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確認過眼神，是個註定活不久的人
「戰鬥之前先報上名來！」
高壯的武士看著緋村劍心，他想要在氣勢上壓倒這個刺客，但是緋村劍心卻根本不理會他。
高壯武士立刻便知道了對方是無法溝通交流的死士，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就搶先發動了攻擊，想要先發制人。
而面對氣勢威猛的高壯武士，緋村劍心表情冷漠，沒有絲毫的動搖。
在那高壯武士衝到他面前一刀斬下的瞬間，緋村劍心抬起刀柄擋住了這一刀，用力將這高壯武士的刀撥開，隨後他抬起太刀用刀鞘一下捅在了那高壯武士的眼睛上。
「鏘！」
在高壯武士吃痛後退的瞬間，緋村劍心微微俯身快速的拔刀而出，利刃在星輝月光的照耀下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劃出了一道轉瞬而逝的匹練。
「噗呲！」
這一刀斬在了那高壯武士的腹部，鮮血頓時四溢而出，緋村劍心手推刀背，將那個高壯武士直接攔腰一切，甩到了一邊。
看到這一幕的清理明良咬著牙拔出了刀，但是重倉十兵衛卻一下將他給推到了一邊。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死，快逃！」
重倉十兵衛很看重清里明良，而且這個男子漢下個月才剛剛要結婚，怎麼能夠為他這把老骨頭陪葬在這裡呢？
不過在「拔刀齋」的面前，他們這種行為無異於自尋死路，緋村劍心甩開高壯武士的屍體之後毫不停歇，就已經是向著重倉十兵衛沖了過去。
而此時剛推開清里明良的重倉十兵衛，甚至連刀都還沒有拔出來。
「噗呲！」
這一刀緋村劍心十分的狠厲，他直接是自下而上一刀從重倉十兵衛的下顎處刺穿，長刀筆直的穿過重倉十兵衛的天靈蓋伸向了夜空。
這恐怖的場面頓時將清里明良嚇得目瞪口呆、渾身是汗，但是他還保持著一定的理智。
「快跑！快離開這裡！」
清里明良向著站在他旁邊小巷裡的凌澤大聲的喊到，說來也是巧合，重倉十兵衛隨手用力一推，直接是把毫無防備的清里明良給推到了小巷口處。
而清里明良自然就看到了在那邊拄著手杖的凌澤，作為一名正直的、有抱負的武士，清里明良當然不會真的聽重倉十兵衛的話逃跑。
尤其是在還有凌澤這個無辜者在旁邊可能被他們捲入的情況下。
「至少，至少要讓這個無辜的孩子跑掉。」
清里明良內心中的責任感支撐著他站了起來，並且成功的擋下了緋村劍心一刀。
「.」
緋村劍心的視線掃過站在小巷那邊的凌澤，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也是覺得非常的難辦，他沒有想到會有「目擊者」。
在這種昏暗的情況下，他們之間的距離，顯然並不足以讓緋村劍心發現凌澤是個盲人。
但是「目擊者」的事情可以等一下再說，眼前的這個重倉十兵衛的護衛他卻要首先解決掉。
「別掙扎了。」
緋村劍心看著清里明良，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他不覺得這個武士能夠戰勝他。
「恕難從命！」
儘管緊張到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但是責任感與愛支撐著清里明良，愛人的面孔在心中一閃而過，清里明良咬著牙向緋村劍心發動了攻擊，而緋村劍心自然是迅速的迎上。
清里明良這莽撞且不自量力向前沖的行為，讓凌澤本來剛剛升起的想要救他一命的想法，只能永遠的停留在了想法的層面上。
因為凌澤此時出手已經完全來不及，他位於小巷裡，而那兩個人在主道上，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些太遠，而緋村劍心的刀又太快。
「鏘！鏘！」
「噗呲！」
兩人瞬息之間交手不到兩合，緋村劍心就已經是一刀劃開了清里明良的腹部，一刀刺穿了他的左肩，鮮血已經沾滿了清里明良的衣衫。
在凌澤看來，此時清里明良受到的這種傷勢，幾乎是已經讓他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甚至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危險，他還能夠頑強的站著，完全是靠著強烈的意志在支撐。
「快跑！」
看著還在巷子裡站著的凌澤，清里明良費力的喊道，這個男人已經眼看是人之將死，他竟然還在關心著旁邊無辜的「目擊者」。
