  「我沒讓司機上來。」倪穗歲看著他,「你不上學嗎?19歲,大學沒畢業吧?」

  「上啊。」池粟笑的得意,「但是我翹課。」

  「少年你多少有點騷過頭了。」倪穗歲皺著眉,「你開車了?」

  「沒有,要不我能等你麼,這不就為了蹭你的車。」

  這孩子還挺自來熟。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下樓的時候剛好遇到從洗手間出來的婦科女醫生。

  女醫生直搖頭,和旁邊的同事吐槽。

  「這就是剛剛找我上環那個,旁邊那個估計是她出軌的小男友。」

  「這麼炸裂?」同事問。

  「是啊。」女醫生說,「不然我問她家屬知道麼,她還嫌棄我封建,說不需要家屬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事兒!」

  女同事「嘶」一聲,「我看她還去了皮膚科呢,別是玩過頭了,留下什麼痕跡了,怕被自己丈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