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不敢殺你?

  第416章 不敢殺你?

  「看起來京都校的這幾個孩子,還都挺有咒術師範的。」

  凌澤的話,讓京都校的校長樂岩寺嘉伸有些意外,他倒是沒有想到凌澤會誇讚京都校的孩子,畢竟前幾日才剛剛鬧了些不愉快,他還以為凌澤會瞧不起他們。

  「確實如此。」

  不過既然凌澤已經率先示好,那樂岩寺嘉伸也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雖然他聽說這個新來的凌澤老師是受五條悟舉薦加入,但是也不一定就拉不到他們這邊來,畢竟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

  「.」

  不過這個樂岩寺嘉伸顯然是誤會了,因為凌澤口中的咒術師範,很明顯算不上誇獎人的話,畢竟咒術師在他這裡,已經和腦子不正常,多少有點大病關聯了起來。

  就像之前夜蛾正道校長說的,這些咒術師不瘋一點,恐怕也真的難以繼續幹下去。

  只是凌澤沒有想到,這些傢伙竟然還真的是都多少有點問題,簡直是各種五花八門的性格,讓人不得不為之驚嘆。

  不過樂岩寺嘉伸並不知道凌澤的想法,所以他自然也不會往那邊去多想什麼,因為凌澤這話,至少表面上沒有什麼問題。

  「噗~」

  倒是對凌澤的想法有了一定認知的五條悟笑出了聲,而他那麼直接的嘲笑,自然是讓樂岩寺嘉伸感到有些無語。

  這個五條悟對於他們咒術師高層來說,真的是個治不了的傢伙,雖然看不慣他的人到處都是,但是人家實力強大到了那麼離譜的程度,誰又能夠怎麼樣他呢?

  刺殺之類的,也不是真的就沒有幹過,他們之所以放縱五條悟,還不是因為真的拿他沒辦法,但凡有人能夠殺了五條悟,那都是為咒術師高層們剷除了心腹之患。

  「你笑什麼?」

  對於五條悟莫名其妙的嘲笑,樂岩寺嘉伸倒是沒說什麼,這老頭起碼還是有些城府的,不會因為五條悟的嘲笑而動怒,雖然也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五條悟在笑什麼。

  而出聲詢問的,自然就是另外一位京都校老師庵歌姬了,她一臉不善的看著五條悟,倒也不是要為校長出頭鳴不平,她就是單純的看不慣五條悟這種態度。

  「沒笑什麼,只是笑有些人連話都沒搞明白,就巴巴的過去接話,出醜又能怪誰?」

  五條悟攤手表示無辜,他真不是故意的,剛才凌澤和樂岩寺嘉伸的對話,在他聽來就是凌澤說京都校的學生都是神經病,然後京都校的校長還很驕傲的給予了肯定,這你讓他怎麼能夠忍得住不笑?

  「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才凌澤老師不是在夸嗎?難不成還不能禮貌的回覆一下?」

  庵歌姬皺著眉頭,她本身是長得極美的,只是臉上有一塊疤痕,橫在了鼻子上,這雖然破壞了她的柔美,卻多添了些英氣,她穿著一身巫女服,英姿颯爽。

  庵歌姬和五條悟的矛盾,那是從少年時期還在高專上學的時候,就已經積累下來的,庵歌姬是五條悟高年級的前輩。

  五條悟這個傢伙的性格,是真的不太討人喜歡,至少不討正經人喜歡,而庵歌姬就是一個很正經的姑娘,因此她一直被五條悟拿來開玩笑,兩人因此結下樑子,只要見面五條悟必然會惹惱庵歌姬。

  當然,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矛盾,五條悟其實還挺信任庵歌姬的,因為他知道這個姑娘是什麼樣的人,人品肯定沒問題,哪怕對方好像總是很討厭他的樣子。

  「咳咳咳。」

  凌澤咳了兩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讓庵歌姬把視線投了過來,似乎是好奇凌澤要說什麼,她對於這個新來的老師,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以前沒聽說過。

  雖然京都校和東京校是兩個不同的校區,但其實他們都是屬於咒術師界管轄的,所以對於東京校的事情庵歌姬也很熟。

  「夜蛾校長說,咒術師多少都有點瘋,我看京都校的這幾個孩子,就還挺瘋的,尤其是東堂葵,這個傢伙還挺特殊。」

  看著屏幕上特立獨行,已經先脫離了京都校大部隊的東堂葵,凌澤笑著說道。

  這讓庵歌姬的臉抽了抽,不得不說,凌澤單把東堂葵拿出來說,她是真的反駁不得,因為你讓她自己說的話,她也覺得東堂葵的腦子多少有那麼一點問題。

  樂岩寺嘉伸也是瞬間無語,他對此其實還是有點惱怒的,東堂葵那個傢伙,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完全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這他又怎麼能夠不生氣呢?