一直表情淡漠的緋村劍心，終於是臉色變了變，眼前這個幕府武士的所作所為，讓他的「替天行道」反而越來越像是「行兇殺人」。
為了讓自己不在殺人時產生猶豫的情緒，緋村劍心是從來不會去了解自己要殺的目標的。
因為他深切的知道，有些人並不該死，他們只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場，守護著各自的正義罷了。
「到此為止吧，你的目標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嗎？放過他吧，以他現在的傷勢，估計也很難再繼續的做一名武士了。」
凌澤本來並沒有想要主動的現身，並沒有打算要救下幕府的這些人。
畢竟他們和緋村劍心各有各的立場，都是在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搏殺，並沒有什麼對錯之分，清明明良他們在前不久的政變之中，也抓過、殺過不少的維新志士。
但是清里明良的表現，讓凌澤無法再繼續的坐視不管，這個男人至少贏得了他的一些尊重。
雖然可能已經無法拯救他的性命，但凌澤還是要做出一些自己的表示，不然就顯得他太沒心沒肺了點，儘管凌澤自己其實也只是個被捲入他們的爭鬥的無辜者。
凌澤有些同情清里明良，他其實沒有犯任何的錯，錯的是這個時代以及他的弱小。
「你在.幹什麼？！快跑啊！！！這個劊子手是不會聽你的話的！！！」
凌澤從巷子之中走上前來的舉動，讓清里明良差點就氣的當場去世，腸子都差點從腹部的傷口崩出來，他傷的是真的已經很重，眼中的神采已經開始慢慢的消失，純粹是在靠著一口氣吊著。
而他那麼努力的為凌澤爭取逃跑的時間，但是這個孩子竟然想要上前去說服那個劊子手放過他們，這簡直就是離譜至極！
「我不需要你拯救啊！」
清里明良吐出去一口鮮血，已然是氣若遊絲，但他的意志力還在支撐著他。
凌澤覺得清里明良這個人就很離譜，明明自己的實力菜的摳腳，還那麼的有責任心、有擔當幹什麼？
他的這個樣子，就真的只會讓別人感到自慚形穢，尤其是凌澤自己，這讓凌澤懷疑自己剛開始沒有立刻出手救下他們，是個很錯誤的決定。
當然，同樣感到自慚形穢的，還有清里明良對面的緋村劍心，他對自己的信念已經產生了動搖。
清里明良這種人在幕末亂世，是註定活不長久的。
而清里明良所表現出的責任心和擔當，讓凌澤和緋村劍心此時都有一點騎虎難下。
倘若清里明良沒有看到凌澤，或者他沒有做出拼了命要為凌澤爭取逃跑時間的舉動，那凌澤絕對會在旁邊一直躲著不出來，畢竟凌澤初來乍到，還並沒有做好之後的打算。
對於緋村劍心來說也是一樣，如果清里明良沒有發現凌澤，那麼他也不會陷入到要不要把「目擊者」滅口的困境之中，也不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開始產生懷疑。
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個「目擊者」，緋村劍心還需要考慮，但是那個重倉十兵衛的護衛武士，緋村劍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儘管他的信念已經被對方給震動。
放過眼前的這個「目擊者」，他還不一定會暴露，因為此時距離拉進，他已經看出來凌澤是個盲人。
但是如果放過了那個護衛武士，他「劊子手拔刀齋」的身份卻百分之百會因此暴露，仍然堅韌的站著的清里明良，讓緋村劍心以為他還有一戰之力。
「讓開，否則就殺了你。」
緋村劍心渾身周圍殺氣激盪，作為已經屠戮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劊子手」、「拔刀齋」，他小小的身形散發出的氣勢是驚人的，尤其是在這種他情緒激動的情況下。
緋村劍心想要用這種精神上的壓迫來促使凌澤主動的退開，他其實也並不想傷及無辜，他只是要想完成他的任務而已。
雖然緋村劍心不會鵜堂刃衛的獨門技能「心之一方」，沒有辦法用眼睛投射出強烈的殺氣，使對手失去行動能力。
但是這種殺人如麻的氣勢還是非常的有壓迫感的，這種壓迫感並不會因為凌澤是個盲人就大打折扣，因為此時的凌澤已經被刺的身上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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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