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最痛心的報復

  徐家幾日後,就嘗到了動傅家的後果。

  正在進行的項目,黃了,緊接著公司出現各種問題,比如供應商紛紛退貨,還有些合作商,也提供了解除合作關係。

  一連串的變故,徐家的當家人徐進添追查之下,才知道是傅沉聲動的手。

  他以為是女兒徐靜白欺騙傅家的事,可是心想又不對勁,特別是傅沉聲說過,只要和平解除婚約,他不會為難徐家。

  既然他說出這話,就不可能會再動手的。

  思索之下,他還是打電話問了徐靜白,徐靜白知道母親撞見唐芳藹的事,而且還把這事給捅出去了。

  只是她不敢告訴徐進添,只說沒有找過傅沉聲。

  徐進添想來想去,找了喬書淮當中間人,希望他能幫他問問情況。

  喬書淮是知道內情的,於是把內情告訴了徐進添,徐進添氣極敗壞,從公司奔回家。

  一進門,對著徐母就是一巴,徐母被打的眼淚連連,徐靜白忙奔上前,去幫徐母擋。

  「爸,你別打媽了。」徐靜白抱著徐母。

  「都是你這個敗家女,我給你錢出國留學,你倒在外頭不知檢點,弄出醜事,還敢去欺騙傅家,人家沒追究,你們母女還想著去報復人家,有沒有腦子啊……」徐進添咆哮。

  徐母此時,心裡也很愧疚,她不明白,傅沉聲對唐芳藹是恨之入骨的,這事出來,他應該要感謝他們才對,為什麼反過來怪怨。

  「現在傅沉聲出手整公司,現在公司最大的項目已經被他弄黃了,公司也接著出現了許多問題,你們是要看著公司倒閉,才心甘是吧!」

  「老公,我明明是在幫傅沉聲的,他不是最恨唐芳藹,所以我才去捅破唐芳藹的爛事。」徐母還不知道錯在哪兒,想辯解。

  「唐芳藹怎麼說也還是傅家人,你這麼一捅,不就是捅的傅家面子,他就算再恨,也不會不顧傅家面子的,你怎麼就不用你的豬腦袋想想。」

  徐進添此刻,恨不得一巴打清醒她。

  「你們明天都去傅家,道歉。」徐進添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平息這次的事情。

  ……

  傅家這邊,傅建中打算要離婚,可是唐芳藹卻反悔了,她不願離婚了,反正拿不到一分錢,還要背債,她不離。

  她就賴在傅家,啃食傅家。

  但是傅建中卻執意要趕走唐芳藹,傅澤聲知道後,出面調解。

  傅建中不管任何人調解,都不願意要唐芳藹,她讓他成為了世人的笑話,她還有什麼資格呆在傅家,衣食無憂。

  傅建中和唐芳藹的鬧劇,傳到了傅沉聲的耳里,傅沉聲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局面,他早就想過會有,也是他早就預設過的。

  這就是他們的報應。

  「阿沉,把唐芳藹趕出傅家。」傅建中倒是一改以往的逆子,叫了阿沉。

  可是傅沉聲完全不收。他淡淡地笑,「你們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很喜歡她,現在怎麼要趕人走?」

  傅建中的老臉再次一緊,他知道傅沉聲恨他,可是恨也沒辦法,現在他只有傅沉聲才能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爸,你能不能別那麼絕情?媽媽再怎麼樣,也是跟了你二十幾年,這些年她怎麼對你,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就真的要把事做絕嗎?」傅澤聲看不下去了,他不允許母親被這麼對待。

  「那我這二十幾年也對她不錯,給她吃穿用度都最好的,可她做了什麼,給我戴了一頂頂的帽子,我的臉都被丟f盡了。」傅建中說到這兒時,一臉怒恨。

  恨不得撕了唐芳藹。

  「那也是你先出軌,你把外頭的女人都帶回家來,媽哪兒受得了。」傅澤聲替母說話。

  傅建中看著眼前的傅澤聲,句句都是指責,怒恨道:「你這個白眼狼,你從小到大,我為什麼謀計,到今兒,你卻為你媽來指責我,你跟你媽一樣,白眼狼。」

  傅澤聲被他說得一句都說不出口了,他只是怒恨地瞪著。

  「爸,我只是希望你們好好的,別再折騰了,這個家都散了。」傅澤聲低吼。

  「散了就散了,你們這種人,為你們多謀劃,我都是瞎的。」傅建中恨恨地說。

  「因為你們,讓我跟阿沉心生間隙,我的夫人殘死,你們都是害人精,都給我滾出我的家。」傅建中怒吼。

  傅沉聲看著傅建中這個樣子,冷笑一聲,「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管苦還是甜,你都得過下去。」

