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包廂的女子,跟沈今姒長得非常的相像。
「三嫂?」陸墨錦喊完,就意識到不對,這人不是沈今姒。
以他敏銳的視線,還是看出了不同之處,臉雖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神態也有幾分那味,可是氣質不一樣。
沈今姒從小養尊處優,透著千金小姐的尊貴及淡然,但這個女人身上沒有,有的只是畏畏縮縮。
他震驚地轉頭看向宋硯塵,宋硯塵眯起了眼,其實他看到人的那一刻,以為是她
要不是剛才還在家裡弄了她一番,他就要上前去護人了。
定睛一看,還是看到了不同之處。
這個女人臉上只有楚楚可憐,沒有淡然處之的氣質。
「你們堂而皇之跑進來,是來找死的?」
陸墨錦陰笑著。
追進來的人,看見三人,忙解釋。
「宋總,陸公子,傅公子,我們無意冒犯,但是她剛才砸傷了我們公子,必須把她抓回去。」
「明明是他要強迫我,我沒辦法才砸傷他的。」女人驚慌地反駁。
情況已經很明確了,這個女的被人強迫,反手傷了人,逃出來的。
如果是往常,他們直接將人打一頓,然後趕出去,以震威嚴。
但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長相似沈今姒,室內,一陣寂靜。
十幾秒後,傅沉聲似笑非笑地開聲。
「法制社會,還搞強買強賣?」
「傅公子,這女人明明價格講好了,看我家公子有錢,中途喊加價,我們公子忍無可忍,才會動手辦她。」
「胡說,我沒答應,是你們騙了我,我根本就不是來賣的,我只是替我朋友頂班,你們公子蠻不講理的就動手。」女人倒也長了口。
在會所里,女公關想要錢,又想立貞潔牌,是不可能的事。
但她不是會所的女公關,就另當別論了。
傅沉聲這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相幫了,轉看向宋硯塵。
一直未言的宋硯塵,目色沉沉地盯著女人,像是要在她的臉上尋找什麼。
陸墨錦是警察,雖然人渾,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有正義心的,他問。
「你不是會所的女公關?」
女人搖頭,「我朋友在這兒上班,但因為她今天生病了,又沒法請假,我看不過去,就幫她頂一天的班。」
「你們公子是誰?」宋硯塵終於說了一句,卻是問門口追來的人。
「秦頌。」
這個名字一出,三人心頭浪花滾滾。
秦頌……竟然跑來深市了。
上次他擄走沈今姒的帳還沒算,還敢跑過來,竟又找上長相相似她的女人,這是不是說,他賊心不改。
陸墨錦和傅沉聲都看向宋硯塵,只見他眉頭微擰,深邃的眸子是看不清的殺氣。
下秒,他抬眸看向女人。
那女人低垂著頭,那個樣子,跟沈今姒低頭的時候,還真是形似。
「去告訴你們秦公子,她不願意。」
話落,算是救下了女人。
那三人知道宋硯塵,不敢得罪,悻悻地退出包廂。
女人見狀,起身對著宋硯塵深深一個鞠躬,「謝謝先生出手相救。」
宋硯塵淡淡瞟了她一眼,「我救你,是因為我跟他有仇,不是因為你。」
女人也沒在意,溫聲細語繼續表謝意。
「不管什麼原因,都是救了我一命,大恩沒齒難忘。」
「下一句就是以身相許……」陸墨錦輕笑地插諢打科地笑。
女人臉色一紅,兩眼卻勾勾地盯向宋硯塵,嚅囁。
「不敢。」
宋硯塵眉頭微擰,這種表情的小動作,是沈今姒的常有的。
特別是她拿眼神看他時,那個小女人的嬌羞的樣子,是他最喜歡的。
可這個女人竟然也有這種動作。
女人見宋硯塵一直盯著她,嬌羞地垂下眼,不安地捏著雙手。
這一系列的舉動,神似沈今姒。
宋硯塵看著她,眼神諱莫如深。
過於安靜,陸墨錦傾身去拿酒瓶,女人見狀,立即上前,柔聲柔氣地說。
「公子,我幫你倒酒。」
陸墨錦一愣,讓這張像沈大小姐的臉為他倒酒,他還真滲得慌,縱使不是沈今姒本人,但也是滲得慌。
他看向宋硯塵,見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在給自個倒了酒後,便把酒瓶遞給女人,「你去給救你的人倒酒。」
女人笑笑地接過酒瓶,溫順地走到了宋硯塵跟前,半跪。
「先生,我替你斟酒。」
宋硯塵冷瞥一眼,「你叫什麼?」
「我叫季歲初。」
宋硯塵沉吟幾秒,手一揚,趕人,「不必你伺候,出去。」
季歲初不明白她哪裡做錯了,怎麼突然變了,但她也不糾纏,放下酒瓶,起身退在一旁。
「先生,我現在不敢出去,他們可能還在外頭等著我,我能先在這兒躲一下嗎?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可以當我不存在就好。」
季歲初一臉楚楚可憐的勁,看起來很可憐似的。
宋硯塵沒應聲,陸墨錦搖晃著杯里的液體,目光看向傅沉聲,使了個眼色。
他什麼心思,傅沉聲猜得到,可是沒搭理他。
陸墨錦見人不接招,只好出聲。
「我們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一世,既然不是女公關,就趕緊離開這,命重要,還是你朋友的工作重要?」
季歲初垂下頭,也不哀求,只嘆道。
「我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她也需要這份工作,不過,先生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說完,季歲初不甘心地,退出房間。
人一走,陸墨錦立即就來勁了,兩眼發光似的看著宋硯塵吐槽。
「三哥,這女的跟三嫂也太像了吧!她不會是故意整成三嫂的樣子吧?」
宋硯塵捏著酒杯里的酒,若有所思地說:「查查不就知道了。」
「對,還是得查一查,萬一頂著這張臉,去幹什麼非法的事情,也會連累到三嫂的。」
「那這事你去查查。」宋硯塵覺得,這種事都不值得他花時間。
陸墨錦接下,會所有人找他,他出了包廂處理事情去了。
包廂里,傅沉聲看向宋硯塵頹廢的樣子,勸慰。
「女人嘛,哄哄,而且你們倆還有兩個孩子,還怕她跑嗎?」
宋硯塵哪會不知道這點,但是,面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就真心沒有辦法冷靜,所以才有今晚的失控。
現在想到今晚的失控,心裡頭還是擔憂的,她還不知道該怎麼恨他。
想到這點,越發煩躁,捏起酒杯,猛地灌了一杯。
傅沉聲見狀,搖了搖頭。
他是勸不動,讓他醉了也好。
宋硯塵喝了挺多酒的,出會所門口時,有些醉意,可好巧不巧,就碰上了秦頌揪著季歲初,準備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