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小金星醒啦~」
四不相準時蹲點,蹲到了睡醒的柏節。
「嗯,我睡醒了。」柏節伸懶腰。
「今天的天氣是下雨,到雨季了。」四不相指指窗外,後者看向窗外,陰雲密布,四周暗黑。
柏節不禁疑惑:「下雨怎麼了?」
「你要待在家裡,還是出去走走。」
「嚯~那行,出去走走。」柏節跳下床,「走吧。」
「……..嗯。」四不相從思想中出來,慢慢悠悠的跟隨著柏節。
柏節高高興興的走出門,四不相在後面一臉愁苦的跟著。
周圍莫名的安靜,令柏節都有些疑惑,四不相今天沒有那麼熱情,好奇怪。
柏節回頭望望,但還沒轉過頭去,四不相就從後面抱住柏節,柏節一看,四不相又不知道何時變成了類似人的形態了。
「四不相怎麼了,放我下來吧,邊走邊聊聊天。」柏節笑了笑說。
轟隆隆———
雷聲響起,柏節下意識看向打雷處,然後傾盆大雨落下,給柏節和四不相都淋成了落湯雞。
「下雨了,讓我抱抱。」四不相蹭蹭柏節,含情脈脈的看著柏節。
兩獸都淋濕了,縮水了一點。
柏節奇怪的看著四不相:「需要我把這片空間的雨都給送到別的地方嗎?」
「不用了,沒必要耗精神力。」
四不相一言不發,就這麼抱著柏節,瓢潑大雨之下,是悲痛欲絕的四不相。
柏節摸摸四不相的臉,流下的水打在柏節的爪子上,摸到眼睛周圍時,水一致都是熱的。
「你哭了?」柏節詫異的擦擦四不相頭上的水。
「……..嗯。」四不相應答著,「今天他們打麻將,去看看吧。」說著,四不相把柏節放了下來。
四不相與柏節在大雨之中,慢慢的走著,除了雨聲,雷聲,在沒有任何聲音。
柏節心中忐忑不安,四不相有些太奇怪了。柏節抬頭看向四不相,四不相正在看向前方。
走著走著,柏節因為沒看路,被石子絆倒,弄了一身泥。四不相立馬過來扶起柏節,「注意看路。」
「哦,謝謝。」柏節尷尬的笑了笑。
走了一會兒,四不相突然停下,柏節疑惑的也停下,「怎麼停下來了?」
「……..我…..」
「怎麼了?」
「…..你……..」
「快說啊?」
四不相期待的說出:「你喜歡我嗎?」
「……..」柏節愣在原地,他沒有反應過來,四不相在問我喜不喜歡他!
「我……..你說的是哪種喜歡。」
「愛情。」
「愛情或許……..或許真的談不上。」
「……..」
「你……..」
「……..」
「只是或許啊!只是或許!」
長時間的生活,四不相動不動就對他親親密密的,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但……..
他應該喜歡的不是我……..
他或許喜歡的是系統呢……..
一日他發現變了一個人會怎麼樣,拋棄我嗎?
所以生活就好,不要再親密下去了。
柏節臉色漸漸抹上一層紅暈。
如果四不相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那他當然要說一句「我喜歡」了,但或許四不相喜歡的不是他,而是系統呢?
【……..】
喜歡可以,但愛情,有一層深深的隔閡,阻礙著四不相與柏節。
「……..真的只是或許嗎?我認為你應該把或許改成不可能。」
四不相回歸平靜。
系統給我留了一個令我無比頭疼的爛攤子。
「我喜歡你,但愛情就不要再進一步了。」柏節坦白。
四不相會心一笑,想了什麼,隨後過來抱住柏節,「沒事,就算你失去記憶,我也會讓這一切重新來一遍。」
這已經不是記憶的問題了!
柏節身上的泥濘一塊粘到了四不相的身上,但四不相併不在意。
「雖然這次的愛註定不會長久,但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看得我有些悲傷了……..
【你悲傷就成了他唄】
「說得太容易了吧……..」柏節在心中吐槽。
【……..你會明白的】
四不相抱著柏節走向鹿人店,狂風大作,「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不要,我就要抱著你。」
「……..唉~都這麼大了,還這么小孩子氣。」
「你不也一樣,你不也小孩子氣嗎?」
「……..嗯。」
走著走著,兩獸都看見一個陶瓦的東西,他碎了,是瓦貓。
四不相將他從莫名中抱起,爪子滿是泥水,動用因果法則將其恢復,了解一下後,才知道這是要去打麻將。
水往低處流,水漸漸高了起來,漫過了柏節的腿。
柏節沒有在意,不一會水就退下去了……..對吧…..