  畢竟非要說起來的話,東堂葵是京都校這邊最強的那一個,但凡他要是願意對那個虎杖悠仁動手,他也不用擔心會失敗。

  「誒~這個東堂,好像要和悠仁對上了。」

  三人正說話,一直看著情況的五條悟突然興奮了起來,只見屏幕上虎杖悠仁果然和東堂葵正面對上,眼看是就要交手。

  「這可是一番龍爭虎鬥,究竟會鹿死誰手呢?」

  五條悟的解說,讓凌澤更有了一種在看綜藝節目的感覺,這些傢伙難道還賣了轉播權不成?他在心中吐槽著,電視轉播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咒術師是在地下的職業,並不好拿到明面上去展示。

  「那個兩面宿儺,又怎麼會是東堂的對手呢?只希望東堂下手能知道點輕重,別把這個才剛上學的小娃娃給打壞了。」

  樂岩寺嘉伸心中泛起希望,他這話明顯是說的心裡話的反話,他真是巴不得東堂葵一拳捶死虎杖悠仁,雖然他知道不大可能,而且相比東堂葵他更相信加茂憲紀,那才是個會去執行他的命令的人。

  和東堂葵比起來,心中有所求的加茂憲紀顯然更好拿捏,而東堂葵,不說也罷。

  「讓悠仁做東堂的對手,是個很好的選擇,畢竟這個傢伙在這些孩子中算得上怪物,就算是一個人團滅了東京校也不奇怪。」

  對於虎杖悠仁,雖然五條悟也挺有信心的,但是東堂葵的實力,五條悟也依然認可。

  「不過看來.有人給這些孩子下了不得的命令啊。」

  五條悟保持著微笑,他現在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因為和虎杖悠仁對上的不只東堂葵一個,而是所有的京都校的學生,他們圍了上去,顯然之前是藏在暗處。

  比賽場地的森林中,被同伴們留下來拖住東堂葵的虎杖悠仁愣住了,因為他正和東堂葵說著話的時候,竟然被偷襲了。

  「砰砰砰!」

  先是槍聲,那是禪院真依的咒具,那射出來的子彈,明顯是直奔要害而來,這讓虎杖悠仁的臉色立刻變得難以置信。

  不過子彈對他來說,躲開不是難事,就算沒有學會「縮地」,他也能夠躲開。

  而在被子彈逼著走位的情況下,虎杖悠仁不得不跑向一個持刀的藍發女孩,那是三輪霞,那個女孩明顯在做著準備。

  「新陰流,簡易領域,拔刀!」

  三輪霞使用了她的絕招,不過對於要不要殺死虎杖悠仁,她還是有些猶豫的,而心一旦亂了,拔劍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

  虎杖悠仁並沒有被擊中,而是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她的攻擊,其實凌澤也拿拔刀斬訓練過虎杖悠仁,和那怎麼躲也躲不過去的拔刀斬比,這個三輪霞顯然還有點嫩。

  「你的刀太慢了,凌澤老師的刀比你快好多倍。」

  虎杖悠仁炫耀了一下,不過他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拿刀的三輪霞,拿槍的禪院真依,拿弓箭的加茂憲紀,還有舉起掌心炮的究極機械丸,這些傢伙很明顯是想要殺了他。

