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
鼬的眼神也是一凝,遠處的灌木裡面,有著好幾個高頭大馬的華服少年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
熬鷹弄犬,再加上那雲杉和服,哪怕是黑夜之中也可以依稀辨認出世家豪門。
「一群賤民,果然是你們偷了我莊園裡面的鹿,還挺能跑的啊。」
一個奴僕策馬揚鞭,圍繞著他們的鐵鍋走了一圈後,猛然就是用馬鞭直接抽在了一個村民的臉上。
頓時血花四濺,但除去篝火的噼里啪啦聲,卻沒有任何人膽敢出聲抵抗。
死一般的沉默,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哪裡瑟瑟發抖,尤其是聽說了鼬打的那一頭鹿,是來自這位大人名下的山莊,頓時更是臉色刷白。
「還真是打不死你們這群賠錢貨,怎麼,膽子肥了啊,知道造反了是吧。」
為首的那個盔甲少年粗聲粗氣的說著,明明臉上還保留著年幼的童稚,但下起手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鼬只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陣的麻涼。
比起一邊倒的哀嚎。
更可怕的是這群人的奴性深入骨髓,哪怕是被剝削也依舊是頷首低眉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住手吧,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有什麼,沖我來就好了。」
鼬將旁邊的弓箭扭斷,出聲呵斥。
臉色陰沉的走了上去,旁邊的幾個隊員也已經是怒上心頭,但剛剛掏出忍具就被鼬直接制止。
如果是敵人,一劍終結的功夫而已,但可惜不是。
人世間有三碗面最難吃啊,人面,情面,場面。
難啊。
「呵呵,終於肯出聲了對吧。」
那個魁梧的少年嗤笑,策馬上前,陡然看到了鼬他們臉上的忍者護具,略微一驚之下,瞬間就是鎮定。
不過他的眼睛,再也不能夠從泉的臉上移開了。
他是沒想到,忍者裡面竟然有如此美艷清純的女孩,這要是長大後,恐怕艷壓群芳都不在話下了吧。
「就算你們是忍者,但也應該知道衝撞了貴族是什麼下場吧,而且這一頭麋鹿,還是準備給皇家上供的御品!」
根岸半兵衛抽了一下馬鞭,在半空中炸響,旁邊的騎士聽到後頓時就是策馬將這數百村民包圍起來。
這幅模樣,簡直就像是打草谷。
不過對於這群貴族而言,人命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財產而言,況且如果真的衝突了,鼬他們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那些村民呢,總不可能背井離鄉離開這個地方。
恐怕到時候等待他們的就是瘋狂報復。
這也是鼬一開始禁止隊友露出敵意引起衝突的原因。
「說是這麼說,不過著頭麋鹿,確實是我們吃掉了,你們開個價格吧。」
鼬語氣平淡的說著,眼眸宛若黑暗裡的帷幕一般漆黑。
他自然明白對方在說什麼,若是螻蟻,恐怕這一刻早就被他用月讀在虛擬空間裡面折磨到死了。
只不過在這個國家,大名才是名義上的最高執政者,而他們的火影大人,也只不過是其幕府之下的一個最強戰力的一部分而已。
「怎麼,你的意思是,做了錯事不需要接受懲罰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就全部給我留下來贖罪吧。」
根岸半兵衛臉上閃過一絲的殘忍,他趴在馬背上拍了拍鬢毛,垂涎的眼色絲毫不加掩飾,旁邊的惡徒走狗看到他們的老大這幅模樣,頓時也是明白了什麼意思。
忍者?
上個月才在他們的莊園裡面吊死一個這樣的間諜。
卻不想這個月就可以找到一個這樣的女忍者在胯下承歡,說不定他們這些下人還能夠分一杯羹,那滋味恐怕也是十分的美艷。
一想到這裡,抽出刀刃的士兵們更加的急不可耐。
「贖罪,我勸你還是不要亂講了,只不過是一頭麋鹿而已,我們照價賠償就好,就算是再貴的商品,也可以以貨幣之道進行交易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放肆了。」
聽到這裡,鼬依舊是負手而立,旁邊的隊員更是直接臉色陰沉了下來,
鼬眼睛裡面緩緩有著勾玉旋轉,感覺到這十分不友善的目光,已經讓他內心裏面戾氣大起,剎那之間,好幾個靠近的士兵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什麼東西衝撞了一下。
頓時視線裡面一片的通紅,一雙眼睛在他們的心海中驟然睜開,那一刻他們的精神就跟隨著這雙眼睛去注視著,宛若鐘擺一般的瞳孔在心海不斷搖曳,那勾玉的力量讓他們眼神逐漸空洞。
「怎麼會」
士兵們直接從馬匹上跌落下來,嘴角流出口水唾液喃喃自語,甲冑器械鏗鏘掉落一地。
頓時根岸半兵衛就是傻眼在了那裡,旁邊的好幾個武士更是直接驚呼出來,
「小心,是幻術,這個小孩有些邪門!」
根岸半兵衛感覺到了那種威壓也是一愣,但下一秒他就整個人直接像是從水裡面爬出來一樣後背完全被汗水浸透。
一個黑袍老者策馬來到他們的身後,黑暗中看不見這個粗布麻衣的面孔,但鼬分明看到,他只不過是拍了一拍,就解開了他的幻術!
「看來還是有高人在側,難怪這麼的囂張。」
緩緩傳來的冷笑聲,鼬示意小隊的成員將旁邊的無辜村民遣散,畢竟留在這裡,只會繼續招來事端。
「也算不得什麼高人了,要說起來,能夠在你這個年齡達到中忍的水平,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那個黑袍人的聲音有些蒼老生澀,尤其是那話語之間的拗口,像是舌頭斷掉了半截一般,或者是他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聽到這話,僅存的幾個貴族武士也是微微一驚,他們知道,中忍意味著什麼的,這已經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帶隊外出執行任務的強者了,甚至有些中忍已經能夠擔任帝國中的一些監考官或者貴族家的特聘老師與嘉賓。
可是,面前的這群小孩,其稚嫩程度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二三歲而已啊。
「過譽了。」
鼬冷笑著,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哪怕是隔著衣服,也能夠感受到那種呼之欲出的查克拉波動,按道理來說在這窮鄉僻壤裡面不應該有著這樣的高手,難道說