不一會就到鹿人店了,走進麻將室里,場景令柏節和四不相都大吃一驚,水都漫上來了,雖然只過了腿。
「哎!大哥和百解來啦,還有瓦貓?還以為你不來了。」
「先生和百解好。」
「嗯,各位好,小金星快進去吧。」
「……..我要不還是回去吧。」柏節看著水位上漲,有些無語。
四不相抱起柏節進來,剛開始,一切都還挺正常的,給渾身是泥的柏節找了個凳子坐,瓦貓代替了天祿打麻將。
四不相看眾獸打麻將滿是興趣,然後就把柏節抱過來當玩偶抱著。
直到後面天祿有些無聊後,他索性直接跳水裡面游起泳來了,隨後又把柏節拉下水。
四不相不甘願認輸,後面就是天祿在水裡游,四不相抓著柏節的尾巴拖著柏節玩,柏節任由四不相鬧騰,自己漂著。
「嘻嘻。」
「小金星漂著,哈哈。」
「唉~」
除了這些游泳發出的聲音外,場面還有著噼里啪啦的麻將聲。
這個水位,天祿平常四爪著地就會淹,像柏節平常直立行走就會到胸口。
柏節無語的被四不相抓著尾巴,這溜達溜達,那溜達溜達,像一個寵物一樣。
「四不相,節制一點。」柏節掙扎著從水裡站起來,毛緊緊的貼著他令他十分難受。
四不相倒是一點也不介意,高興的說:「好玩。」
「……..」
「哎!上次去度假也只是看你漂著,你不會游泳吧,我教你!」四不相十分興奮。
「對啊對啊,我也可以教百解!」天祿從水裡冒出頭。
「我不想學,我就根本不想下水……..」
四不相一聽就拖著柏節的尾巴又玩了起來,天祿則潛下水,繼續游泳。
麻將這邊,諦聽打著打著突然站起身,跟各位說再見,四不像和天祿則是一臉震驚。
究竟是什麼能讓諦聽離開,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咳咳!
諦聽拿著一張超大的抄網就走出門。成功激發四不相和柏節的極品看熱鬧體質,但外面水深,於是四不相就抱起柏節以免柏節被水衝到哪。
只見諦聽走到一條河旁,河因為暴雨漲得很高。諦聽臥在比較高的河旁,口叼抄網,靜靜等候,四不相抱著柏節在一旁看著。
沒過一會兒,諦聽站起來,做了個捕魚的動作,一抬,一備,一撈!抓住一隻白澤。
「蕪!是白澤誒!小金星看到了嗎?」
「真的是,不過我好像記得白澤住在北京吧……..」柏節看著柏節說。
白澤醉雨,像柏節喝酒會醉一樣。
「大地果真可靠,四不相先生,能幫我把白澤先生送回去嗎?」諦聽慢慢把白澤背到身上。
「回…..回去?不…..我不回去。我是一個浪子,一個浪…..子」白澤迷迷糊糊的說。
「哈哈哈,白澤漂到這了,諦聽一等,我拍個照。」四不相拿出手機。
咔嚓!
幾張白澤、諦聽、四不相和柏節的照片被記錄下來。
「哈哈哈!等著我要列印出來,讓白澤仔細看看!」說著,四不相吹出一朵特別大的雲。
就這樣又載著諦聽、白澤和柏節去了一趟北京,甚至四不相還拉著柏節和諦聽現去列印。
「嘻嘻,白澤迷迷糊糊的。」四不相笑嘻嘻的,眼睛蒙上一層琉璃色。
「誒?他好像清醒了,你做的?」柏節戳戳四不相的胳膊。
「當然!」四不相拿出列印的照片,擺在白澤面前。
至於諦聽,他順著當時打的洞溜了。
「呼~呼~呃~嗯?!怎麼…..」白澤一抬頭看見照片。
「哈哈哈!白澤看見嘍~」
「四……..四不相!你這…..這是大士家,你來北京了!」
「你一開始醉雨,漂到雲南去了……..」柏節在後面解釋。
「這……..這…..」
「好了,不聊了,我和小金星先走嘍~喂!大士別躲著了。」
柏節看向一旁,大士拿著個相機走出來。
咔嚓!
三隻獸被拍進照片。
「再見!」柏節擺擺爪,帶著四不相瞬移到外面。
「呼~出來了,該走了。」柏節拍拍四不相。
後者召喚出一朵雲,抱著柏節上去麻溜走了。
雨依舊未停,身上的泥基本都被沖走了,不過還有些一些泥陷得更深了。
四不相又有理由了。
……………………..
「嗷嗷嗷!!!別他媽動我!」柏節退到盡頭。
四不相伸出一隻手爪,豎在嘴前:「噓~別出那麼大的聲音哦~平常小彩雲和小紅球這個時候就睡了。」四不相笑著靠近柏節。
「你不要過來啊!」
「我就要!」
「唔唔!別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