  傅沉聲的意思是,不同意傅建中離婚了。

  傅建中聽完,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你不為你媽報仇了?」

  「我媽死,是因為你,當然,她也有份,但最大的份是來自你,你這輩子,就別想再好過了,婚,你也別想離了,我不會同意你離婚的。」

  傅沉聲的話一落,傅建中不可置信地搖頭,所以他這是要報復他。

  傅建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這位有能力,有本事的兒子恨他,恨不得要他的命。

  「你真是狠啊!」

  「這才剛剛開始,我媽所受過的苦,你都必須要來一回。」

  傅沉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整個陰沉又狠戾。

  傅建中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哭泣的唐芳藹,也忘了哭了,傅沉聲果然是狠人,連父親他都能做到這個份上,真是讓人意外啊……

  傅建中活該。

  就在她暗自發笑的時候,傅沉聲的視線看了過去。

  「你讓傅家名聲受損,從今以後,家裡沒有傭人再給你了,吃喝拉撒,你想辦法解決。」傅沉聲不會給她一丁點的福享的。

  從今天開始,是他們受難的開始。

  一旁的傅澤聲看著傅沉聲,冷怒:「你憑什麼這樣做?」

  「憑我是傅家的家主,我斷了這兒的一切供給,不過你們要是有錢,可以出錢請人,那我無話可說。」傅沉聲說得雲淡風輕的。

  傅沉聲的話,沒人敢質疑。

  很快,傅建中家裡的傭人,全部撤走了,一大間屋子,空蕩蕩的,除了唐芳藹和傅澤聲外,沒有人在這兒住。

  傅沉聲也不回來住了,傅建中則是在外頭女人那兒去了。

  徐進添帶著夫人和女兒來到傅家,說要給老太太道歉,老太太並不願意見他,打發了。

  徐進添見不到老太太,只好去了傅氏,可是也沒見到傅沉聲。

  他給傅沉聲打電話,傅沉聲也沒有接。

  徐進添沒有辦法,帶著人走了。

  傅家的聲譽受到了損壞,但傅建中的名聲一直不好,所以這事也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姚長蕾看著弟弟的工作,漸漸上手,心頭也寬慰了。

  可是有一天,她接到了陸墨錦的電話,告訴她,姚長婧被抓了,因為賣,在酒店被抓了。

  姚長蕾不可置信,姚長婧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對於姚長婧,姚長蕾並不想管,但她還是給姚茂典去了個電話,讓他去接人。

  「我不去,那種丟人現眼的,讓她自生自滅吧!」姚茂典氣得在電話中,破口大罵。

  姚長蕾很清楚姚茂典這種人,沒有利他的事,他絕對不會幫的,特別姚長婧做這種事,簡直給他的臉上抹黑,他越發不會去的。

  她只有給姚長傑打電話,讓他去領他的妹。

  姚長蕾沒有搭理這事了,姚長傑領沒領,是他們的事。

  現在她脫離了姚家,再都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的關係。

  他們也該受到他們的懲罰了。

  傅沉聲這晚,帶著姚長蕾回去了南山別墅,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姚長蕾說起了這事。

