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羂索
凌澤和五條悟分開,直接前往了藏寶閣,其實說穿了也就是保存封印物的地方。
而這裡保存的特級咒物中,最麻煩的就是「兩面宿儺」的手指,以及「咒胎九相圖」。
而根據五條悟的推測,那個「假夏油傑」,也就是「羂索」的目標,就是「咒胎九相圖」,那是九個死胎,其中1~3號是有特級水平的,對於剛剛喪失了戰力的「羂索」來說,這三個咒胎顯然可以利用。
所謂的「咒胎九相圖」,其實就是指人在火化之前,所呈現的九個階段的樣子。
脹相、壞相、血塗相、膿爛相、青相、噉相、散相、骨相、燒相,而東京高專這邊所保存的,就是其中最為強大的三個。
脹相、壞相、血塗相這三兄弟,都是特級的程度,因此被保存在了「高專」這裡,如果被「羂索」給拿走,又要惹出麻煩來。
凌澤一路隨手誅殺著詛咒,迅速的來到了藏寶閣,不過可惜的是,這裡已經被那個「羂索」入侵,門口的守衛已經被殺死。
「嘖。」
凌澤沒有猶豫,立刻進入了藏寶閣中,他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少東西的地方。
「咒胎九相圖1號、2號、3號都沒了,兩面宿儺的手指倒還在,那個傢伙倒是果斷。」
凌澤沒有再多看,立刻開始搜集有用的信息,而他和五條悟回來的確實及時,主要是他們幹掉陀艮用的時間太快,並且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邊出現了問題。
因此哪怕「羂索」做事果斷,只拿了「咒胎九相圖」就立刻撤退,但他還是被凌澤抓住了小尾巴,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凌澤沒有猶豫,立刻就沖了出去,順著那「羂索」留下的微弱的氣息追了過去。
那個「羂索」是個詛咒師,當然不會像咒靈一樣留下「殘穢」,但使用夏油傑身體的他,卻難免會留下一些「人氣」,雖然微不可聞,但是凌澤的觀察力何其敏銳,仍然是順著蛛絲馬跡開始了追擊。
等五條悟處理完在高專肆虐的詛咒,帶著虎杖悠仁、伏黑惠、釘崎野薔薇來到了藏寶閣之後,凌澤已經追出去有一會。
「這守衛是死於赤血操術?這不是加茂家的咒術嗎?為什麼會」
和凌澤不同,五條悟和伏黑惠顯然對咒術師界的情況了解的更多,他們看到那守衛的死狀,看到他們的傷口以及死因,立刻就知道了他們死於什麼咒術之手。
「事情有蹊蹺,加茂家的人怎麼會來偷咒胎九相圖?」
五條悟也是先進去確定了一下丟失的是什麼,而對於這些守衛死於「赤血操術」這一點,他卻是並沒有立刻篤定是加茂家的人幹的,雖然加茂家的名聲並不好,而且和「咒胎九相圖」之間還有關聯。
「150年前,加茂家出過一個瘋子,咒胎九相圖就是被那個傢伙製造出來的。」
五條悟神色嚴肅,他們倒是沒有著急去追,因為凌澤的實力在那裡擺著,如果連凌澤都解決不了,那他們都去了也沒用。
「你們在這裡守著,夜蛾校長很快就會過來,我先去看看情況,凌澤留下的線索倒是很明顯。」
雖然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是五條悟當然不會讓凌澤一個人去對付那個「小偷」。
雖然說五條悟如今覺得那個「小偷」不一定是「羂索」,但是作為「高專」的老教師,他理應比凌澤盡更多的義務才對,怎麼能夠讓凌澤一個人對付外敵。
「需要我們幫忙嗎?」
伏黑惠問道,而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也是目光炯炯,他們之前其實沒遇到多少危險,就那些雜魚一樣的咒靈,就算五條悟不在,他們也能夠靠自己解決。
「不用,守在這裡,別丟失更多東西就行。」
五條悟當然不會帶上他們三個,畢竟就算那個「小偷」不是幕後黑手「羂索」,而是和加茂家族有關係的人,那也不是小輩們該參與的事情,就讓他這個五條家的掌管者,來會一會加茂家的來人。
伏黑惠、加茂憲紀,這都是御三家的下一輩中的佼佼者,非要說的話乙骨憂太也算,畢竟他實際上是五條家的遠親。
而五條悟作為五條家的掌管者,確實更適合出面管這種事情,他倒想看看加茂家的想幹什麼,難不成要和「高專」翻臉?