  「壞事。」

  不過看到這種情況,樂岩寺嘉伸卻沒有任何得意,因為他知道事情很難成功。

  「啪。」

  一聲巴掌聲響起,虎杖悠仁的位置和加茂憲紀發生了互換,這是屬於東堂葵的咒術,之前虎杖悠仁已經見識過了一次。

  「果然。」

  而通過屏幕看到這一幕的樂岩寺嘉伸也是無語,如果沒有東堂葵在場的話,他覺得應該已經得手了,他不信那小子還能逃。

  「怕是要讓樂岩寺校長失望了,我倒是給了那小傢伙幾件護身的寶貝,你這點小伎倆,想殺他是有些難的,還是趁早放棄了吧。」

  凌澤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沒有任何防備,雖然對於虎杖悠仁的實力他有了不小的自信,但是這種馬上要完成任務的關鍵時刻,他可不能夠讓這些傢伙壞了事。

  所以在比賽開始之前,凌澤特意給虎杖悠仁準備了幾件寶具,都是那種穿在裡面的內甲,雖然等級不是很高,但是對付這些學生的攻擊,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五條悟,凌澤,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

  樂岩寺嘉伸心中略微無奈,不過他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種情況,他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不過他想的是自家學生們殺了虎杖悠仁之後的應對,他哪裡想到竟然能沒殺掉呢。

  「意思很明白,你讓你的學生們去殺虎杖悠仁,還真是好狠的心啊,你這是校長該幹的事嗎?」

  五條悟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但是他的心中是真的動了怒的,他最討厭這些老東西禍害下一代,因為他想要通過搞教育來改變整個咒術界風氣的辦法可經不起挫折,每一個年輕咒術師都很重要。

  「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孩子們不過正常的進行戰鬥,怎麼就成我讓學生們去殺那個傢伙了?你怎麼敢這麼說的?」

  樂岩寺嘉伸老神自在,根本就不拿五條悟的指責當一回事,他覺得沒有證據的話,這些人也就頂多口頭上指責他一下。

  「你想毀了他們嗎?」

  五條悟雖然戴著眼罩,看不到他的眼神如何凜冽,但是他的怒氣是很好感知的。

  「那些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然而面對憤怒的五條悟,樂岩寺嘉伸是一點都不帶慫的,突出了一個倚老賣老。

  「老頭子,你當真以為五條悟不敢殺你嗎?」

  凌澤的臉色古怪,說實話,他覺得以五條悟的實力,混成如今這個樣子是真的慘。

  但凡換一個狠一點的來,這些咒術師的高層早就死完了,換一批不行就再換一批,換一批不能成事,之後再換另外一批,還可以繼續加深自身的威懾力。

  越換後面的人越害怕,就越不敢惹亂子,只想著盡心盡力的做事,以防再被殺。

  凌澤是絲毫不介意用這種辦法的,雖然看起來很是霸道,但正適合用在腐朽不堪的咒術師界上,就像之前「兩面宿儺」說的,最強的人頭上還有人管著,那才是真的無趣,真的讓人只能是小瞧了他。

  「殺我?不至於吧?」

  樂岩寺嘉伸眼神一凝,他戒備的看向了凌澤和五條悟,顯然是怕這兩個傢伙真的動手,不過他覺得應該真的還不至於這樣。

  「再說大家都是為了對付咒靈。」

  說完似乎還有些不確定,樂岩寺嘉伸又補了一句,不過這話他自己說出來可能都不信。

  「呵呵。」

  五條悟冷笑了一聲坐了下去,而凌澤同樣是嗤笑。

  說實話,這些傢伙在凌澤的眼中,真就跟南宋朝廷差不多,前面抗金後面投降,沒一個正經人,全都是拖後腿的傢伙。

  「呼~」

  樂岩寺嘉伸鬆了口氣,五條悟終究還是沒有對他動手,雖然五條悟已經是很生氣,但是他至少還保持著冷靜,沒有胡作非為,這讓樂岩寺嘉伸放下了心來。

  「那個兩面宿儺的容器確實是隱患,高層的大家都支持殺掉他,你以為你不支持,就一定能夠保的下來他的命嗎?」

  令凌澤沒想到的是,這個樂岩寺嘉伸好不容易得了一條命,結果他竟然還不滿意,他竟然還上趕著去找五條悟的麻煩。

  凌澤頗為憐憫的看了看樂岩寺嘉伸,又看了看五條悟,這兩個裡面,樂岩寺嘉伸顯然是自尋死路,而五條悟也是自作自受。

  實力強大,卻沒有在高層之中把握住絕對的話語權,簡直是丟人,當然,人各有各的想法,五條悟的選擇也不一定是錯的,只是和凌澤的想法截然不同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