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回宴會廳後,目光跟姜宴鈺對視一眼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分開,隨後坐在了黎晚晚的身邊。
「姚景,我怎麼總覺得陸父一直在看你呢,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
突然黎晚晚對著姚景開口道。
姚景正在把玩黎晚晚的頭髮,抬頭看去,很陸父對上了眼睛,對方瞬間避開。
姚景沒有任何感情的收回,「他願意看就讓他看唄。」
黎晚晚點點頭,沒多想,隨後繼續跟好朋友聊天。
姜宴鈺順勢坐在姚景的身邊,「景哥,你沒事吧?」姚景搖搖頭。
那頭的許語抬頭,突然頓住,不相信的揉揉眼睛,隨後抓著好友的手臂,「晚晚,你看那是不是安如柔,天哪,她怎麼進來的,這下有好戲看了。」
黎晚晚看到走進來的安如柔,眉頭微挑。
此刻剛進門的安如柔小心地打量起四周,她先前聽到陸謹深跟人訂婚的事,於是討好一個朋友,讓他把自己給帶了進來。
目光落在陸謹深跟姜婷婷兩人身上,陸謹深不知道說了什麼,姜婷婷瞪了他一眼,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抓著包著手緩緩收緊,強忍著上前的想法。
或許是她目光太強烈,陸謹深感受到什麼,抬頭看去。
看到突然出現的安如柔眉頭皺了起來,神情中略有一絲不悅,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上前的安如柔也停在了原地。
陸謹深藉口有電話,走到外面。
很快,安如柔的電話響起。
接通,陸謹深冰冷的聲音傳出來,「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安如柔掛斷電話後快步走了出去,見到陸謹深臉上立刻洋溢起笑容,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
陸謹深把人給拉開,目光凌厲的看著她,「你怎麼來了,誰帶你進來的。」
看到面前冷冰冰的男人,安如柔被嚇了一跳,眼眶很快盈滿淚珠,眼尾帶著紅,可憐兮兮的看向對面的男人。
「我是看到了新聞,正好有一個朋友約我,我就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見見你,我們有好多天沒見了,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安如柔若柔急忙的解釋,看到她此刻的模樣,陸謹深也有點心軟。
不過還是敲打道:「不要多做什麼,最好安安穩穩地待到結束,否則我們之間徹底斷了,知道嗎。」
聽到自己可以留下來,安如柔臉上浮起真誠的笑容,踮起腳尖親了陸謹深一口,保證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做什麼的。」
陸謹深深知打一頓給個甜棗,回親了過去,「你之前不是說喜歡一款包嗎,等我有空了帶你去買。」
陸謹深知道自己不能在外面多待,不然會惹人懷疑。
安撫好安如柔後,就打算回宴會廳。
沒想到一轉身,愣住了。
幾人大眼瞪小眼,看著面前的黎晚晚幾人,按壓下不斷跳動的額頭,強忍住怒氣,「你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們到底聽了多少,看了多少。
許語道:「從你倆摟摟抱抱在一起就看到了。」
說著還親自上手演示,只是動作表情很是誇張,旁邊的姜宴鈺絲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看著他,「哎呀,陸謹深你還真的好福氣啊。」
語氣中的諷刺滿滿,陸謹深想反駁,可是礙於對方的身份沒有說什麼,只能忍下這口氣。
直接從幾人面前離開,安如柔也急忙跟了上去。
陸謹深不太放心安如柔如,柔特意叮囑了自己的好朋友吳倫找人盯著。
吳倫聽到陸謹深說安如柔如茹也來時,心裡是震驚的,不過對於他哥吩咐他的事點點頭,「陸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人給看好了。」
陸謹深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走向了姜婷婷。
看到去而復返的陸謹深,「你怎麼打電話這麼長時間?」
陸謹深早就想好了措辭,「公司有一點急事,需要我處理,等急了吧。」
吳倫直接找上了安如柔,身邊上下打量著對方。
吳倫一向是瞧不上這些人的,也不客氣的直接敲打她,「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不要搞什么小動作,否則不用我哥出手我自己就能把你收拾了。」
安如柔覺得屈辱的很,可她不想離開,點點頭,
隨後吳倫安排手底下的人盯著她。
吳倫沒有跟他們說安如柔跟陸謹深之間的關係,他們以為她得罪了吳倫,把她當成傭人使喚。
吳倫自然看到了,他就是故意的,沒再理會。
幾人讓安如柔拿酒,安如柔拿起酒杯,朝那人走去,對方突然起身,酒潑在了安如柔身上。
「你怎麼毛手毛腳的,得虧是灑在你身上,你知道我身上的裙子多貴,你賠得起嗎。」
望著眼前胸前染上紅色,還在濕噠噠的滴著的裙子,這可是她花了所有的積蓄買的,可陸謹深不僅沒多看一眼,如今還被弄髒,這裙子算是徹底廢了。
鼻子突然一酸,眼眶蓄滿淚水,耳邊傳來幾人的鬨笑聲,那一刻安如柔覺得無地自容。
「你不去洗洗嗎。」有人突然開口,安如柔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往外走去。
走的急,剛走幾步,沒有注意到一人腳伸了出來,她感覺自己的腳被絆了一下。
眼看著自己有可能就要碰地了,雙手下意識的擋住臉。
等了一會兒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貼在了一個人身上。
抬頭看去,面前的男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小姐你沒事吧。」
安如柔驚醒過來,手忙腳亂的退出他的懷抱,搖了搖頭,「不好意思。」
說完,扭頭就逃開了。
安如柔找了個工作人員,問了下洗手間位置。
果然,裙子上的紅色根本洗不掉,而且她也沒有帶其他的衣服。
先是被陸謹深警告,又是他的好友敲打,還有幾人的皮膚,坐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哭聲緩緩停住,安如柔重拾心情,只是目光透過鏡子落在紅色處,眸光都黯淡了。
自己這份模樣實在是沒有勇氣再踏入宴會廳。
安如柔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低垂著腦袋。
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安如柔沒在意,直到一道驚喜聲響起,「原來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