  她說:「你說這些人以前做盡壞事,現在受到懲罰,連同後代一同被懲罰了,你說該不該呢?」

  「這是他們種的果,該他們受,我們不必想他們的事。」傅沉聲攬著姚長蕾說。

  姚長蕾心裡也是怕的,她看著他,「傅沉聲,其實我也怕的,我跟你之間也是有身份差距的,我也怕……」

  後邊的話,被傅沉聲堵住了,他吻著她,很溫柔的,吻了很久,吻到姚長蕾軟了下來,他才放開她。

  「我們沒有傷害到別人,不會的。」傅沉聲安慰她。

  「可是奶奶這邊……」她說到最後,也說不出來了。

  「奶奶這邊沒有,傅澤聲那邊也沒有,只有你被他傷害,別盡瞎想。」傅沉聲說。

  之後,交給時間來定奪。

  自從傅沉聲說要姚長蕾生孩子,他就沒有再做過措施,姚長蕾心裡也很擔心,不過幸好,一直沒有懷上。

  兩人過了一段甜蜜美好的生活,就在姚長蕾以為一切都歸於和平了時,突然接到了

  姚長蕾沉默了幾秒,答應了,既然那邊願意答應她的條件,那還真是得聽聽他們說什麼。

  姚長蕾赴約前,想跟傅沉聲說一聲,但是想到如果事事都找他,這會給人一種依賴的錯感,到時候真的要分清楚,就很難說了。

  思索之下,她給姚長容打了個電話。

  七點,夜宴坊,流光溢彩,姚長蕾和姚長容身披霓虹,踏進夜宴坊的大門。

  兩人直往包廂,推門而進,昏暗的燈光下,包廂正中央的沙發上,坐了一男子,一身黑,左額卻垂下的銀白色髮絲,添了絲亮色。

  姚長蕾和姚長容走到跟前,他抬眼掃了眼姚長蕾,又掃了眼姚長容,不露表情,聲音平波無瀾,「以為小姐會喊傅沉聲來,沒想喊得是陸五公子,倒是佩服你這勇氣。」

  威脅中夾帶危機。

  姚長蕾心頭頓生警惕,把她的信息摸得極透,他是有備而來的。

  來之前,就預想著此人,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但是沒想到這麼年輕,不過雖年輕,但是眼神陰鷙得令人會打顫。

  姚長蕾不動聲色地說。

  「雖然薄總現在是阮氏的另一股東,但這是我的私事。」

  言下之意,她跟傅沉聲沒什麼關係。

  男人沒做反應,說:「請坐。」

  姚長蕾和姚長容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姚長容則是先問:「這位先生倒是對我們挺熟悉的,不知怎麼稱呼。」

  男子掀起眼瞼,眼神陰森地盯著姚長容,但也回應了姚長容的問題,「本人姓林。」

  就沒再多透更多的信息了,姚長蕾接話。

  「傅澤聲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我不明還有什麼要談的?」

  「阮小姐這話說的,好似做買賣很簡單似的……」男人說到最後,笑出了聲。

  姚長蕾:「其實我都明白,你拿,我手上的股份,定會全數轉賣給傅澤聲的,這點,我肯定不會耍賴。」

  男人沒說話,隨手摸到身邊一份合約,丟了過去,「看看上頭寫的,如果沒有異議,就簽了,只要你簽了,半個月之內,你爸爸也就會出來。」

  姚長蕾疑惑地看著男人,隨後隨手撿起那份合約,掃完,她沉默了。

  這份合約一是份承諾書,上頭寫明了姚長蕾提的要求,姚長蕾來來回回看了兩遍,並沒有發現有坑。

  「傅澤聲要簽這份協議的意義在哪兒?」她問。

  「有個合約,算是約束,也算是對我的一份保障。」傅澤聲說。

  姚長蕾想不明白,以他的能力,她怎麼敢反悔,連她爸爸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她更不可能去坑他們。

  為什麼非要簽這種協議?

  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傅澤聲,我能問一下,你現在在哪兒高就嗎?」姚長蕾問。

  眼前的男人,她從來沒見過,莞城什麼時候有這種人物?

  傅澤聲眼神陰森的,語氣卻慢悠悠的,「阮小姐想知道我的信息,傅沉聲沒有跟你說嗎?」

  傅澤聲一直提傅沉聲,姚長蕾就猜到了,兩人可能認識。

  或許兩人不止認識,還可能有什麼關係,不然,傅沉聲怎麼會知道他會有想買她手上的股份呢?

  「傅澤聲應該是誤會什麼了,我跟薄總還達不到你說的這樣的關係。」姚長蕾平淡地說。

  傅澤聲不以為意挑眉,「傅沉聲為了救你,連夜發動發動人手,這樣的關係,不能說。」

  姚長蕾看傅澤聲,陰森森的眼神,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衝上來,咬你一口。

  這時才覺得,她真是太大意了,不應該冒然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