五條悟追著凌澤留下的痕跡,快速的跟了上去,能夠直線距離做剪切技術瞬移的五條悟,其實還真不愧是最強咒術師。
他雖然比凌澤出門慢,但是果然很快便追上了凌澤,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凌澤在和那個「羂索」鬥智鬥勇,不然五條悟也追不上凌澤,他追上凌澤時,凌澤還沒有追上那個「羂索」,那個老油條太滑溜。
「怎麼樣?還能找到信息追蹤嗎?凌澤,那傢伙不一定是那個「羂索」,也有可能是加茂家的人,那些守衛都是死於加茂家的赤血操術,而那個丟失的咒胎九相圖,和加茂家也有些關聯,他們有動機。」
五條悟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不過凌澤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跟著線索追了上去,那個「羂索」顯然也沒有想到,凌澤會不用咒術師的那一套來對付他。
所以一路追過來,那傢伙不僅沒有甩掉凌澤,反而被逐漸的拉近了距離,如今已經再無可逃之處,只能正面來迎敵。
「哈,終於見到本尊了。」
凌澤笑了笑,這個頭上有縫合線的傢伙,看樣子就是那個任務目標「羂索」沒錯了。
「你們可真難纏。」
面對凌澤和五條悟,那個「羂索」倒是不慌,他對凌澤和五條悟的實力應該是有了解的,而且他多半也沒有信心能夠對付兩人,否則他也不會用這種聲東擊西的策略,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故作鎮定。
「你這傢伙.」
看著眼前的「夏油傑」,五條悟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初親手殺掉夏油傑,本就令他十分難受,如今看到老友的屍體被人操縱,五條悟心中的憤怒溢於言表。
「不要生氣,只是廢物利用而已,反正你們你不需要他不是嗎?不是你親手殺死的嗎?」
這個「羂索」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用夏油傑的身體,說出這種話來是真的扎五條悟的心,讓五條悟十分的難受。
「你要咒胎九相圖幹什麼?你為什麼會用赤血操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五條悟向「羂索」質問道,不過一想到那些咒靈,他就明白了,這個傢伙既然會使用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那說不定他就也占據過加茂家的人的屍體學過赤血操術。
「這些都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不能帶他們出來?」
「羂索」的話讓凌澤和五條悟都是一愣,凌澤是因為不知道其中緣由,而五條悟則是反應了過來,這個傢伙竟然就是加茂憲倫,那個創造了「咒胎九相圖」的傢伙。
在一百五十年前,加茂家的咒術師加茂憲倫,用一位人類女子與咒靈誕下了九個咒胎,並在其中混入了自己的鮮血。使其成為了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
所以說這「咒胎九相圖」是加茂憲倫的孩子,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讓五條悟沒想到的是,加茂憲倫竟然也是這傢伙所操縱。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的學生,虎杖悠仁,其實也是我的孩子,而且還是我親自生下來的,那是一個偉大的實驗。」
然而「咒胎九相圖」和「加茂憲倫」的事情,還不是最讓五條悟震驚的,那個「羂索」所說的話,開始越來越離譜了。
這下凌澤聽懂了,他雖然不知道「咒胎九相圖」的故事,但是虎杖悠仁的故事他卻知道啊,現在虎杖悠仁的那種變態體質,似乎是終於有了合理解釋了。
