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要你們趕緊把人找到

  「不。那不是我夫人。」沈炎只看了那個身影一眼,就已斷定那人不是初夏,「初夏的無名指沒有戴戒指。」

  沈炎指了指屏幕上女人無意中撩頭髮的舉動,只一瞬間的手指上,出現了一個黃金戒指。

  「肯定是他們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找人假扮的。」

  視頻中的女人只露了半邊身子,臉被頭髮擋住了,只能從衣服辨別是誰,若非沈炎在這兒,估計警察也會被騙。

  「那是不是初家做的?」警察猜測,試探性地開口。

  「我不管是不是初家,我要你們趕緊把人找到!」沈炎開口說道。

  「是!」

  ……

  初夏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房間裡面只有幾根蠟燭支撐著照明,一股刺鼻的工業廢水的味道夾雜著動物屍體腐爛刺鼻的臭味讓初夏漸漸回過神來。

  初夏扶著牆壁,勉強能夠站起來。

  林正陽還在苦苦掙扎著,他朝著初夏大叫:「初夏,這繩子綁得太緊了,你過來幫我一下。」

  「好,你等著。」初夏強忍著眩暈之意,一隻手摸著腦袋,另一隻手扶著牆壁,緩緩向林正陽那兒移動。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牆壁上似乎有一層很厚的灰,上面倒映著火燭跳躍的影子。

  初夏摸到林正陽身後,著手幫他解繩子,但她怎麼用力,繩子都解不開。

  「怎麼回事?林正陽,我解不開這繩子。」這繩子很粗,繩結綁得很緊,她根本解不開。

  「初夏,你看看房間裡面有沒有什麼刀子?」說完,林正陽有覺得自己這話很愚蠢,哪有綁匪綁了人還留把刀?

  「算了,初夏,你先緩緩。」林正陽也不嫌棄牆壁上的灰,一屁股坐下來,靠在牆邊休息。

  初夏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也跟著坐在了地上。

  不過這個房間太過詭異,四周窗戶都被封死了,尤其是那幾根冒著黃光的蠟燭,格外瘮人。

  林正陽望著初夏,忽然笑了一下,說:「本來我來初家是想查查初雪的事,沒想到被初家老兩口抓到這兒來了,唉,果然算命先生說得對啊,我命不久矣。」

  「呸,你說什麼?不許說這些。」初夏連忙讓他閉嘴,這種晦氣的話,什麼時候說都可以,就是現在不能說。

  「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更不知道外面是否發現自己已經失蹤了。

  「這裡四周都封起來了,應該已經深夜了。」林正陽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猜測道。

  「真是大意了,沒想到余曼居然裝瘋。」

  更讓初夏傷心的是,初文彬居然幫著余曼綁架自己,想必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放棄懷疑她。

  「你父親夥同你繼母綁架你,是為什麼?」林正陽之前見過初文彬一兩面,看起來挺像一個好父親,沒想到挺會裝啊。

  初夏扯了扯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

  忽然,初夏感覺身後一涼。

  她身體一僵,身後的人影已經到了腳邊。

  女人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因為她殺了我的寶貝女兒。」

  初夏緩緩回頭,驚得冷汗直流。

  這個時候的余曼已然恢復如初,全然沒了幾個小時瘋癲的模樣。

  「余曼,你幫我綁到這兒想幹什麼?」

  余曼沒有回答她,而是拿起了打火機,點燃了桌子上幾根白蠟燭。

  「知道嗎?今天是初雪死的第三個月,我的女兒啊,媽媽今天終於可以報仇了。」

  白燭之上,映射出她猙獰的面孔,猶如餓鬼索命般恐怖。

  「余曼,不是我殺的初雪!」初夏退到了牆壁,心跳狂亂不已。

  「不對,她是瘋了。」林正陽看她瞪得溜圓的眼睛,皺起了眉頭,「她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認為是你殺了她的女兒。」

  余曼呵呵地笑著,「初夏,你這個小賤人,長著張狐狸精的臉,我要把你的臉皮剝下來,把你的心挖出來,為我的女兒祭祀。」

  余曼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泛起的冷光照在初夏的臉上,讓她後背泛起寒光。

  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淡定地說:「余曼,你冷靜一下,我沒有殺你的女兒,這位是林警官,他已經知道了誰是殺死你女兒的兇手,這次和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

  如今林正陽被綁得老老實實,初夏還手腳發軟,她是領教過余曼的蠻力的,以她一己之力根本拉不住,如今只能先找個藉口拖延時間,等著沈炎帶人過來。

  「是嗎?」余曼咯咯地笑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這麼告訴我初雪不是你殺的?我們去警察局問案子的時候,那些人都以不知道為由打發了我們,若不是沈炎吩咐的,誰敢這麼大膽!」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初夏這回確信了,余曼的確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但她不是失心瘋了。

  「那個時候案件沒有進展,什麼都查不出來,怎麼告訴你們?」初雪的案子一直都沒有進展,警察局也不敢隨意透露啊。

  余曼一個眼神掃過來,似是要將人生剝了,林正陽正襟危坐,根本不怕。

  「你們這些警察,沒能力辦案,讓兇手逍遙法外,還要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余曼搖頭晃腦,走路的時候,姿勢怪異。

  林正陽在初夏耳邊小聲說:「初夏,她後面是個出口,等會兒我撞倒她,你就跑出去,知道嗎?」

  「那你呢?」

  「你跑出去搬救兵,回來救我。」

  「可……」

  余曼一直看著她,只要她稍微有一點動靜,余曼都會看到,她這要怎麼跑?

  「哼,你們也不要想跑,這個地方,沈炎是找不到的。」余曼似乎看破他們的計劃,對於兩人的交頭接耳不以為意,就算他們想跑,也跑不出去。

  「我把你抓來,怎麼會讓你跑了呢?我得好好折磨你啊,你不知道動物掙扎的模樣,有多好看。」

  余曼太想為女兒報仇了,她的女兒還那么小,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了,今天抓了兩個人,下去陪陪她女兒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