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行今天要是不收拾她,難解心頭之恨。
倪穗歲被他放在膝蓋上揍,屁股被打得通紅。
女人眼淚蒙蒙地回頭看他,嘴裡嘟囔著「三哥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模樣實在可憐,也是在勾人。
周亦行本想著她快要生理期了不動她,可倪穗歲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升起一陣燥熱。自制力在一個瞬間土崩瓦解,這妖精道行不淺,只是不會用。
「以後說話先過過腦子!」周亦行在她臀上揉,「疼麼?」
「疼啊!」倪穗歲喊,「你虐待我,我要告訴我媽媽。」
周亦行哈哈大笑幾聲,「你敢麼?」
當然不敢。
她現在做什麼,她母親並不知情,又身在港城,就算知情也管不著。更何況她現在的情況,能顧好自己就算不錯了,哪還有心思去管其他人?
「哼。」倪穗歲轉過頭趴在他腿上不動了,男人扒開她的內褲看了看,通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去洗澡。」
「不去。」倪穗歲說完怕又挨打,揮手護住屁股,「別打我。」
周亦行長出一口氣,把她拎起來,扛在肩上往浴室里去了。
穗穗真是煩死他倆,每天沒完沒了的折騰,弄得它睡覺都睡不好,貓生無望,索性自己扒拉開門,去沙發上窩著。
臨出門之前喵嗚好幾聲,如果翻譯成人話,一定罵挺髒。
倪穗歲生理期果然提前了。
不光提前了還疼得要死,她鬧脾氣不去上班,周亦行也是真慣著她,自己乾脆也沒去公司,昏庸無道地陪著她在家宅著,還擠時間陪她在地下室的影音室里看了會兒綜藝。
他從不看這個,哪怕自己也投資一些影視劇,也認識很多娛樂圈裡的人,但始終覺得這些東西過於惺惺作態,完全帶入不了。
倪穗歲倒是挺高興,抱著一堆零食一邊看一邊吃,盯著屏幕消費掉兩個小時。
「明溪什麼時候回?」周亦行問。
「晚上 10點到。」倪穗歲盯著屏幕,「本來我倆要去金尊國際的,都怪你,我現在難受得不行,去不成了。」
周亦行輕聲笑,起身關了投影,「不看了,午飯時間到了。」
「我想在這兒吃。」倪穗歲越「作」越勇,特想知道周亦行的底線在哪兒。
男人平靜點頭,「我讓常姨送過來。」
周亦行拉開門出去,倪穗歲臉色沉下來,沒了剛剛的嬌嗔勁兒。有些結果如自己所想,並沒有讓她特別高興,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周亦行對她不好,她怕。
對她太好了,她也怕。
反正一顆心始終懸著,飄飄悠悠的不安生。
中午的時候羅沛寧給倪穗歲發資料,說極樂項目的負責人找她一上午沒找到,有些資料要她確認一下。
倪穗歲用勺子吃飯,邊吃邊看手機,偶爾回幾句工作消息,還有程宴發來的樣式確認信息,弄得好像比周亦行還忙。
男人把她手機拿走,「先吃,吃完了再看。」
他大約是知道理虧,語氣里有幾分溫柔。
倪穗歲放下勺子,順勢要撬開他的嘴,「三哥,你和程家人熟悉麼?程安不是和二嫂關係挺曖昧的,程宴又是個什麼人物?」
「怎麼想起問這個?」周亦行低著頭,沒看她。
「我之前給大嫂在程宴的店裡買過東西,東西很好。這不是明溪要過生日了,我昨天又去了一趟,給明溪選了個首飾盒。然後和程二公子聊了幾句,突然有了新發現。」
周亦行頓了頓,沒接話。
「他店裡的布局,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倪穗歲也不賣關子,反正這事兒她就是純吃瓜的態度來看待,毫無壓力。「他的店,裝修布局和楊小姐之前在國外的畫展布局,非常相似。」
周亦行皺眉,很快又舒展開,「都是搞藝術的,有相似也沒什麼。」
「三哥真這麼想嗎?」倪穗歲輕輕嘆息,「好吧,那就是我太敏感了。」
「你想說什麼?」周亦行多精明,不會由著倪穗歲這樣沒頭沒尾地說話。倪穗歲聳肩。
「我只是以為他們很熟。」
氣氛沉悶,兩個人都不說話。
投影儀里放的是另一個愛情綜藝節目,聲音不大。場外觀察嘉賓剛好在討論「愛情是什麼」,特應景。
倪穗歲扒拉著碗裡的飯,「三哥,我跟你這麼久了,一直就想問你……你和楊小姐,到底為什麼分手?」
「和你無關。」周亦行不是很想提,畢竟當年的楊婉儀,雖然沒實質性地把他綠了,但也差不太多。對男而言,這是恥辱。
「我以為,女朋友是有權利過問的。」倪穗歲開始「茶言茶語」,周亦行的表情果然精彩起來。
「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倪穗歲抿唇,「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男人沒攔她,倪穗歲也沒回頭。
*
楊婉儀許久沒出現,是因為她投資了影視劇,最近一直跟組,很忙。
畫家也有經紀人,經紀人說,這是為了讓她以後混商界立人設。所以這部戲不管拍得有多爛,都必須讓它火起來。
白芸算是趕上了個好時候,莫名其妙拿到了一堆流量,一部戲沒演過,網上的曝光卻一個不少,甚至還有人給她建了粉絲群。
楊婉儀在劇組裡很照顧她,白芸心裡有不安,總覺得跟楊婉儀走太近了,對不起倪穗歲。然而楊婉儀並沒有要求她做什麼,只是單純地照顧學妹。
白芸有時候會跟倪穗歲匯報幾句情況,楊婉儀看見了也不說什麼,還主動解釋,說自己和倪穗歲之間或許有點誤會,但她沒有敵意。
等白芸的戲拍完,她已經快被楊婉儀洗腦了。
「以後有機會,你喊上歲歲,我們一起聚一聚。」楊婉儀笑,「有些話要說開了才好,免得她一直覺得,我明里暗裡針對她。」
「好說。」白芸笑得燦爛,根本不明白,有錢人每說一句話,後面都有無數的行動在跟著。
「小白,你和歲歲認識多久了?」楊婉儀問,「你們,除了工作關係,私下也有很深的交情嗎?」
「穗穗姐對我很好。」白芸實話實說,「也算得上朋友。」
「好。」楊婉儀笑了笑,「既然你們是朋友,有些話我就不說了,免得讓你聽了,以為我在故意黑她。」
白芸一怔,「你說吧,我不會誤會你的。」
楊婉儀笑著摸她的頭,白芸小傻子一樣把耳朵遞過去,聽她說完之後眼睛睜得老大,滿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