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你上的有點快啊

  沈炎此刻心情沉重,連吃飯的欲望都沒有了。

  他多次想要坦誠自己的真實身份,但總是時機不對,而現在更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你不是要出差嗎?拿著這些,萬一在外面有什麼需要買的呢?」他溫柔地勸說道。

  初夏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並不需要購買什麼。

  沈炎堅持著:「聽話。」

  初夏知道沈炎是在關心自己,便不再拒絕:「好吧,那等我出差回來再還給你朋友。」

  初家這次舉辦的壽宴可謂是盛大而隆重,場面之壯觀令人嘆為觀止。

  初文彬特意選定了市內一家享有盛譽的五星級酒店,整個宴會廳被精心布置得富麗堂皇,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熠熠生輝。

  沈炎原本打算與初夏一同進入宴會的,臨時卻接到了沈夫人的召喚,無奈只能暫時與初夏分開。

  初夏扶著奶奶,緩緩步入這熱鬧非凡的宴席。

  初文彬立刻迎了上來,接過奶奶的手,細心地引領著她:「媽,這邊請,您慢點。」

  他的語氣中少有的充滿了尊敬與關懷,讓人感受到他對奶奶的深深敬意。

  真裝。

  初夏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若不是今天請滿了這麼多生意場上的朋友,平時別說上來迎接了,連個招呼都不一定會打。

  而一向對奶奶不以為然的余曼和初雪,今天也破天荒地換上了笑臉。

  她們的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似乎想要融入這歡樂的氛圍中,儘管那笑容顯得有些生硬和不自然。

  雖然說是給老人家過壽,但這大廳內卻絲毫不見過壽的喜慶氛圍。初夏輕輕搖頭,心中明了,這不過是初文彬想借奶奶的生日之機,與生意場上的夥伴們拉近距離罷了。

  正當初夏陷入沉思之際,初雪端著兩杯高腳杯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來,姐姐,我敬你一杯酒。」

  初夏心中警鈴大作,暗想這黃鼠狼給雞拜年,定是沒安好心。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初雪:「我不喝酒。」

  初雪似乎覺得好笑,挑釁道:「怎麼,是不喝還是怕我在酒里下東西?」她隨即提議:「要不我給你拿一瓶沒開封的紅酒,當著你的面倒,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初夏心知自己是孕婦,滴酒不能沾,而看初雪這架勢,今天若是不喝這杯酒,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她只好妥協:「不用了,我喝就是了。」

  說完,她捂住小腹,假裝腹痛:「我有點想上廁所,等一下我再回來跟你喝。」

  初雪還想說些什麼,但初夏已經急匆匆地跑向了洗手間,連給她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初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把酒放到一旁,心想:算了,早喝晚喝都得喝,就讓她多喘口氣吧。

  初夏靜靜地站在暗處,目光緊盯著初雪放下的那兩杯酒。她必須找個合適的時機,將這兩杯酒的位置互換。

  就在這時,初文彬的生意夥伴林總走了過來,與初雪談笑風生,兩人的笑聲不時響起。

  初夏注意到,林總的目光不時在初雪的胸前徘徊,顯得頗為不軌。

  機會終於來了。

  初夏輕手輕腳地從後方繞過去,迅速而準確地將兩杯酒的位置互換。

  然後,她走到初雪面前,微笑著說道:「初雪,我回來了。」

  初雪被初夏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之色:「你……你上的有點快啊。」

  林總看到初夏出現,雙眼立刻放出光芒,他熱情地伸出手來:「這位就是初夏小姐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初夏冷笑一聲,對於林總的恭維感到有些諷刺。

  她被趕出初家已經好多年了,大多數旁人都以為初家只有一個初雪,這位林總居然說聽過她的名字?

  這其中的意味,她自然心知肚明。

  初家大概,是把她賣給這位林總了。

  看來,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上演了。

  初夏心中暗暗期待,同時也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初雪端起酒杯,朝著初夏微微一笑:「來,姐姐,我敬你一杯。」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不再猶豫。

  初夏深知「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於是她接過酒杯,當著林總和初雪的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灑脫地說:「好了,我喝完了。」

  林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高興地拍手稱讚道:「初夏小姐好酒量啊!」

  而初雪也附和著笑了起來,似乎對初夏的表現感到滿意。

  「那,姐姐自己玩吧,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好。」初雪說著,便轉身離開,留下初夏獨自在人群中。

  初夏看了看時間,估計藥效應該快要發作了。

  她故意裝作頭暈站不穩的樣子,找到初雪:「我現在有點不舒服,你帶我去休息室吧。」

  初雪見魚兒已經上鉤,心中暗自歡喜,臉上卻裝作關心的樣子:「好啊,姐姐,我這就帶你去休息室休息。」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初夏走向電梯,心中早已迫不及待。

  酒店的23樓,是她特意定下的房間,為了這場交易,她甚至還精心用玫瑰花布置了一番。

  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初雪心裡好不得意。

  剛走進房間,初雪突然感到一陣不適,手腳開始發軟,幾乎無法支撐自己。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疑惑地看向初夏。

  「怎麼了?你也不舒服嗎?」

  初夏輕輕一笑,將初雪輕輕一推,初雪頓時失去了支撐,軟軟地倒在了床上。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初夏拍拍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初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初雪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也中了初夏的圈套。

  她頓時感到一陣絕望,哭著向初夏求饒:「我錯了,姐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她試圖去拉初夏的衣角,卻發現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