只不過這個合理解釋,虎杖悠仁絕對不會想要知道就是了,畢竟他的母親是這樣的一個怪物,這是誰都不願意面對的。
「你這傢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是復活兩面宿儺?我們都在被你利用嗎?」
今天得知的消息,讓五條悟有點三觀崩裂,沒辦法,畢竟這些真相都太勁爆了,而且對面那個傢伙還是用的夏油傑的臉。
五條悟是很護短的,而虎杖悠仁又被他寄予了厚望,如今突然爆出這種雷人的事件,五條悟自然是有些難以面對。
倒是凌澤頗為冷靜,他是真的不覺得這種出身有什麼,這樣的出身也不妨礙虎杖悠仁善良的本性,不管這個「羂索」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只要他們阻止了他,那虎杖悠仁肯定是不會出現差錯的。
凌澤可不相信,虎杖悠仁會因為他們殺掉了他「媽」,就和他們翻臉,轉而投向咒靈或者詛咒師那一方,那就不是虎杖悠仁了。
「不管你有什麼謀劃,都將會在今天結束。」
凌澤懶得再和這個「羂索」多說什麼,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殺死這個傢伙,然後阻止他的計劃,至於這個傢伙剛才說的是真是假,凌澤肯定是看的最清楚的。
「極之番·漩渦。」
看到凌澤如此乾脆,「羂索」也沒有猶豫,他立刻開始使用夏油傑的「咒靈操術」。
「咒靈操術」是稀有度極高的咒術,上一個「六眼」是四百年前,上一個「咒靈操術」則是在千年之前,而且非家族傳承。
雖然「咒靈操術」屬於召喚系,但「咒靈操術」與一般的式神使並不同,主要包括來源、收服方式、運用方法等,「咒術操靈」並不需要媒介和起手式,並且能夠自由的實現咒靈的重組和融合。
「咒靈操術」的核心就是吸收咒靈,吸收降服的咒靈並自由自在的操控它們,無需媒介,能以操控的咒靈本身的咒力發動術式,能夠吸取的咒靈數量無限,夏油傑曾經就持有6000隻以上的咒靈。
一般的式神使的死亡與咒靈操術者的死亡帶來的影響也有差異,後者可能會導致體內儲存的咒靈暴亂,畢竟咒靈終究是咒靈,一旦失去了鎮壓它們的咒靈操術者,他們便等於是重新擁有了自由。
隨著「羂索」的動作,瞬間咒靈們便被他召喚了出來,他之前雖然在「高專」已經釋放了不少,但是咒靈何其多,他的存貨有很多,足夠拖延一下時間了。
「極之番是什麼意思?」
看著那個「羂索」將幾個咒靈粘合在了一起,隨後將他們化為了純粹的咒力,凌澤理解了他這招的原理,無非就是大劑量的咒力攻擊,非常原始但有效的方法。
「轟!!!」
凌澤一炮轟出,和「羂索」對了一波,而此時五條悟也給出了他的回答。
「極之番就是咒術的極致應用,雖然不是領域,但是也需要對咒術研究的非常透徹。」
五條悟看著那個「羂索」,他已經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不再被那個特級咒靈的外表所麻痹,也不再糾結虎杖悠仁的「媽媽」的問題,還是剷除這個怪物優先。
「看來這傢伙就這兩下子,我就不客氣了。」
凌澤沒有再猶豫,這個「羂索」的實力並沒有想像中強,這個「咒靈操術」按照威脅度來看,確實足以稱得上是「稀有」,而手握一支六千咒靈的大軍,其中還有特級咒靈,這也足以成為「特級咒術師」。
但是論單挑能力,這個「咒靈操術」確實有些雞肋,凌澤看到了這個「羂索」所想,他其實本來還想再隱藏一段時間,因為他研究出了「咒靈操術」的另外一項「極之番」,可以抽取咒靈的咒術為己用。
現在的「羂索」,本身就沒有那個底氣面對五條悟,更不用說凌澤和五條悟兩個,這也是他之前費盡心思想要封印五條悟的原因,畢竟五條悟都能夠親手殺掉夏油傑,沒道理打不過他這個冒牌貨。
「極之番·漩渦!」
心中念頭一動,「羂索」再次開始釋放技能,這次他準備來個大的,掩護自己撤退,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打贏這場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