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只為了這一刻

  江鳴禮倒地那一刻,整個人懵的,下秒,怒吼。

  「阿九,教訓這個賤女人。」

  阿九走上前,沈今姒拿著防狼棒對準他,「你敢動我,連你也一起電。」

  阿九二話不說,兩招就奪下了沈今姒手上的東西,隨後,人被他甩至床上。

  搞定一切後,才走到江鳴禮身邊,扶人,「江總,你沒事吧!」

  「我現在渾身麻的,扶我去床上。」江鳴禮只覺得這個太不好受了,又恨又怒。

  床上的沈今姒往床後躲去,一眼掃到床頭櫃邊上,一個菸灰缸,她順手藏在衣袋裡,瞅準時機,在阿九安置江鳴禮時,猛地往門口跑去。

  「攔住她,不准她離開這兒。」江鳴禮躺在床上,時刻注視著沈今姒。

  阿九忙放下人,起身去追人,人被他截住,「你還是乖乖地呆在這兒,等江總緩過來後,你再跟江總談吧!」

  沈今姒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跟他沒得談,他騙了我。」

  「我也不防告訴,東西我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你,但是你,我是要定了,我就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個包廂。」

  江鳴禮也撕下面具了,不打算跟她繞圈子了。

  沈今姒倒也一副淡定,「你以為我留有後手嗎?我只要十分鐘後沒出這個門,便會有帽子叔叔上門,我看你怎麼解釋。」

  江鳴禮手搭著額頭,緩了一會,感覺回來了,坐起身,盯著沈今姒,「帽子叔叔上門後,你就成了賣的,我不過就是嫖的,畢竟是你主動進我房間。」話落,指揮著阿九,讓他把人押過來。

  阿九倒也速度快,一把扯過人後,往床上丟去,這一丟,江鳴禮就壓了上去,速度快得沈今姒沒有反擊的機會,情急之下,掏出那個菸灰缸,朝著他的頭砸過去。

  「啊……」一聲嘶聲厲竭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尖叫還沒停下,就傳來了敲門聲,阿九沒開門,而是上前察看江鳴禮的情況。

  「江總,你受傷了。」

  「把那個賤女人扣住,我一定要她好看。」

  「你放心,她逃不了,我現在先送你去醫院,你現在一頭都是血。」阿九的語氣透著著急。

  門口的敲門聲越來越響,沈今姒趁機跑過去,打開門,門一打開,就看到了門口站著兩位帽子哥。

  「接到報案,這裡有人干非法行為。」

  沈今姒舉了舉手上的煙缸,「裡面確實有人想對我不軌,我為了自保,拿煙缸砸了他的頭,這不犯法吧!」

  兩位帽子哥:「……」

  江鳴禮包紮了頭,被帶回了警局,沈今姒也一併帶去了。

  錄了口供後,沈今姒坐在大廳等結果,而江鳴禮則還在裡頭,江鳴禮的律師很快來了,人也很快被保釋出去了。

  沈今姒打了電話給郁又蕊,讓她過來保釋,郁又蕊剛到,陸墨錦也出現了,兩人見面,分外眼紅。

  郁又蕊保釋,手續非常麻煩,但是陸墨錦暗中相幫,很快就辦妥了。

  「沈大小姐,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陸墨錦陰陽怪氣的說。

  郁又蕊瞪了瞪他,「你誰啊,需要你刮目相看。」

  「剛要不是我,你們有這麼順利可以走?」

  「呵,我家今今自衛,不犯法,為什麼不放,你們卻把那個施暴者放了,你們就是這樣講公正的?」郁又蕊振振有詞。

  陸墨錦輕笑,「沈大小姐主動進去那個房間的,人家可以說是沈大小姐上門行兇。」

  這個理由,是挺充足的。

  可誰都知道怎麼一回事,陸墨錦這話,擺明站在江鳴禮那邊。

  沈今姒看著陸墨錦,淡淡應道:「謝陸警官了,如果你實在難辦,可以不用替我辦。」

  陸墨錦頓時啞言。

  沈今姒和郁又蕊走出警局,突然,一輛車停在沈今姒跟前,隨後露出慶生的臉。

  「沈小姐,請上車。」

  沈今姒看了眼慶生,沒說話,而是看向郁又蕊,「蕊蕊,你先回去,我辦點事。」

  郁又蕊想到宋硯塵和江止柔的舉動,心有不滿,沈今姒忙安撫她。

  「沒事,有些事該了結了。」

  郁又蕊知道指什麼事,叮囑說:「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隨後,沈今姒拉開了后座車門,看到了坐在裡頭的宋硯塵,她沒說什麼,彎腰上車。

  車子啟動,匯入大道的車流當中去了。

  沈今姒看向車窗外,沒打算開口說話,直到走了好長一段路程,宋硯塵才開腔。

  「你不是答應要跟江鳴禮保持一定距離的,這是說一套做一套?」

  宋硯塵的聲音沒什麼情緒,但是了解他的,能聽出,他是生氣了。

  可是沈今姒不在乎,她轉過頭,嗡唇一笑,「我們的條款,互不干涉,你這是要破壞規矩?」

  狹長的眸子微眯,一道滲人的光,從眼縫裡崩射過來,沈今姒依舊淡定,只笑。

  「沈今姒,你知不知道,你惹江鳴禮,就是找死。」

  宋硯塵的語氣冰冷,又帶著憤怒。

  相比他的憤怒,沈今姒卻是輕嗤一笑,「我找不找死,都是我的事。」

  她的態度,明顯的疏離,冷淡。

  宋硯塵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跟江止柔什麼事都沒有,你別多想。」

  宋硯塵又怎麼會猜不出來,她的舉動,是和他跟江止柔的事有關。

  可是這樣的解釋,很蒼白,沈今姒根本不信,也不想去信,她說。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我的事,你也別插手,大家守好規矩。」

  又是剛才的說法,沈今姒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直往他的胸口插去,插得宋硯塵胸口上的火雄雄燃燒。

  「規矩?什麼規矩?簽字畫押了?」

  沈今姒低頭一笑,「也對,什麼都沒有的證明,算什麼規矩。」說完,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宋硯塵,我們到這兒為止吧,你在我家的東西,找時間拿回去吧!」

  她的眼神很真,沒有假意的,就是想斷。

  宋硯塵也定定地看著她,良久,也輕笑一聲,「你做這一切,就只是為了這事?」

  沈今姒不應,算以沉默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