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塵看著沈今姒,眼神幽深,「是為了哄我開心,還是真心話?」
沈今姒清楚他說什麼,伸手摸著他的臉,「哄你開心我會說違心話,只有說真心話。」
所以說是哄他開心,也是真心話。
男人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家裡人給的氣,這瞬間已煙消雲散了。
他伸手摟住她。
「我很開心,能在你那裡那麼高的地位。」
「所以不要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氣,笑一個。」沈今姒兩手握住他的臉,在他的唇角一拉,一副要他笑的架勢。
男人無奈於她的舉動,終於繃不住笑了。
「好了,笑了就不能不開心。」沈今姒見他笑了,心頭也鬆了口氣。
宋家的事,她聽過是很複雜,但怎麼複雜,她並不清楚。
她從來沒有在宋硯塵這兒聽過宋家那些事,今天見他這樣,就猜出了問題。
老爺子估計是想保人,但宋硯塵不想。
「我二叔一直都受著我爺爺的偏愛,所以才會這麼的無所畏懼,他是想借著這次的事,給我找事。」
「他也一直不服我坐家主位,背後動了多少小動作,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他聯合外人,來給我找事,還傷了你,我不會再容忍。」
「難道他跟江家聯手了?」沈今姒問。
宋硯塵目色幽沉,「雖然還沒證據,但八九不離十了。」
沈今姒從來沒想過,宋家二叔會做出這事來,為了把宋硯塵拉下來,竟然用了這種噁心的手段。
想想豪門世家,為了家產,爭得個你死我活,也真是讓人噓唏。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宋家老爺子也不開聲,那還真是偏心到家了。
「你爺爺就不怕把宋氏給折騰沒了?」
宋硯塵冷笑,「我爺爺雖然偏心我二叔,但是他的心裡,家族的事業比不上任何人。」
所以他才會丟出那句話來,也是為了讓二叔知道,沒了老爺子的庇護,他連屁都不是。
「不過這次的事,除了我二叔,還有宋明宇,其實這次應該是宋明宇出的點子,只是借我二叔的名頭來做事。」
沈今姒吃了一驚,果然宋明宇不像她看到的那麼簡單。
「那你怎麼做?」
宋硯塵面色嚴肅,「先解決二叔,下步再解決他。」
兩人聊了會,宋硯塵抱著沈今姒去浴室洗漱,她現在還沒自個洗漱,得宋硯塵幫忙。
只是洗漱時,沈今姒非常羞恥,在床上,她可以跟他做任何事,但是在清醒平常的狀態下,把身體各個部位給他看,還讓他擦,就真的沒法平靜。
「我來洗,你出去。」她坐在洗漱的椅子上,催促他離開。
前段時間,宋硯塵忙,沈今姒全由張嫂扶進浴室,洗瀨都是她自個完成。
今晚,宋硯塵回來的早,這事便由他包上了。
宋硯塵沒理,直接上手要脫她的衣服,「又不是沒看過。」
沈今姒兩手捂著胸口,怎麼也不願撒手,「宋硯塵,我每天都自個洗,就走路成問題,其他我還是可以自理的。」
宋硯塵哪會不知道她害羞的心思,無奈嘆口氣,最後也順了她的意,臨走前,叮囑著。
「不行的話,記得喊我。」
人出去了,沈今姒才鬆了一口氣,真是沒膽讓他幫她洗,起碼現在還沒法接受。
從浴室里出來的宋硯塵平息了情緒,站在窗口給慶生撥了個電話。
「宋明宇的罪證收集的怎麼樣了?」
「他跟江家的合謀證據還沒有找到。」
宋硯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繼續盯著。」
宋硯塵掛了電話後,沉思了會,隨後又撥了個電話。
「你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了?」低沉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但對於宋硯來說,這已經是他最克制的情緒了。
「我答應你了嗎?」那邊是江鳴禮的不鄙薄。
「江鳴禮,你想拿回江氏,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我合作。」宋硯塵說。
「江氏我不放在眼裡,再說,我就算拿證據,也不會給你,你死了這份心。」
江鳴禮十分不客氣地說。
宋硯塵自然知道江鳴禮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讓她欠他的情,兩人有了牽連,自然就有了糾葛。
可他會要扼殺他的這份心思。
「你上次是給了她證據,但那又如何,你還是沒有任何機會,你應該知道,她生的兩個孩是我的。」
宋硯塵殺人誅心。
江鳴禮確實也被氣到了,笑著說:「那又怎麼樣,我並不介意啊!」
「宋硯塵,你只是比我幸運點,往後誰幸運也不好說。」
「你也不用費心思了,我有證據,不會給你的。」
宋硯塵也聽出了江鳴禮的意思,但他不糾結這點,只要他拿出證據來,後邊的事後邊再說。
「前幾天,她命大,只是跌傷了,在床上躺一個月也就能恢復,那下一次是什麼,命?」
江鳴禮這次並沒有說任何的話,宋硯塵見有效,繼續說。
「你好好考慮。」
話落,掛了電話。
以江鳴禮現在的情況看,就算拿到證據,應該會找她的,這不是他想見的,但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沒辦法的事。
沈今姒二十分鐘之後已經洗完了澡,她穿好睡裙喊宋硯塵進來。
男人邁進浴室看到滿臉通紅的女人嘴角不由勾了勾,走到她跟前,彎腰,一把抱起她,還不忘打趣她。
「現在洗澡,都避著我,說我在你心裡地位最高的,怕不是假話吧?」
沈今姒兩手臂繞上他的脖頸,眼勾勾地盯著他,狀似撒嬌的語氣說。
「我覺得,情侶之間,還是得保持點神秘感,不然,很快就膩的,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吧?」
宋硯塵無可奈何一笑,「就你有理。」
時間飛快,一個月的時間就流走了,沈今姒的腳也好了。在這一個月里,也發生了很多事。
宋氏的帳也查清楚了,沒有大問題,但是宋褚願進去的事,在深城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宋硯塵夠狠,將親二叔都能送進牢里。
也有說宋褚願手段比不過人,只能認栽,怪不得誰。
美術館工程也重新開工了,對宋氏並沒有太多影響。
總之,宋家親人爭權斗勢的事,成為了深城飯後閒談的話題。
江芷柔的事算是被定性下來了。
坐牢是逃不掉的。
只有江裕河那邊的進展還沒有大的突破,這讓宋硯塵還是有點心急的。
沈今姒重新上班的這一天,江鳴禮打了她的電話,說想見她一面,手中有江裕河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